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你回他的身边(30)

巨大的珍宝阁能在这政治旋流中丝毫不受影响,背后自然有某位皇子撑腰,事前早已查过,果然不出所料是九哥的财产,这样一件巨大的事情肯定会通报他,而他念及与十四爷的情分,自然也不会亏待,念絮淡然一笑:“今日我来,主要是想为日后的合作做打算,这次的宝物,请老板为我售卖,您三我七就好,我有意为老板打造玉石,至于玉石成品,成交价咱们五五分。”

念及以往直接在外头采购,算上人力物力费以及进价,远远不及如此收益,但是事关重大,还是得先汇报一下:“颜夫人,容我商讨一下,晚些给您答复。”

也为了方便他更好地汇报,念絮抽出协议:“具体的情况,我也如实写在上面,你可以好好斟酌一下。”

一番收尾之后,念絮走下楼梯,心不在焉的想着事情,却恰好被依云看到,走到她面前还没有反应,忍不住吓她一番:“念絮,你的魂儿被谁勾走了。”

突然跳入眼前的依云,被吓得不轻,忍不住打她:“依云,你这般打闹,会吓死人的。”

依云拉念絮到一旁坐下:“那你可不知道你刚才那心神不宁的模样,没有被我吓死,也会先摔死,十四弟不就是去永定河一段时间嘛,你不至于这样思念吧!”

胤祯去永定河,没有人跟我说啊,念絮忍不住确认:“十四爷要去永定河,什么时候的事?”

胤禟见她这般反常,估计是被府里人瞒住了:“你若是现在赶回去,或许还能见他一面。”

也是确实心中位置不一样了,才会特别在乎吧,念絮感念胤禟:九哥,这附近有没有马。”

这种时候还能如此处变不惊,心中只能是艳羡十四弟吧:“十四弟妹若是需要,可以去后面马厩取。”

念絮感谢之后就直奔府邸,府门口是小小和舒心及时一番仆人,果然还是错过了。

飞钥连忙帮念絮牵住马:“福晋,你跑哪去了,主子这番去那边可得半个多月,您刚不在,可是怒气冲天。”

小小一奔一跳的跑到念絮身旁:“姐姐,若是你在,爷爷不至于带那个飞张跋扈的小蹄子去。”

半个月没见,当初那个懵懂清澈的姑娘,竟然变得这般醋意大发,果然是小瞧了,将马鞭递给飞钥:“主子的是非,也是你可以置喙的,雨烟是皇上亲赐的侧福晋,爷带她去,自然是合情合理的。”

想必她已经猜到实情,这会不满也是自然的,但是这回爷估计要彻底冷遇她了,小小连忙反省:“是,姐姐。”

马已经驶出城外,胤祯往城里瞧了片刻,长叹一声:“我在她心中还是轻了几分。”

飞锁上前催促:“十四爷,时候不早了,咱们早点启程。”

纵然嘴上这般说,胤祯还是一动不动:“再等会。”

十四爷和十四福晋的事情,飞钥是瞧在眼里,可两人终究性格不同,十四爷即使很生气,他还是会在原地等候,而十四福晋就是,一旦生气,就会一退再退,也就不管十四爷的情绪:“爷,福晋不会来了。”

这句话,胤祯早已猜到,可是被人直白的说出来,还是心有不甘:“我知道,走。”

城墙上的念絮,望着胤祯远行的队伍,心中百感交集。

陷阱

雨顺着廊沿落下,一颗一颗浸润着泥土,嫩绿色的小叶探着脑袋望着天空,似乎充满着好奇,任由雨滴在脑袋上拍打。

从德妃宫中受训回来路上,被雨困在了一处寺院,亦诗瞧着念絮那满心的雅致,不免有些心直口快:“格格,您真是好性子,如今倒赏起雨来了,连片嫩叶子也能瞧上半天,该道它幸运,还是无辜哩?”

念絮的视线从小叶转移过来,轻捏了下亦诗的小嘴:“平时任由着其他院落的人欺负,这会这灵巧劲头倒焕然一新了。”

亦诗跟着念絮待久了,虽然偶尔有点傻义气,但是她心里很清楚,今时不同往日,自然不能再气焰高涨的活着,于是将脸偏向一旁,抽咽着:“跟了格格这般久,总得懂些人情世故。”

瞧着这般情景,念絮起身坐到亦诗的对面,双手环着亦诗的腰,右手在背上安抚着:“好姐姐,是我的不是,这儿风大,咱们进屋子,可好?”

幸得主持照拂,特地腾出一间房休憩,念絮与亦诗进入内间,再续前话,这时光倒是滑着窗户而下,雨声也消失不见。

两人相携了出来,外边的门竟然掩上了,亦诗松开念絮的手,过去准备开门,手指生疼,却没有变化,念絮走过来嘲笑:“看来姐姐是刚才伤心透了,这会连门都打不开了。”顺手将门一拉,听得几阵门锁的声音。

亦诗感觉大事不妙,正想呼救,却被念絮用手掩住口,接着又将食指放在嘴前,示意不要打草惊蛇。

回到里间,在亦诗接连几个怎么办的提问下,念絮脑海中闪过的是,暂时将她们拘在这儿有什么好处。

思索中,亦诗突然一惊:“会不会是侧福晋她们干的,我想她们肯定是想杀人灭口,好被扶正。”

杀人灭口,亏这姑娘想得出来,在这清心之处,不用等到半夜再动手,直接迷倒岂不免了变故,这样推测下来,想必只是想拖延下时间,晚些再借口寺中小童无意锁上,那便是天衣无缝。

好不得来亦诗姐姐为我出谋划策,也不忍心扫了她的兴趣,于是问道:“如今府中有没有什么大事发生。”

被这一问,亦诗脑中全是芝麻蒜皮的小事,不足一提,面露难色,却听念絮说道:“十四爷估计今天回来。”

听此连忙摇头:“格格你这是思念成灾了吧,我们刚从德妃娘娘宫中出来,若是十四爷回来,她怎会不知道。”

不知为何,念絮就是有这样的预感,但是亦诗的疑惑也是有道理的,就算额娘想瞒着不说,但是宫中人多耳杂,不免就透出风声来。

这样一想,便也只能任由背后之人将自己变为棋子,只是这人到底是谁,他到底是为了什么,一直萦绕心中不去。

雨则是消息散露不出来的缘故,关键点不在她知不知道,而在于她赶不赶得上。

风尘仆仆的胤祯从望得到府门口的时候,便一直在探寻念絮的身影,从马上一跃而下,便更是出口就问,一点都不顾着侧福晋们那热切的眼神:“福晋去哪了。”

小小不免有些伤心,她很清楚这两个字背后的含义:“福晋一早就去宫中给额娘请安了,至于额娘有没有留饭就不知道了。”

听到此番话的雨烟从轿中出来,一只手插着腰,一只手摸着肚子:“妹妹真是好心,谁不知道福晋跟额娘的关系,爷在的时候,那是面子,既然爷不在,自然也不必留在面前烦心了。”

贴身丫鬟见此,连忙扶着雨烟:“格格,虽有入夏,你怀有身孕,不免外头风有些大,还是早些回屋休息好。”

这一眼一语彻底惹了胤祯,眼珠透着一半的红色:“你们是忘了府中的规矩,妄议主子之事,该如何罚。”

管着一半府中权利的舒心踏出一步:“回爷,当杖责二十。”

小小往后退了一步,雨烟仗着怀有身孕,面不改色,胤祯瞥到这些,也不想一回来便闹出大事,不然对絮儿多有不利:“你们一个入府不久,一个怀有子嗣,今日便不重罚了,回去将规矩抄五十遍。”

小小和雨烟谢恩之后便退下了,胤祯吩咐了飞钥出去寻福晋,便回书房继续写奏折,准备明日禀报之事。

眼看月上柳梢,书案前的纸团散乱一地,心里一直记挂着念絮有没有回来,无心整理这些杂乱之事,总是写了又扔,直到听到窗外念絮的声音便静下心来。

两抹身影在松影摇晃,念絮被飞锁一而再再而三的拦下来,气不过:“我就进去跟他打个招呼,决不打搅他。”

许是胤祯早有吩咐,飞锁就像一把撬不开的锁,丝毫没有动:“福晋还是请回吧,耽误了事情,谁也担待不起。”

念絮心里想着,走不打声招呼,回来也是一声不吭,你不见我,我又何必上赶着,但面上还是很在乎的样子,故意大声说道:“你家爷真会取名字,亦诗,我们走。”

待念絮走远,飞钥便被传入内室,向胤祯道明了找福晋的过程,胤祯听完眉头一皱,嘴上说着:是时候让絮儿懂一些事情了。便吩咐飞钥飞锁:“即日起,只要福晋来见,一概说我有事缠身,不便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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