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一个月在赌坊赢的钱都没她赚的多,谁知道她一个月三两银子怎么来的,你让她老实交代,是不是到外面偷男人了,每月那野男人给她的赏钱!”王大身后跟着王二,“把你那脏钱拿出来,丢人现眼。”
齐厨娘气道:“王二你血口喷人!王大,我真心待你,你却如此猜忌我,你还有没有心啊,我自黄花大闺女时就与你定亲,给你生了俩小孩,你说我和谁偷情,我偷谁了你说!”
“你还反问我!护着那野男人是吧?”张陶工扬起手中棍子,欲要往齐厨娘身上打。
棍子即将落下那刻,被一股强劲的力道挡了回去,王大被掀得往后摔了个四仰八叉,他骂骂咧咧,抬头看到裴惊辞,他安分许多,目光移到后面的商时序身上。
他有一瞬愣了眼,他天天在赌坊混,少与人打交道,很多人都忘了脸,想这是哪家的姑娘长得跟仙女下凡似的,他压了压嗓子,没像方才一副泼夫样,随后朝齐厨娘嗤道:“你还想找什么靠山,他能保你一生吗?我才是你陪你过一辈子的人,你把钱交出来,我就不怪你了,保证这次不去堵了,会好好对待你和孩子的。”
齐厨娘痛心,翻旧事:“昨日中午,我都做好饭,千叮咛万嘱咐你午时千万送至私塾,结果到晚我回家中还看到食盒在桌上!饭食动都没动,我孩子眼巴巴看着别人吃饭,饿了一天啊!王大,你真想好好待我和孩子,你早就戒赌了。”
王大目光览过周围人,道:“丢人现眼,回去说!”
商时序觉得耳边聒噪要走时,齐厨娘拉住她的手,对王大道:“你信不信由你,我清清白白,这位是商老板,我是在她店里接了活计,而不是你二弟说的偷男人才得的钱!王大,我们和离吧,儿子你带走,女儿我自己养,你欠的二十两银子我帮你还一半了,夫妻之情算是到头了,我仁至义尽。”
自己的女人提和离,王大脸色差劲,感到难堪,他看向二弟,王二急道:“大哥,我没瞎说,你想想,什么活计一月三两银子?你都挣不到,这什么商老板,八成是她野男人派来迷惑你的。”
商时序闻言和裴惊辞相视一眼,裴惊辞领会她的意思,迅速上前一踹,顺着王二倒下的位置,单膝把他压在地上。
王二四肢扑棱蛾子似的,却死死被压制住不能挣脱开,他涨红了脖子,喊到:“大哥,他们心虚了打人了,快来救我啊。”
王大倒是想上前,可是侍卫拦住了他的去路,只好骂道:“你们别欺人太甚,你们到底什么来头!我告诉你们,我可是有靠山的,你们惹我吃不了兜着走!”
王二附和道:“对!快放开我,我可是福宝赌坊老板身边的红人,你们……啊!”
他还没说完,便被商时序踩了手指,疼得顾不上叫嚣。
在场除了裴惊辞,谁都被她这一举动惊到了!先前留下来的路人未预料这场面,不由得张开嘴巴哇了一片。
清樱最甚,呆了一脸,她家小姐何时变得从此“盛气凌人”?
齐厨娘从来只见过商时序柔柔和和好说话的一面,但眼下商时序是为她出头,她只觉得解气。
他们看着商时序像没听见脚下嘶声裂肺的痛呼,听她的语气淡淡:
“是你造的黄谣?”
王二:“我没造黄谣!就是她偷男人了,不然哪来的钱!”
齐厨娘:“你胡说,我是在商老板店里接活计赚的钱!”
商时序脚下用力,王二疼喊声止住了两方的争吵。
商时序:“你也偷过男人?”
王二:“你胡说,我一大男人怎么偷男人!”
商时序:“那你如何知道和男人行苟且之事的价钱?”
王二嘴硬:“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商时序轻轻点头,举了手里先前在马车时没来得及收起的短刀,道:“你在赌坊混是吗?听闻赌坊有个规矩,谁抽老千拿手指抵罪。”
王二恐,挣脱不开束缚,他看了身后的裴惊辞:“你们想干什么?”
商时序把刀尖划到他的手指边,没说话。
王二:“别别别,啊啊商老板是吗?商老板我错了,我只是听别人说我大嫂偷人,加上她日日不着家,我心疼我哥哥才一时糊涂信了别人的话!”
商时序:“你跟她道歉,跟街坊邻居解释。”
王二认栽遇到了个不依不饶的疯女人,含糊地朝齐厨娘道歉,不清不楚地向路人澄清他散布的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