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直把你看得怔愣。
“给我爱。”
“给我你全部的爱。”
你看见那精明的面孔说出不符合他展现在你面前性格的话语,带着疲惫、又是恳切。
仿佛不是在要求,而是在索求奖励。
好像被囚禁的人不是你,而是他。
或许是被这磨人的爱意折腾得久了,他忽然难以再继续强取豪夺的戏码,只是直白而过于被动的表达了自己的目的。
而他心爱的人究竟会作出怎样的选择?给予,或是反抗?
情不自禁的屏住呼吸,他听见女人的回应。
“不。”
☆、以爱意投喂你(5、6、7、8、终)
睡意再一次袭来,对方正把你搂在怀里擦干,你懒懒的扯了扯那洁白的浴巾:“我想起来了,我救过你…”接着就控制不住睡意的陷入了睡梦中。
男人手下的动作停滞了,那双浅色的瞳看向你,而你全然信任的将头靠在了他的身上。
他看向镜中的自己,狡诈的,精明的,毫无道德的无良商人,却在你简简单单的回忆起和他的相遇后就那样原谅了你,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那笼罩已久的阴霾就那样逝去。
你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到了另一个截然不同的房间,看得出来是男人的卧室,很多东西都充满了他的气息,仿佛置身于这样一个房间,你也染上了他的气息。
窗户悍了护栏,你透过窗户看,勉强分辨出这是独户的别墅,不管你怎么喊都不会有人回应。
你的心态早已潜移默化的发生了改变,你内心隐隐有一种奢望,觉得那人会放走自己。你觉得他是温柔、善良的,又对自己的盲目判断感到嘲讽。
总归也出不去,但你的确是先对不起他。
你这样想着,在那人进来时抬起头认真的说:“对不起。”没有说对不起对方什么,只是指甲紧张的在书封抠刮。
双方都心知肚明。
但男人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诡异的略过你的话语,坐在你的身边,放下手中的食物,用勺子喂到你的嘴边。
接下来的时光有些让你适应不能,男人仿佛变成了一个君子,只是每天投喂你,并没有再出现什么动手动脚的举动。
白天大多数时候他只是在房间内办公,而你在一旁看书,那些书是你很喜欢看但没有时间看的,所以你渐渐也适应了那样的氛围。
有时候像是累极了,他也会把你抱在怀里,就那样小憩。你几乎没有再和他一同入睡过,他好像很忙,常常大半夜才会回来,而你的活动范围渐渐扩大到整栋别墅,你简直快要变成这里的主人了。
反而他才像是客人的,风尘仆仆的来,风尘仆仆的走。
你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但越发松散的防卫和对方的疲惫让你知道这是逃跑的好机会。
时间已经过去了几近三个月,天气甚至凉了下来。
那天,很是突然的,男人告诉你明天你就能走了,你父亲的遗物之后会送到你手上。
那是被父亲的对头抢去的不知名的物件,你眼睁睁看着对方抢走,而你却无能为力,那是你的心结。
门口停了一辆车,而他知道你会开车。
你的心中却有不好的预感。
你不得不承认你对他有好感,这好感或许是通过相处,或许是源自愧疚,或许是因为肤浅的情爱…或许这好感还不足以称得上是爱,但已经足以撼动她的心让你对他心软了。
你想起自己似乎看见了他的枪。虽然被他很快的藏在身后,但你敏锐的判断力告诉你你没有看错。
莫名的,你没有走。
夜晚的房子很是空旷,又没有开灯,黑压压的一片,你只听见客厅里的时钟一分一秒的走过。
不知道等了多久,你才听见有汽车声自远方响起。你站在门后,想看那人在搞什么名堂。
要是他没事,希望他不会反悔。
你想。
有人在开门,却哆哆嗦嗦的在门上轻磕,像是醉汉打不开房门。
难道他去买醉了?还醉驾?
带着疑惑,你打开了门,那人就倒进你的怀里,你被压的摔在地面,两个人的重量让你几乎窒息,但还好你反应很快的卸了些力。
“你…没有走?”
你还没有来得及推开他,就闻见了一大股血腥味。
借着月光看,手上满是对方的血。
那人已经昏厥了过去,嘴唇因失血过多而苍白,快要和他的肤色混为一体。
你的理智几乎要蒸发,控制住自己不去尖叫,手足无措的摸出了他的手机,你的指纹居然能解开,然而你没有来得及想太多,拨了求救电话。
你一边强迫自己冷静的陈述,一边控制不住的流泪,眼泪打湿了屏幕,你神经质的感觉对方的血液快要干涸。
所以他是打算死在今天吗?
你气急了,咬牙切齿的说:“你要是敢死我就敢去和别人生孩子…”
“还要让他认你做干爹…”
“年年都去你坟前恶心你…”
那话说到最后都没逻辑了,简单的处理好的伤口终于等到了救援。
你晕了过去,心满意足的看见对方被抬上了救护车。
如果世界上有什么奇葩的场景的话,那就是你在看见自己等了好久的人醒来时,毫不犹豫的咬了对方的脸,然后那人愣了好一会,居然疯了一样的吻你。
如果有人看见一定会觉得这是一对疯子。
接下来无非是打情骂俏,但那人还躺在病床上,这下轮到你来喂他了。
那天早晨你去见他的时候,手里还提着自己买的早餐,那人就把你父亲的遗物给了你。
“翻了半天,终于找到了,差点被扔掉。”
你按下喜悦,把那戒指戴在了手上,那是一枚很古朴的戒指,一点也不像你的父亲的东西,但你还是带着疑惑收下了。
不过在你眼里更重要的是让这个原本还算强壮的男人早点恢复,尽管你一直在照顾对方,但他看起来还是很瘦,比你印象中那个人弱了不少。
但你不再是厌恶,而是心疼。
“白痴,一枚戒指而已…”
“但是很重要。”你刚想扭扭捏捏的赞同,为自己不可思议又很自然的示弱感到惊讶,你就看见对方拿出装着钻戒的盒子。
“或许有些不合时宜,但是你愿意嫁给我吗?”
你感觉脸上火辣辣的,手足无措的玩弄着手上的戒指,感觉自己像个怀春少女,一点都不像自己了。
于是你只是娇蛮又无理的说:“知道不合时宜你还问…”
俊秀的脸上满是失落,却还是勉强的露出笑意。
“不管你拒绝我多少次,我都会堂堂正正的追…”话音未落就看见你把手伸在对方面前。
女人的脸逃避的躲开了他的视线,只能看见那熟悉的、绯红的带着小痣的耳根。
“蠢…”
他失笑,为自己变得不灵活的脑子。在你的小声斥责中为你戴上了象征爱情的戒指。
☆、实验造物(1)
超强试验品海妖x超弱人类少女
你去后院原本是去吹风的,只是如古人夜里行舟一样的突然起了兴致。
然后你在微弱的晨光中看见了那条巨大的尾巴。
一条鱼尾出现在你家后院,即便你家的确靠海很近,但还是十分离谱,尤其是在这条鱼尾大得打倒了你精心培育的很多盆栽。
没有鳞片,如鲨鱼皮一般的光滑,却是近似于黑蓝的颜色,你不觉得你能形容得了它魅力,那是一条庞大又美丽的鱼尾,以至于你没能先生气或者害怕,而是被对方蛊惑了心智。
但那鱼鳍并非是鲨鱼一样的流线型,而是如海鱼一样的尖刺组成的鳍,有透明的肉膜粘合了每一根骨刺,此刻那些鳍只是贴合在一起,所以你丝毫没有意识到它们有多么强大的攻击性,只要那骨刺有意攻击你,新型的毒素足以让你瞬间死去。
你相信在朝阳之下这条鱼尾的光辉会更加美丽,或许那肉膜和骨刺以及那细腻的皮肤都将折射出斑斓的色彩。但你心痛的发现,这鱼尾的中下端划出了一个巨大的伤口,横贯在鱼尾上,皮肉都狰狞的卷起,似乎被海水泡得发白。
伤口甚至有血丝仍然在源源不断的流淌,不仅仅是这一道伤口,你甚至还能看见密密麻麻的细小伤口布满了美丽的鱼尾,你的视线向鱼尾之上探去,想要确认这条鱼是否已经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