“妻主,今日这里只有你我二人,便不要这般见外了。”
看着宁余冷寂的神色,齐周起身,拉过女子冰凉的手,“你不愿入宫,我不为难你,日子还长,妻主便是一时怪我不愿予我名分,我也情愿。”
男子眸光澄澈,好看的眸子注视着她,拉过她的手放在心头,温热的触感却让宁余惊了一瞬,下意识抽离。
她收敛心神,冷声道:“往事已......”
“你还想说往事已矣,妻主,如今已经没有外人了,沈确已经不去纠缠你了,你到底有什么放不下?”
“所以是你,你对他做了什么?”宁余眸光一凝,凌厉的目光看向他。
“做了什么,你怎么就不能明白,只有我全心待你啊,那沈确不过是逢场作戏,看中了你的能力,我不过以区区家族荣辱相诱,他便把你给卖了啊。”
宁余眯起眼睛,反抓了他的胳膊,“你做了什么?”
齐周笑的肆意,哪怕胳膊上传来疼痛,他也毫不在意,“他是个聪明人,以后京中木材供应,以及皇宫的衣裳布料都是他的,作为交换条件,他不再纠缠于你,妻主,你可知,为你招惹的人,我费了多少心思?”
皇宫供应牵扯良多,便是京城的各处木材用度,那都是有数的,要做到这些,不是简简单单一两句话的事。
宁余神色更冷,嗤笑一声看着他,“你当我宁余是什么东西,任由你们交换?”
所谓真心换真心不过是一句笑话,付出真心既得不到回报,她只想把日子过好,不想再牵扯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中。
“便是没有沈确,也有王确周确,你便这么肯定,与他交换便能得到我?”
宁余目光轻佻的扫过男子的身子,说出的话也是冰冷刺骨,“我对你没有兴趣,何须他人来相让?”
以家族前程相胁迫,沈确或许是畏于皇权,但谁人能不畏惧,而齐周,以权势压人,本身就是罪魁祸首,想要得到她,却想要通过皇权来得到,何其可笑。
这话伤人,齐周握紧了拳头,脖子上的青筋跳动,
“是吗?”
看着宁余敌视他的目光,他忽然笑了一声,起身到一旁倒了杯酒到她面前,“喝了它。”
宁余脸上一僵,审视了他一眼,袖子中的手忽然握紧了些。
她讥讽一笑,嘴角却是忍不住抽动,道:“你这又是何必,大家好聚好散,今朝你为君我为臣,便是买卖不成仁义在,好歹妻夫一场,你不至于便要杀了我吧?”
事关性命,宁余看着这杯毒酒,感觉脚步都沉重了。
本以为他会顾念情分,到如今,宁余忽然想到了那日干脆利落出手杀了秦竹的男子,他实则应该报复心也挺强的吧?
得不到便毁掉,也不是不可能。
齐周抬眸看过,晃了晃手中酒杯,“需要我请人来喂你吗?”
“......”宁余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会走到这一步,她看着男子神情,试探道:“这不是毒酒吧?”
“喝。”
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她不禁思索挟持皇帝逃出去的可能,可是怎么看,最后都是死路一条。
罢了,赌一把。
宁余瞥了他一眼,拿起酒杯便灌了下去。
“额......”
身上没有什么疼痛传来,宁余安心了些许,接着便感觉到腹部一团烈火,她深吸了口气,不可置信地看向齐周,“这是……”
“妻主说我得不到你,如今再看呢?”
“我***!”
男子如玉的手指扯开了腰间细绳,药酒蔓延四肢百骸,屋内越发燥热,宁余仍留一丝理智,拦住了齐周的胳膊,威胁道:“你敢!”
“你觉得我不敢?”
腰腹间肌肉被白色里衣挡住视线,宁余闭上眼睛不去看他,口中的话越发凌厉,“你如今好歹也是堂堂皇帝,做出这种下贱之事,真是让人不齿。”
男子丝毫不为所动,话音落下,便看到女子站都站不稳,晃了一下差点摔了。
他上前一步,香味传入鼻腔,宁余闻到一股冷冽的味道,接着便双脚离地,被人整个抱了起来。
“宁余,你既然知道我不是什么好人,就也知道齐周从不顾惜脸面,今日朕便服侍你一回,你且看看放下过往,好是不好。”
虽说宁余不想与他再有什么瓜葛,可是连名带姓的被他这般唤着,她的心里还是生出一些异样,她咬牙切齿的看着眼前男子,“齐周,你莫以为这样便能取悦得了我,我告诉你,我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