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如此便好。”
宁余忍俊不禁,收回视线落在齐周身上,朝着他挤了挤眼。
在小院住了几日,暗卫很快便带回来了消息,那王员外卷了银钱抛下赌坊跑了。
宁余听了,敲着桌子沉吟道:“我记得这后面数座山的地契不是在我手里就是在沈家手里,她在山上开赌坊也算是私自占用他人土地吧?”
“着人去官府报案严明厉害,你们也协助官府尽快把人捉拿归案,赌坊害人不浅,要知会县令,有的时候杀鸡儆猴是很有用的。”
此事按理说并不难办,果然县令一听是宁余的话,二话不说接了案子就派了差役去抓人。
耽搁了十几日,王员外便被抓了回来,明正典刑,在县衙众人面前足足打了八十大板,还落了个终身不赦的罪名。
至此,洛安县内大大小小的赌坊见状,也都纷纷歇业。
左右一年的功夫,便都消失了无影无踪。
小院,星夜,宁余看着横在他们两人之间的小姑娘,尽是咬牙切齿。
院子本就不大,平日里顾及着孩子也不敢乱来,如今这小丫头似是察觉了什么,总是要缠着两人,分明已是可以独立的年纪了,总是娇娇柔柔的撒娇。
“妻主何必这般狠心,她还小呢……”
也是时候把两个孩子送回京城接受原本属于他们的生活了。
如今的齐周穿着一袭浅白里衣,看着孩子的模样更是一脸的光辉,宁余无言,着人把孩子带走,一脸危险的看着齐周。
直把人看的不好意思了,齐周还一副懂事的模样伸手要为她解衣,宁余按下他的手,道:“听闻你在边境长大,那外邦人纵马高歌,肆意快活,夫郎可想再一见那边境风光?”
女主的眸子似有某种魔力,直勾勾又不容拒绝的撞进他的眼中,他下意识躲避却被人制住下颌,就这么,无尽的思念便落在了宁余的眼中。
边境是他的家,他如何不想去?
“如此,便让我也见见你的长大的地方吧。”
所谓落叶归根,他们二人来这世上一遭,该经历的也都经历了,又有何好怕的?
齐周抬起头,眼神温润细腻,几乎要腻出水来,他道:“好。”
宁余轻笑,单手落在男子脸上耳后抚摸,直把人撩拨的情动,红透了脸颊,这才蜡烛一吹,拉上了被子。
“睡吧,以后鲜少有安生觉睡了。”
齐周一愣,看着漆黑一片的屋子,这才后知后觉她是恼他娇惯孩子,且没有把心思放在她身上。
想着她那话,齐周不知想到了什么,这么急着敲定去边疆的事,纵然是因为早有打算,但又何尝没有近日不得近身的缘故?
所以这是对他的惩罚,撩拨完就睡,让他独自一人难受。
他看着被子不平的形状,红着脸钻进了被窝,朝着女子靠近过去……
第二日,宁余便把打算和两个孩子说了。再遣人护送他们回京。
纵然不舍,但他们也有他们的路要走。
自此山高路远,天下之大,尽可任她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