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听的话最好是在说出前便堵在喉咙里才会让人觉得舒畅,宁余气劲上来便是连呼吸都忘了。
齐周大着胆子做下此事,一吻过后,看着女子眸中的怒气渐渐散去,留下的只是热切。
他这才松了口气,不禁感叹还好有这药效在。
第40章 不要他了
冬日的雪天总是安静的, 白茫茫的一片笼罩在京城上方,宫墙被厚雪覆盖,当值的宫人搓动手掌取暖, 并时不时看向殿内。
陛下传召武状元的次数日益增加, 宫人们心中都隐隐有些猜测。
如今陛下并未有妻主,后宫空虚,这武状元正当龄, 陛下莫不是起了这等心思?
要不说还是身居高位好呢,哪怕是男子,不尊礼教,风流肆意, 也无人会置喙一句。
屋内传出响动, 外面守着的人眼观鼻鼻观心, 瑟瑟不敢动。
激烈的情绪褪去, 两人累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看着身旁之人睁着眼睛看着上方一言不发, 齐周倚靠在女子身旁, 小意道:“妻主, 你是喜欢我的对吗?”
宁余仍是那副模样,眼睛都未眨动一下。
齐周坐起身来, 薄衾轻轻拢在身上,他跪坐着, 倾身在她上方, 让她的眼睛里出现他的倒影,他略带蛊惑道:
“妻主当顺应心意, 以后有我服侍你,夜长孤寂也不会那般无趣不是吗, 你不想要进得宫廷,大可不必公之于众,你需要我便来找我,如何?”
“宫廷禁卫副统领之职很适合你,我为皇帝,以后我们的孩子也得享富,妻主......”
话音未落,宁余便起身抓住了他的手腕,白皙的肌肤被捏得通红,她略带薄茧的手指摩挲抬起他的下巴,眼睛微眯,透着几分审视。
含情的眸子变得茫然无措,却并不反抗,反而透着股讨好的意思倾身,任她揉捏,宁余却在这时松手,讥讽道:“你以为这样,我便会顺应你意?”
“齐周,你只让我觉得下贱!”
与先前别无二致,她的话语仍是那般的伤人,亲密过后也并无一丝改变,齐周脸上的潮红立刻褪去,脸色发白,嘴唇颤抖。
一直以来,宁余都是极好哄的,只要他主动亲近一二,她便会放下一切捧上一颗真心。
可现在,真心没有,她冷着脸把他践踏到了泥土里,还觉得他脏。
“妻主......”
他不明白,到底为何会发生到现在这样,他以为,哪怕她仍有心结,至少听了他的话,会释怀很多,至少可以给他一个机会来弥补。
可是现在看来,好像并非如此。
“不止沈确比你要好,在我看来,便是那楼中卖笑之人也比你有心,齐周,我承认我最初为你皮相所惑,可是现在,你莫不是以为我还会把你高高捧起,便只为了这等事吗?”
她起身,捡起衣裳一件件穿上,最后手掌落在腰间系上腰带,她回过头,视线却不曾落在男子身上分毫,情绪收敛,仍是那副不咸不淡守礼的模样。
“您是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臣不过区区臣子,实在不配服侍于您,陛下若是需要,臣可为陛下挑选良人,供您享用。”
又是这般,疏离且轻视的神态让齐周几乎发狂,她竟把他看做这样的人,他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因为她是他的妻主,如此他才会不顾脸面几次三番求爱示好,可是她是如何想的?
羞耻与愤怒充斥在心头,他流着泪口中却骂道:
“好,你滚,滚啊——”
他把枕头掷下,直直的打向宁余的身上。
宁余眸光一冷,毫不犹豫的起身朝着外面走去,走出两步,又忽然折回,在齐周惊疑不定的眸子下拿了地上的枕头毫不犹豫的掷了回去。
砰——
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待他。
齐周怔愣在了那里。
被打在了脸上,待枕头落在,屋里早就没人了,他气的眼睛都红了,委屈的泪水顺着脸庞落下,她还是不要他了。
没有沈确,没有其他人,她也还是不要他,齐周彻底没了法子,伤心过度以至于此事一出,一连好几天他都没有再出现在人前,便是饭食也没用多少。
沈暨白听到消息便进了宫。
初时他还不愿说原因,沈暨白连蒙带猜猜出一半,当得知齐周做的事,她简直惊掉了下巴。
“怪不得,你这不是活该吗,我若是她,我也不搭理你。”
齐周茫然地抬头。
“虽说你事出有因,但是既嫁为人夫,却不信任妻主,此为一错,尚且可以原谅。”
“你与人做戏,逼她离开京城,便该知道是你把她推的更远了,难以弥合,此为二错,尚可转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