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结束,段回峰餍足地搂过向境,把他拥在怀里,等他缓缓再去沐浴——他记得太医说过,过后一定得将那物清理出来,不然会发热,有损身体。
他这才注意到,由于刚刚刺激得狠了,向境眼角已经湿润,潮红的脸上明晃晃两道泪痕,失神流泪的模样看得段回峰呼吸一滞,他用指腹轻轻擦拭着,好像碰到的是什么易碎的绝世珍品。
不多时向境回神,尽管还有些无力,也偏过头去,抬起胳膊挡在脸上。
“怎么了?不舒服?”
“这般放荡狼狈……不,您不要看。”
“你有什么样子是孤看不得的,嗯?”段回峰强行拉开他的手,愈发凑近,“孤以为,你是委屈了。”
“殿下可欢喜吗?”
“与你一处,孤欢喜。”
“是了,纵使有违礼数,可我只要殿下欢喜。”
段回峰握起他的手,连指节上都覆着一层薄汗,触感微凉,手指几乎看不出受过伤,同从前那样修长有力,就是这双手,下至生活上至国家,事无巨细,皆一一替他料理。
细细密密的吻落在指节上,如同被羽毛轻轻扫过。
向境痴痴看着段回峰。
那样澄澈干净的眼神,除了自己的倒影什么都没有,干干净净,似乎能看穿一切伪装,与自己的眼神相撞,心突然被什么填满。
向境慌了神,生怕段回峰从自己的眼里看出什么,眼神游移着仓皇逃开。
落在段回峰眼里,却是另一番景象,含羞带怯,明明偷看了他许久,自己一抬眼就迅速躲开,这样的人,这样的心……
向境还担心着段回峰看出什么,不料被他吻上来,极尽缠绵,吻得他快要喘不上气才得以被放开,段回峰眼里干干净净的澄澈正逐渐被爱欲侵染,乌黑眼瞳里的欲望呼之欲出,包围了自己的倒影,像是要把他淹没,呼吸都带着急促,好像下一秒就会变成野兽撕咬眼前的猎物,只有眼里尚存一丝清明,压抑即将喷薄而出的情感。
“境儿,可不可以……可不可以?”
他觉得自己陷入情*,向境身上清雅的药香都变得媚极了,勾着自己的魂魄与之缠绵。
哪有什么可不可以?他的殿下情动难忍,他的殿下因他情起,却还强忍着怕伤了他,有何不可?向境心里泛起酸涩的满足,因为情欲,段回峰的声音已经变得沙哑,勾动他的心跟着一起下坠。
他想不顾一切撕咬身下的人,可是留存的理智让他克制,不想再给向境带来伤害。
回应他的是向境缠绕上来的胳膊和生涩的吻。
第122章 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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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醒之时,段回峰正挑了一缕他的长发在指尖绕着:“醒了?有哪里难受吗?”
那次他强迫向境,弄得向境病了一场,也不知如今这样是否还会不舒服。
刚刚醒来的向境尚迷蒙惺忪,眨眨眼睛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红着脸摇摇头。
段回峰爱极了他这副独独展现于自己面前的柔软模样,像凶狠的狼展示柔软的肚皮,甘愿在他面前俯首称臣。
欢喜俯身亲亲他的嘴角:“待回去,早日完婚,孤要日日晨起都能看见你。”
只要向境回去,段业就会退位做太上皇,他们就可以登基,受封,成婚,没有谁可以对他们说三道四。
“孤让齐泉知会过城兄了,今日我们不过去,你好好休息,好不好?”
“殿下,境儿没有那么娇贵,晨起是疼,可眼下已经好多了。”
段回峰亲昵地吻吻他的头发:“知道你不娇,可在孤心里,你最金贵。”
向境红着脸推他,正欲说什么,响起几声敲门声。
“境公子?”
“何、咳咳,何事?”
齐泉听见他醒了,赶紧进来送热水,顺便回道:“垣公子来请脉,问您是否醒着。”
段回峰一面喂水一面奇怪:“这么早?”平时不都是午后来?
“回殿下,垣公子今日有事要出门,不一定能赶回来,所以想先给境公子请脉,不知是否方便。”
是否方便?
榻上二人对视一眼:好像不是那么方便。
“让他先等等。”
对于向垣的行程破坏了二人温存时光,段回峰颇为不满,又碍于向境不好直说,只能故意做些别的小动作。
向境明明都已经更衣洗漱毕,却被段回峰半推半哄坐回帷帐里。
向垣只听见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和向境轻声嗔怪的一句“殿下”,待他进去,只见帷帐落下,遮掩了所有,仅从底下露出一小截手腕,腕上还搭了一块手帕。
向垣:???
我家二哥我还看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