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我不存在的世界(23)

那个人?那个方法?

原来是有人在背后给计暸支招!

不过,我有个小小的疑问,我问谌微语:“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好像你就在现场目睹了整个过程。”

“没错,我的确就在现场,从头看到尾。”

我心里打了个突,“那你为什么不救他?”

她顿了几秒,慢慢说道:“我没时间。”

“什么?”我简直怀疑自己听错了。

“我说了我没时间,因为我要赶紧去试试我的办法,我比计暸聪明,整个步骤都完成的很好没出纰漏,所以我才能活着。”一想到自己不用死,立马笑得很开心,连带后面那些难以启齿的暴虐行径都被她说的增加几分愉悦感。“计暸死后,我只能设计阳小九,只要她能死在她姐姐前面就可以了。”

原来阳小九的失踪是她做的。

我问她:“那你对阳小九……做了什么?”

“就是计暸死的那晚前几个小时,我在她家楼下把她骗出来,我只是说自己有些害怕想要她陪陪我,她居然真的出来了还没告诉阳玖月。”

“那是因为她信任你。”我愤然不已。阳小九如此信任她,她居然会利用对方的信任达到自己的目的,太可恶了!

她转头避开我的怒视。

“……的确。她出来后,我说要带她去玩,我让她上车后让她喝下放了安定的饮料,然后我把她带到我家里将她绑起来,还没收了她的手机。她醒来后很生气,但她不能骂我也不能呼救,因为她嘴上贴着封口胶。之后就是等,只需要等了。”

等?等什么?我心里不断猜测她的话,直到我终于想出来了。

我问:“你在等阳玖月的死亡时间到来?”

“没错,本来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我和她都能活下来,但是她非要跟我作对。”她胸口不断起伏,似乎陷入当时的情景。

我追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她挣开了绳子,跑到窗户边要大声呼救,我当时慌了,情急下拿起水晶杯使劲向她的脑袋砸过去。看见她头上破了一个大洞,倒在血泊中奄奄一息的样子,我才反应过来自己居然把她打死了。我懊悔不已的时候,发现她还有气息,于是我用民间留人魂魄的方法救了她。”说到这里,她双手开始发抖,为了止住发抖,她紧紧握着门把。

“那是什么方法?”

她静默了长达两分钟,才说出来。“只要把人的五官全部堵住,魂魄飘不出去,人就暂时不会死。”

“你……!”我听完这个方法,惊得说不出话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见了什么。

“她活不了也死不了,我堵住她的五官,又把她钉在木板上埋在郊外坟地里。等阳玖月死亡的时间一过,我就去掉木塞让她死去了。”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你说你把她钉在木板上是什么时候?”

“中午十二点,因为我怕她变鬼回来找我报仇,所以选在阳气最盛的时候。”这点她记得很清楚,只是她不明白我为什么会问这个。“你问这个干什么?你想让警察来抓我吗?你别白费力气了,就算你报了警,警察也不会抓我的,因为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是我做的。”

对她的话我感到很是气愤,但眼下我更关心另一件事。

“阳玖月的手机上显示十四点的时候,阳小九还给她打过电话。”

谌微语立马吼道;“不可能,我虽然把电话跟她一起埋了,但以她不能动也不能说话的情况怎么可能给阳玖月打电话?!”

我对她说道:“你相信我,阳玖月手机上有来电记录,来电人和时间我都看的一清二楚。”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她一连说了三个不可能。

我赶紧按住她的肩膀,“你没事吧?”

谌微语感觉自己又情绪失控了,于是赶紧倒水吃药,她吃完药冷静多了。她笃定我在骗她,于是让我从她家滚出去并且再也不要和她联系了。

我知道,实际上,她在害怕。

但她不知道,她害怕那么不可知的存在的同时,我也在害怕她,害怕险恶的人心。

29、孤注一掷(一)

◎我身心疲惫地回到家,拥抱着薄北笙希望自己沉重的心能轻松一些,但是没有,心口的大石依然压得我喘不过馈◎

我身心疲惫地回到家,拥抱着薄北笙希望自己沉重的心能轻松一些,但是没有,心口的大石依然压得我喘不过来气。

在我和谌微语都以为一切真的都结束了的时候,命运又再一次嘲笑了我们。

晚上七点半,谌微语因为白天我说的那些话,有些心虚,于是特意跑到坟地想挖开埋葬阳小九的坟,看看她究竟死没死,挖开后,她看见那只手机,居然放在阳小九的耳朵旁,还是通话状态。她吓得立刻爬了出去,甚至都忘了把土埋上。

她拿出手机发短信,没注意远处一辆公交车疾驰而来,幸好她反应快躲开了,可是车窗外那只死神之手,握着的长刀划向她颈间,她的头瞬间与身体分离,在空中翻滚360度然后落下,刚好落在阳小九的尸体上。

时间刚好是二十点。

那辆车不是公交车而是灵车,上面放的两具棺柩是计暸和阳玖月的,还有谌微语用来抛尸的行李箱。

时间倒退回到一个小时前。

谌微语拖着行李箱,坐上公交车往坟地出发,公交车里,只有一个戴着深紫色的蕾丝太阳帽的女人,背靠在椅子上似乎在睡觉,帽檐压得很低看不清脸。谌微语提着沉重的深色行李箱,走过去坐在她右后方那排位置上,须臾,便不知不觉睡着了。

中途车子停了一下,有一男两女上车,谌微语微微睁开眼看了一眼,他们从她身边经过,坐在公交车最后一排,一句话也不说,都一致低着头,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车里的冷气开的很低,她摸着一手的鸡皮疙瘩醒过来,按摩发胀的太阳穴,望向车外才发现天已经黑了。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怎么觉得很冷,越来越冷。

此时,车仍旧缓慢平稳的行驶着,除了现在坐在车里的五个人,没有其他乘客了。里面灯光昏暗,漆黑的玻璃上清晰地呈现着车内的景象,当谌微语的眼角不经意瞥到自己后面的坐位时,她清楚地感觉到自己贴身的小背心湿透了。

她急促而地呼吸着,鼻孔随着呼吸的节奏,一缩一张,额上冒出细小的汗珠,霎时布满整个额头。她在心里发狂地问道:为什么坐在最后一排的三人突然坐到她后面来了?而且她感觉脖子后面很凉,那三个人盯着她的视线,就像一大块冰块敷在上面一样,令她毛骨悚然。

她甩甩头想镇定下来,忽然又僵住了。

深紫色的帽子!黑色长发!那个女人!就在她前面,她现在正被他们无声地夹在中间,那头黑发中间仿佛有一双眼睛,正直直地看着她,他们的视线像针一样犀利,让人无法忽视!

死寂——

她的耳朵或许出问题了,否则她怎么听不见自己的呼吸声呢?继而又惊恐地发现,不止没有呼吸声,连车外的风声没了,这个世界似乎陷入了无声的状态。

拉住行李箱的手,手心出汗了。

“你的箱子里装着什么?”空灵的声音将谌微语从那个可骇的世界中拉了回来。

前排的女人和后排的三人不见了!

谌微语抬头往周围看去,发现他们都好好地坐在之前的位置上,他们低着头睡觉的样子似乎在告诉她,她方才所看见的其实是幻觉。谌微语感觉自己的心跳得厉害,默默地把立在一边的箱子,拉得离自己更近了。单薄的身子有些僵硬地坐在那里,脸色因为刚才的幻觉看起来异常苍白。

而之前问她话的女人还是低着头,只是稍微偏了偏头,仿佛帽子下的那双眼睛正瞧着她这个方向。谌微语微微松口气,笑笑说:“这是我旅行的行李箱,里面都是些衣服和日常用品。”

“你确定不是尸体?”

对方轻飘飘的一句话让她如遭雷击,她张了张口,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箱子下面有血流出来了。”

谌微语不知怎么想低头却低不了,她眼珠往下移去,看见那一地的血……都流到她的鞋子下了,她居然一点都不知道,再一收回视线就对上一张熟悉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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