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第一剑客(28)

燕龄甩开他,不满道:“你们不信我?!”

他眼睛瞪得老大,像是准备下一瞬就要干架,虽然他目前也打不过众人。

“你是何人?为何要相信你。”

背后传来一个声音。

此时沈映诸人姗姗来迟,方才开口说话的是韩溶,除此之外,唐灼芜隐约看到了郑涧的身影,默默在人群后头。

一言不发。

燕龄回过头去,待看清来人是谁时,霸气道:“我说是便是,老子从来不撒谎,你管得着吗?”

韩溶气势也不弱:“此处仅你一人无碍,不怀疑你怀疑谁?”

不知为何,唐灼芜看着韩溶,觉着她今日格外火大,她看燕龄的眼神,就如她当初看自己一样,厌恶的、不屑的,约莫还有些仇恨。

她有些同情起燕龄来,又想起上辈子他于她有恩,便替他说话:“这些弟子所中乃是拈花指,大家可别忘了,除了燕镖头,董云也是少林弟子。”

“此言甚是有理。”谢逐川附和道,“在下未见过董云的武功路数,传闻习练拈花指之人,是不可习练少林其他功夫的。”

习练拈花指之人不可习练其他功夫,否则一个不小心,便是走火入魔,造成无法挽回之后果,也正因此,拈花指要么是一事无成,要么是练到极致,几乎无人能敌。

而燕龄燕镖头,江湖上之人都听闻过他的功夫,路数多变,兼集百家之长,但武功平庸,不可能是习练拈花指之人。

再加之他们本来便是被姓董的给抓来的,这种事是谁干的,众人心中便都有了数。

唯独韩溶依旧不依不饶,像是和他有仇似的。

韩卿与只好去劝解:“娘,此事日后再论,救人要紧!”

韩溶这才住嘴。

唐灼芜看着在人群后头扭捏的郑涧,叹了一口气,道:“小妙手回春大驾光临,在下有失远迎了。”

突然被点中的郑涧不得已走出人群,硬着头皮道:“嗯……唐姑娘,别来无恙,听说三圣堂出事了……是师叔让我赶来的。”

“你来看看。”唐灼芜道。

郑涧这回倒是不扭捏了,应声到了众弟子身边,从袖中抽出随身携带的银针,为他们诊治,银针刺入细密的肌理,扎针拔针,熟练得很,他一双眼睛专心致志地看着银针以及病人的变化。

半晌后,他斟酌着道:“中了毒。”

“得把人运回扬州城内。”

诸位弟子整齐有序地把外门弟子分批次运回扬州城内。

好在各派在扬州城都有不少地盘,放得下数百位外门弟子。

残阳西斜,庭院内的白玉兰花瓣铺了一地,从楼上放眼望去,宛如白云泆泆,含着天边的暮光而来。

风起时,满树的白玉兰就在空中飘荡,荡入清澈见底的小池,好似雪海无边。

此时楼上的人却无心欣赏这美景,郑涧的脸色颇有些为难:“这毒倒是好解,只是这药材有些难得罢了……”

“什么药材?尽管说就是。”楚蕴爽快道。

“也不是什么珍贵药材,其他几味药还好,就是当归……据我所知,扬州城内已无当归可寻……”

沈映听了他的话,点头附和道:“不错!师父,昨日丨我们就见许多人前去购买药材,把药铺里的当归都给买走了。”

“现在扬州城内已经没有当归了?他们这毒还能撑过几日?”

他喟叹道:“恐怕今日便会毙命。”

未想唐灼芜来了一句:“这些当归可救多少人?”

之前郑涧让她带给三圣堂的当归,她还没来得及给他们,便一直放在身上,此时正好派上用场。

郑涧欣喜道:“这是我给你的那一块?你还没给他们?”

她点头。

他随即又有些心虚:“这一块当归便够了。”

“三圣堂在我们解忧山庄订做的当归,乃是我师叔集其中精华而成,威力比寻常当归要大得多。”

他心虚地看了她一眼:“唐姑娘,在下骗了你,那不是寻常当归。”

原来他是为此事而心虚啊,这人还真是……别扭,唐灼芜摆手道:“无妨,总归是带东西。”

带什么都是一样的。

这边的事情终于能让人松下一口气,唐灼芜也趁机溜了出去。

燕龄身上定是有很多辛秘的,否则他们回城之时,韩溶与他便不会一起不见影子,连带着谢逐川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她循着记忆中的方向找人,记得是在快进城时,他们几人匆匆走掉的,方向约莫是城南。

扬州城城南是一片竹林,她循风踏叶而去,小心翼翼地掩盖自己的身形。

依稀听见人声:“燕龄,若不是你害我,我何至于沦落至此?!”

第26章 堂主

“你自食恶果,怎的说是我骗你!”燕龄辩驳道,一面警惕地望着对面的韩溶。

唐灼芜轻手轻脚地走至一大片深绿竹林之后,借着浓密交织的竹叶掩盖自己的身形。

轻风拂疏林,一只手捂住她的嘴,顺势把她整个身子带到一边去,她不动声色回头看。

身后之人却适时地在她耳边道:“嘘——”

她乖乖安顺下来,双眼看着前方,伸长了耳朵去听那边的动静。

燕龄似是与韩溶早就相识,二人争论不休,约莫是韩溶说燕龄害她,燕龄则说没有。

“风溶,你好歹也算得上是鼎鼎有名的大人物,如今掩盖身份,进入升月门,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燕龄虽在武功招数上占下风,可嘴上不饶人。

骤然听到这话的谢逐川定了定,对身旁的唐灼芜道:“你还记得我们九歌山的生离堂堂主吗?”

她点头。

“贵派司正长老,便是她了。”谢逐川沉重道,“先前我还有所疑虑,燕镖头这一说倒是提点了我,风溶,韩溶,我早该想到的。”

唐灼芜听着他话里的语气,依稀觉得他胸中有一块巨石落下,但一会儿过后,又悬了起来,不知所为何故。

她继续盯着前方动静,二人好像谈不拢,开始动起手来,燕龄现今内力全无,怎么会是韩溶的对手?

几招过后,便体力不支,几近晕倒,唐灼芜内心复杂,略一思索,提剑而出,掠过竹林,飞跃时带起的风卷起一层绿色波浪的翻滚。

韩溶直指燕龄心口的剑尖被半路出来的波折打断,流照如游龙入江,掀起的波澜震开对方的剑气。

“是你!”

韩溶惊诧,神色中透露着一股不可思议的惊恐。

“不错,是我。”唐灼芜提剑护在已经晕倒的燕龄身前,“风堂主?”

韩溶脸色铁青,极为难看:“你到底听到多少?”

“听到你不想让我听的。”唐灼芜的目光扫视着她,眼里带着与这落幕余晖一致的苍凉笑意,宛如斜阳懒卧寒凉的沙洲,连光的末梢都是刺人骨髓的冷意。

韩溶笑了起来,笑声不同于往日的粗哑凛厉,反而如黄莺夜啼,“那便是了。”

她伸手拂过自己的面颊,猛地扯下一张面皮出来,面皮之下赫然是一张五官分明的女子的脸,肌肤如同白玉兰的花瓣,白到了一种令人发指的地步,她的鼻梁高挺,眼里闪烁着不怀好意的流光:“既然你已知晓了,便让你在死前看得更清楚一些!”

语罢手中剑陡然发出,唐灼芜自是早有准备,流照一横,往前格挡,未曾想那剑尖陡然一转,变了个方向,以一个刁钻的角度直掠而来,若不是谢逐川及时赶到,恐怕她难免中上一剑。

谢逐川拿住了剑刃,手指一松,剑便掉落在地,发出哐啷一声响动。

“十几年过去,风堂主的功夫还是这样好。”他斜睨着韩溶。

“哦?今儿个人都来齐了?”韩溶不紧不慢地从宽大的袖袍中取出一个竹筒,“昔日我见你时,你还是个黄口小儿,想不到如今都这般大了,可惜了——”

她手中霎时出现一根闪亮亮的银针,往竹筒里面扎去。

唐灼芜先时不明她的用意,但还是尽量堤防着,等见到旁边的谢逐川痛得惨无人色时,恍然大悟。

韩溶接着道:“可惜了,我见你是个好苗子,便在你身上种了蛊,这么多年了……不出我所料啊,你果然是个好苗子,日后可为我所用。”

谢逐川虽面如金纸,硬是生生地忍住,哼也不哼一声,桀骜地盯着韩溶,“有本事就痛痛快快地打一场,若是你赢了,小爷便随你差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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