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你努力装作不屑的样子,知道对方不会放过你,但你还是抱有希望的赌对方并不知道你的近况。
母狮罕见的冷静,并不在意对方恶意的玩弄通红的耳垂。
你对他说:“如果你放了我,我就不计较你绑架我的事。”
你咬了咬牙,又说:“虽然我爸过世了,但他的亲信还在,你最好不要祈祷他太快找到我。”
亲信,什么鬼亲信。
双方都在心里嘲笑。
不同于屏住呼吸谈判的你,男人直接笑出了泪,那双本就有些红的眼染上了艳红,看上去像个疯子。
…
“大小姐,你说的“亲信”是我吗?”
“啊。”像是有所了悟,他好像才发现一样的,惊奇的指向你的短裙,“原来有好好听我的话穿上职业装等我啊。”
你瞬间明白了,气急了的试图挣脱,却被牢牢的禁锢在这张烦人的椅子上。
你破口大骂:“你有病吧?真他妈的狗改不了吃屎,你最好不要让我走了,我他妈出门第一件事就是宰了你!”
无法忍受自己被这样一个人欺骗,甚至伪造他是你父亲的亲信,你气的失去了理智。
女人的眼极红,不同于他的兴奋,那是过于愤怒的象征,却让他心情极好的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刀刃。
“我可是大小姐的亲信啊,可不就是大小姐的走狗吗?”他甚至觉得走狗要比小弟要和她贴近多了,心中的占有欲满足的化为愉悦。
闪着银光的刀刃把你身上碍眼的衣物割碎,极为小心点的没有触碰到你的肌肤,甚至为了压下你的反抗按住了你柔软的腹部。
…
就像是过久的愿望突然被人实现,男人表现得像个拆礼物的孩子,只不过那礼物是被他强制囚禁的你。
“我本来就没打算放走你。”
“一看见你我就没打算放走你,如果要让你离开的话…”
男人像是在认真的思索这一种可能性。
…
你只记得头突然一晕,男人像是早就预料到了一样,轻轻的抚过你的脸颊,你整个人就彻底昏死了过去。
你竭力想要保持清醒,却只看见对方嘴唇开合而你丝毫听不见。
“都是你的错。”
带着埋怨的和爱意交杂在一起的男声落在房内,那双眸子看着因昏厥而显得毫无防备的女人。
☆、以爱意投喂你(4)
你醒了,但只是抬了抬手就不愿意再动弹。
是镣铐,如那人一样在暗处压制着你,你感觉自己像是马戏团被搁置的猛兽,你只是在黑暗的室内眨了眨眼,有些呆滞的看着眼前的一片黑暗。
黑压压的,又是在狭小的地下室,寂静快要让你喘不过气来。
细碎的锁链的碰撞声好像惊动了什么。
黑暗里你感觉到有什么抚上你干燥的唇。
方才安静栖息在黑暗中的男人像是能够夜视一般准确无误的触到你的唇瓣,感受到指尖触碰到的干燥表皮,关心的话语传入你的脑海。
“渴吗?”
他问,好像对你过分的安静一点也不感到惊讶,也不担心你攻击他。
胜券在握的样子让你感觉可笑。
“渴死算了。”你转过头,烦躁让你不愿意侧向床边的人,即便黑暗中双方看不清彼此。
对方指尖的温热触感还停留在你的嘴唇上,你不自觉的舔了舔下唇。
虽然镣铐禁锢了你的四肢,但身体反而出乎意料的轻盈,你探手摸了摸身体,心中满是惊愕。
你居然只穿了一件过于宽松的T恤?
女人的脸在黑暗中涨红,但罕见的没有说什么,只有手下的被攥得过紧的能看出你烦躁的情绪。
“我可以帮你拿回你父亲的遗物。”对方轻飘飘的掷出这样分量极重的话语。
留在着你处理这份信息,他俯身去摸索什么,那清浅的呼吸声突然变得过于靠近,甚至触怒了你的安全地带,你伸手制止了他的动作,好像在阻止什么威胁到你的举动。
黑暗中两人犹如试图侵蚀对方的兽,你警惕着,但你的对手却显得悠然自得,他有筹码,而锁链声也是格外的悦耳。
但在你的眼中并不悦耳,像是深深在你紊乱的心上划了一道伤口,你脸色蓦地煞白,却还是紧紧抓着男人的手臂不放,关节甚至因为过度用力而发白。
耳边传来轻轻的带着气声的笑。
“啪”一声,你的眼前亮起昏黄的光。
原来对方只是开灯而已。
你尴尬的松开手,舔了舔干燥的唇,因干燥而沙哑的女声渲染出一种莫名的暧昧。
而你全然不知。
你只是压低了嗓音说:“如果可以的话,谢谢。”就像你马上就能被驯服了一样的,那样温顺、低柔。
但看透人心,甚至比你还要更了解你的人知道你没有,甚至还远远不够,他永远忘不了那个在他记忆里锋芒毕露的少女。
于是他步入你明示过的警戒线,突然的,他拿起放在一边的水杯,以过快的速度咽入一口清水,掐着你的下巴吻上你。
唇上的触感,口腔内交换的水液,水老老实实的履行了自己的职责,你干燥得发白的唇再一次焕发生机,很快又变得湿润柔软,而你手抵住的男性胸腔却传来和口腔内相似的温度,甚至要比那口舌间的纠缠还要更加高热。
下意识的抵触动作被理智制止,对方的手也及时握住了你看起来过于柔弱的腕,掌心的热贴心的熨烫在娇嫩的肌肤上。
你惊疑不定的目光与对方的视线接触,你慌忙的闭上了眼,执意要展示自己的气定神闲。
看不见那人的眼在你闭目时带上了笑意,也看不见自己双颊染上霞红。
只因为那吻过于温柔,像是在吻热恋中的恋人,又像是在吻自己的梦中情人。
男人宽厚的舌撩拨着深藏在柔软口腔内的舌尖,引诱一样的把你那羞涩的舌带入他的口腔内,示意你去占据那片领地。
像是在教你成长一样的,那只手也被对方放在他的胸膛上,隔着衣物去感受剧烈的心跳,你的指尖无助的蜷缩,□□出一片褶皱。
恼怒涌上心头,那双带着凌厉的眉上挑,又变成那位在校园里横行无忌的黑帮大小姐。
锁链声就回荡在耳边,但你却觉得全然不重要了,新的战场建立在两性的交流之上,并不打算服输的,你另一只手把住对方的后颈,手下的身体猛地紧绷,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你执意抢夺他的主导权,男人的火热柔软的内腔被柔嫩的舌尖扫过,方才还游刃有余的舌只能被动的跟随着对方的急促的节奏,呼吸在你的进攻下变得凌乱。
不知过了多久,你像是终于满意了,缓缓松开对方,背脊靠向冷硬的墙壁,心腔却诡异的火热。
气质变得慵懒的女人向他露出一个挑衅的笑意,却在他回味似的摸上唇时全然僵住。
你终于还是一步步进入了他的圈套,过于忘情的将自己送上前去任由对方攫取,甚至还发过来去给对方甜头。
所以男人不带调笑不带暧昧的递过来那折射着昏黄的水杯时你却满脑子都是自己方才的迷乱反应。
你强迫自己镇定的接过水杯,逃不过的接触到对方的手,却只关注那杯中晃眼的水波。
男人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看着你逐渐对他的部分开始毫不保留的相信。
而你只觉得莫名其妙的斜睨了嬉皮笑脸的人一眼,自顾自的喝水。
你甚至还没来得及喝完那杯水享受终于放松的片刻,就听见那人慢悠悠的说道:“生意人可不做亏本的买卖。”
你疑惑的看向他,感觉这场景似曾相识,你总是不太能懂这位变态的脑子里究竟在盘算些什么。
你甚至可能会被他囚禁一生。
“把你给我。”
“我他妈这还不行?!我整个人都是你的了好吗?”你气急。
手中的杯子被扔出去,刚才还求而不得的玻璃杯砸在厚实的地毯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被匆匆掩埋的矛盾再一次披露出来,双方的敌对本质好像在这一刻再不能更鲜明。
针尖对麦芒。
那本是刑罚的锁链被你轻佻的举起,在这一刻变成了你的筹码。
“我还能给你什么?”满是冷意的质问。
那双眼直直的看向你,像是越过你狭隘的心胸,你满腔的恶意和无处安放的愤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