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湛:“继续。”
魏婴收回思绪:“哦,不可赌博、不可玩火、不可偷窃、不可打闹、不可戏水…不可炼化凶尸,二哥哥!这凶尸是什么呀?”
蓝湛:“邪祟分很多,蓝氏修习就为了除祟保天下太平。”
魏婴:“这样啊,那我以后可以像兄长一样下山保护百姓去除祟吗?”
蓝湛:“这是蓝氏弟子的分内之事。”
魏婴:“那太好了!”
蓝湛拿过纸笔:“将刚刚不会的字一一写下,反复练习。”
魏婴拿着笔像拿了一杆银枪,怎么拿都重如千金,无从下笔,最后只好用求助的眼神看向蓝湛,蓝湛见他许久未动:“你…不会写字?”
魏婴:“当初母亲教的时候还小,只是识得了,还没来得及练就…就出来流浪了…而且…我胳膊的伤还疼…”
蓝湛想起魏婴摔断的胳膊:“是我考虑不周。”便将笔拿了回来,又问:“你多大开始…的?”
魏婴掰着手指数了数:“大概四五岁那年吧。”
蓝湛本不是爱探听别人私事之人,而眼前这男孩却一再勾起他的疑惑,让他总想了解的更多一些:“那你都是如何生活?”
魏婴:“一开始的时候有左邻右舍的婶婶帮衬我,后来一次我贪玩从家跑了出来,就找不到回去的路了,一路走走停停,就到了彩衣镇,大概就是流浪了一年多吧。”
蓝湛:“那如何吃饭?”
魏婴:“到了山里就捡些果子吃,到了城镇就能遇到好心人给一些,若遇不到自己也能捡到一些,只是可能会被野狗追,哦!二哥哥救我那天,就是那野狗以为我抢了它的吃的才将我逼进墙角的,其实当时我真没抢它的,那半块鸡腿是让一只野猫偷走了,我没它快,却还让野狗…”本来说的津津有味的魏婴突然注意到蓝湛的眼睛蒙上了一层阴霾,怕是自己说的多了,蓝湛是不是开始嫌弃自己了,于是越说越没底气:“给…盯上了…”
见蓝湛神情没有缓和:“二哥哥…你可嫌弃我?”
蓝湛脱口而出:“不曾。”说完后蓝湛自己也觉奇怪,为何这个比自己小了一岁的男孩这么容易牵动自己的情绪,他的经历让自己觉得为什么没在初次相见就带他回到云深不知处,还好…还好兄长将他带了回来…
魏婴松了一口大气,松开了因为紧张而攥成拳头的小手:“谢谢二哥哥不嫌弃我…”
蓝湛提笔一笔一画写下‘魏、婴’两个字:“这是你的名字。”
魏婴看了看:“我的名字笔画这么多呀!二哥哥,你也教我写你的名字吧!”
蓝湛拿起笔工整地写下‘蓝、忘、机;蓝、湛’五个字:“我本名蓝湛、字忘机。”
魏婴笑着看了几遍这五个字:“二哥哥的名字真好听!还好看!不像我只有两个字,还那么不好写。”
蓝湛:“你没有字?”
魏婴:“应是没有吧,我不记得,不如二哥哥给我起一个!”
蓝湛:“我?”
魏婴:“是呀是呀!二哥哥学问好!起的名字肯定好!”
蓝湛思索片刻写下‘无、羡’二字:“无羡,日后便叫魏无羡……可好?”
魏婴嘟囔:“蓝忘机…魏无羡…好!好!好极了!谢谢二哥哥!”
蓝湛心中想,日后定要好好带这魏婴让他无需在羡慕旁人的一切。
蓝曦臣下了早课来看望魏婴,进来后和颜悦色:“魏婴,今日伤势可有好转?”
魏婴想要起身施礼,蓝曦臣快步上前按住魏婴的肩:“你有伤在身,无妨。”
魏婴开心的说:“兄长!我一切都好!二哥哥刚刚给我取了字!叫无羡!日后我就叫魏无羡了!”
蓝曦臣看看蓝湛微笑道:“无、羡…甚好!日后魏婴无需羡慕别人,安心在这云深不知处就好,既无所羡,故安其心,忘机这字起的甚好!”
蓝湛不可察觉的红了红耳根:“忘机本是觉得魏婴性格开朗洒脱,适合此字而已。”
蓝曦臣笑而不语,转向魏婴:“无羡伸手,我帮你再看看伤势。”
把脉之后蓝曦臣嘱托:“待无羡伤好,就要开始练习武功剑法,强健体魄了才是。”
魏婴点头:“是!是!那兄长可要教我?”
蓝曦臣看向一旁的蓝湛:“你与忘机投缘,让忘机教你即可,也能学得快些。”
蓝湛拱手:“是,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