垃圾。
你厌恶极了这样机关算尽的人,连恶意都不是光明磊落的,只能这样折辱对手。
耳垂却一烫,吓得你停止了嘴下的动作。
文弱俊秀的男人被对方恶狠狠的撕扯着,却并不反抗,那薄而有力的肌肉成功的只是让对方的攻击留下一层牙印。
而它的主人则眷恋似的含吻对方圆润白皙的耳垂,舌尖在那颗红色的小痣上抵着摩擦,甚至是带着奖励性质的与其缠绵。
失去了视力让你不知道这个陌生男人是什么表情,但你是真的被对方孟浪的行动吓到了,不自觉的吞下了对方的血液,喉间满是铁锈味的血腥气息。
直到你的耳垂快要脱皮似的红肿,那颗痣如对方所想的红得诱人,他才在你的脸侧难耐的喘了一口气,你能感觉得到凌乱的发丝滑过你的脸颊,男士清爽的洗发水香味沁人心脾,迷惑你对方不是一个恶棍。
而是一个优雅的赌徒。
无论你怎样问对方都不肯再开口,只是像照顾孩子一样照顾你,波浪似的美丽长发在他手下理的极为顺滑,甚至喂你喝绿豆粥,绿豆的清香诱惑着你。
如果不是被铐得死死的,你是真的很想一脚踢翻对方 ,对方只不过是在满足他的控制欲,你紧抿唇避开,他的手就暗示一样的在你下巴那处的关节摩挲,给你十足的危机感。
行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告诉自己你得乐观。
“真尼玛有病。”
女人终于张开红润的口让他喂,却在咽下那口粥之后故意挑衅他,试探他的底线。
对方手上甚至只是简单的涂了药用纱布包扎了一下,你甚至闻得见难闻的药膏味道。
只上去了不过十几分钟,他就急匆匆下来看你,仿佛他一点也不在意那伤口。
把你绑来不为财也不为泄恨,为色的话应该早就把你上了,但除了那一个没控制住的吻之外,一直都是妥帖的照顾,反常得让你找不到逻辑。
☆、以爱意投喂你(2)
周围再一次安静下来,那人像是离开了。
其实你也不是一直都很暴躁,独处的时候你相对就安静很多,譬如现在,你只是颓唐的靠在椅背上,艳丽的脸在灯光下迷人眼球。
你觉得对方像是你的,痴迷者?你自嘲,怎么会有人痴迷你这样的人。
被暗地里称作母狮的女人。
在他的眼里,你简直美得和当初如出一辙,甚至因为囚禁了你的满满成就感,让他更加迫切的想要掠夺你。
看起来冷静的目光扫过你光滑的腿,被包臀裙勾勒出的曲线,以及松松垮垮的香槟色真丝衬衫里的惑人沟壑。
你脸上的神情仍然是孤傲的,是不羁的,仿佛还带着当年意气风发的少女的冷漠。
身材修长的男人坐在床边视奸一样的扫过你,修长的腿岔开,双手用力的握紧,在克制蠢蠢欲动的猛兽。
而你毫无所觉的,大大咧咧的敞开了腿,忘记自己穿的是一身线人要求的职业着装,腿开合,又被那束缚力极强的裙身阻拦,腰肢纤细,极为无知的向对方展露诱人的资本。
…
像是终于绷不住了,清俊的脸上流露出无奈的笑意,如果你看得见的话就不会再这样无知的勾引着他,而是恨不得自己能多穿十几件衣服遮挡住对方的侵犯。
他向来是极为自律的,自律、缜密、细心、谨慎,一向是他的处事原则,就连把你绑过来,也是用惯用的引诱手段。
你不知道所谓的“线人”就是他,那个口口声声是受你父亲所托的线人一开始就没想保留你的信任。
在他的掌控中,并不需要猎物对他抱有信任,极为悲观的,他觉得掠夺你,占有你,将你一辈子困在他的身边也是极为不错的办法。
毕竟他对你的爱让他那么痛苦。
日思夜想,将你的名字辗转在唇齿之间,早就让他变成了报复拯救者的恶魔。
如果无人拯救的话,就应该把勇者困在他的身边,再也不会奢求勇者会主动打开瓶盖,把毁灭的恶魔释放出来。
…
你那双凌厉的眉微蹙,不是很能理解的歪了歪头,故意舔了舔红润的唇。
妖艳入骨的撩人姿态全然映入对方眼帘,更妄论那遮挡了视线的黑色布料让红与黑之间产生的强烈冲突感。
…
而你厌恶的挑衅:“早射男。”
却又被束缚在量身定做的囚牢中,只能露出獠牙去挑衅猎人。
猎人并不打算杀死你,比起生命,他更愿意欣赏你的皮毛,身躯,和不曾流露过的风情。
对方依然没有说话。你隐隐觉得这人认识你,或许是你的熟人,或许是某个你有印象的人。
…
☆、以爱意投喂你(3)
他其实计划过很多次和你的见面,他可以高高在上的,带着恶意的收买你,也可以显得弱势的让你怜悯,或者只是做一个帮助你的合伙人。
但他最终还是选择了绑架你、囚禁你,并不争取获得你的好感的机会。
所以当你带着威胁的压低嗓音告诉对方最后不要让你知道他是谁,否则一定会杀掉他的时候,他只是发出愉悦的、低沉的笑声。
那双刚刚还放在柔软胸侧的手伸向你的脑后,眼前的束缚一轻,光线洒进来,你用力眨了眨干涩的眼,垂下眸去看那人的模样,还带着咬牙切齿的笑。
然后暴戾的气息瞬间停滞了,你的笑容僵硬在脸上,那张属于妖艳反派的脸闪过复杂的情绪。
…
你的眼神逃避的游移,恨不得自己没有作死激得对方露出真容。
“还记得我吗?“大小姐”?”双手捧住你的脸强制你看向他。
那张熟悉的,长开了的男人的脸。如果不是必须承认他就是绑架你的人的话,你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在对懦弱的厌恶…和怜悯、愧疚。
那是校园生活留给飞扬跋扈的黑帮大小姐的最鲜明的回忆。
那张曾经过于柔和以招致欺凌的脸把你带回到那段沉闷无趣的年少时光。
你还记得你看见他时,你的“小弟”们围成一团,先是推搡,然后是压在地上殴打,那人一声不吭的,像是害怕,又像是忍耐。
你从走廊过去,一脚踢翻了一个虎背熊腰的跟班,众人转头惊惧的看着你。
大概是因为你有一个黑帮老爸,又或许是知道你刚转来这所学校就把一个男生的腿给打骨折了。
总有人是喜欢趋炎附势的,比如他们。
你已经不是第一次看见他被压着打了,那张过于阴柔,过于懦弱的神情深深的埋在瘦弱的身体里,过于明显的脊骨脆弱的隆起。
所以他们以为你默许了。
虽然也的确是的,但静下来认真去看的时候才发现你好像做错了什么,即便不是你的拳打在他的身上,即便你厌恶他,但你终究还是开启了一场“校园霸凌”。
你厌烦的抬脚离开,只留下一句:“没意思。”尾调低沉,绝不承认心中的愧疚。
没多久那人就转学了,你像是逃离了什么一样的继续着你冗长而无趣的校园生活,仍然有人会追着你叫老大,仍然被人叫着“大小姐”。
直到你此刻低头看见那张熟悉的脸,那柔和的眉目间满是快意和你看不透的执念。
你的呼吸不自觉的颤抖。
男人是那样欣赏着你的反应,作为一个爱慕者,也是复仇者。
与你不同的,他回忆里更多的是另一幅印在他脑海中的画面。
他自黑暗中走出想要去拉住快要跳出窗外的少女,甚至没来得及处理对方过于少女的隐秘信息,对方凌厉又冷漠的看向他,看向那只布满伤痕又瘦弱的手。
黑长的直发随着她的俯身被风吹打在他的脸上,少女充满恶意的讽刺他:“垃圾。”
有人在远方起哄,她的视线只是扫过,周围就瑟缩着安静了下来。然后那只穿着制服皮鞋的脚踢在他的肩上:“滚开。”
就是那样的眼神,那样的话语,暴戾的少女一次又一次出现在他深层的梦境里,丝毫不知道自己怜悯的“受害者”正在费尽心思的觊觎自己。
他甚至是享受的等待你预料之中的那一句“滚”,尤其满意这样被还原的角度。
不过他知道他的正餐是让这个角度再随他的心意换一换。比如,让你在床上骂他,就算声嘶力竭也不能阻止他的每一分力度,那场面一定比吵架好看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