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冷宫当米虫的日子(14)

本还着相的傅寅,不知道被哪个字眼戳了心窝,面上的绿汪汪眼见消退。

听着皇上和贵人间的对话走向越发奇怪,白总务只觉再待下去,官路怕是要走到尽头了:“小主只管离开,旁的交于尔等便可。”

几人对威胁堂而皇之的漠视终究还是将掌柜惹怒。

“皇妃?小老儿真是低估了你的皮厚。坊间传闻皇上独宠冷宫贵人,你就吹这种不切实际的梦,还敢找人同污,简直不知廉耻。小老儿只要往上面递上一句话,牢底都能叫你坐穿。”掌柜走到孟一禾跟前,语气不屑,“小老儿家侄是陛下御前红人,官拜五品,碾死你就跟碾死一只蚂蚁一般,你且可以试试看。当然,若是两千两到位,也不是没有商议的可能。”

孟一禾早在他说起皇上独宠冷宫贵人就听不进去旁的了。

按她对后宫局势的了解,冷宫贵人,好像只有她一个吧!

所以到底是谁在背后造这种能叫她上贡脑花的谣言?

作者有话要说:傅寅:今天是个弟弟

千户:漫长的加班生活结束,日更生活走起

第12章 误会

孟一禾刚想澄清谣言,小郎君和白总务已经先她一步开口,一人一句“她(小主)就是你口中的冷宫贵人”,直接把她锤进了土里。

好了,这下盖个土就可以收拾收拾去世了。

孟一禾颇为怨念瞪了眼始作俑者的傅寅,饭可以乱吃,谣言不能胡乱锤实啊,小郎君!

小郎君半点没有接收她的怨念,反而毫不示弱回瞪回来。气势上的直接压倒,孟一禾不战而败,只能换了个求救的目光看向莫名跟风的白总务。

白总务看上去人善心宅,孟一禾相信他们小半天的合作,白总务一定会看到她眼里的无辜和不愿,替她澄清。

孟一禾疯狂眨眼暗示,谁知白总务在接收她视线的一刹就侧目避开,转而瞄向了站在身旁的傅寅。最后孟一禾眼睛眨得快要抽筋,也没能唤回白总务的注意。

世态炎凉,人间无爱,孟一禾无奈放弃。

傅寅看着孟一禾看你瞄他的,忙得跟摇拨浪鼓似的,大致知晓她是因何不安。只是理解归理解,不妨碍他添把火继续看戏。

“孟贵人后宫地位超然,可不单单是皇上的心尖宠。”

孟一禾听得脚下发软,小郎君啊,戏言你怎得就当真了,会出的大事的歪。不过话虽如此,她还真有点好奇傅寅接下来要说的话。

傅寅没有叫她久等,一个换气之后开口:“日后后位也不是没有可能。”

什么叫语不惊人死不休,这就是了。

孟一禾欲哭无泪,你这话若是让皇上晓得了,多少任务怕是都抵消不了皇上的怒火了。

她眸光下意识扫到白总务,见他频频点头的模样,心底更是一凉,白总务你不要跟着起哄啊!

与此同时,心底隐隐冒出的违和感却无论如何忽视不了了,白总务是不是对小郎君的出现过于淡定了?

出神间,忽觉一阵劲风迎面袭来,孟一禾回神,不知什么时候两方谈崩,其中一个虬髯大汉举着木棍已近至额前,她下意识后仰闪避,身后偷袭的人却堵住了她退路。

进退不得之时,离得稍近的白总务猛得撞上举棍的大汉:“小主小心。”

白总务一个文官,根本不是虬髯大汉的对手,只是将人撞偏了几分,便被大汉一肘击倒在地。大汉挥棍而下,孟一禾眼疾手快捏住大汉的手腕,指尖用力,木棍随之一声清脆落地,大汉扶着软锤的手,嗷嗷痛呼起来。

孟一禾翻身避开身后袭击,将白总务拎到一边:“莫要往里面冲了,待我去收拾他们。”

说着也不管白总务一副惊吓过渡的模样就冲到了傅寅的身旁:“小郎君,怎么突然打起来了?”

傅寅手里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折扇敲西瓜似的敲退一干扑过来的人,木棍“当啷”掉了一地,方才转身回说:“估计是你没有给皇上送李子酱吧。”

孟一禾:……他这是有多喜欢李子酱。

有了孟一禾的加入,局势很快呈现一边倒的趋势。

掌柜矮身在长柜之后,捡起脚边的棍子丢了出去:“请你们来不是吃白饭的,给我打,往死里打。”

疲软下来的大汉应声而上,对上孟一禾的大手劲儿几乎没有还手余地,孟一禾一手抡起一个往地上掼,后来傅寅根本不用出手,只需把人往她那边赶就行。

掌柜看得心惊肉跳,蹲在高柜后面大气不敢出,只祈祷自家侄子能赶紧来。

没有让他等多久,小二喘着粗气推门而入:“掌柜的,袁大人来了。”

掌柜擦了擦脑门上的汗,也顾不得屋内嗷嗷直叫的几人,猫着浑圆的身子溜出了大门:“袁杰,你可算来了,再不来你舅舅的粮铺就不保了。”

“来时路上我都已经听说了”袁杰沉着一张脸踢开门板进屋,“这京里谁人不知你这铺子是我罩着的,谁这么大胆。”

屋内,孟一禾正将最后一人掼在地上,闻声和傅寅对看一眼,用气音说道:“莫怕,一会儿我罩你。”

自家妃子这么说了,傅寅也没什么不乐意,乖巧站到了她身后。

掌柜跟着袁杰身后进了屋,指向孟一禾方向:“就是他们二人。”

“袁大人是吗?你来的正巧,本宫有一事还请袁大人论断论断。”孟一禾往光亮的地方站了站,管他是为谁撑腰,先发制人再说。

袁杰见是个面容陌生的女子,嗤笑一声,摆起官威替舅舅出气:“大胆,哪里来得野鸡,竟敢冒充皇妃。来人,给我带下去。”

刚刚从孟一禾的好身手之中回过神的白总务,和袁杰打过几次交道,本还想上前卖他一个人情,见他急着送死,又默默退了回去,在心里给他点了根蜡。

“谁敢!”孟一禾眼眸微眯,“本宫竟不知袁大人竟有如此权利,本宫这就要问了,袁大人在刑安司所司何职?”

京城里,非刑安司皆无权捉人、提人,就是皇上也不得僭越。袁杰闻言不由多看了一眼,倒是个懂法的,只是啊,到底是个蠢蛋。

他手背在身后,施然上前:“你一口一个本宫,本官就要问了,皇上尚未立妃,谁给你的资格自称本宫。”

孟一禾听出他话里的避重就轻,既然谁也不比谁有底气,她也没什么不敢说的,量他也不敢去皇上面前求证:“自是皇上的偏宠。”

身后一直没开口的傅寅这时忽然轻笑出声,孟一禾偏过头不满瞪了他一眼:“拆台?”

“不敢,娘娘说的对。”

傅寅答得十分不走心,却听得袁杰“噗通”一声跪地,他声音哆嗦:“臣袁杰,不知圣……”

傅寅打断他的话:“孟贵人微服出行,不必伸张。”

皇上这是不想暴露身份?

袁杰当即会意:“是…是…臣遵旨。”

掌柜愣怔,有点看不明白突然的转变,他绕到袁杰跟前:“袁杰,你怎么回事,你是皇上跟前红人,还怕一个后宫女人不成?你给我赶紧把人抓走啊!”

这话听的袁杰简直想大义灭亲,他赶忙按住掌柜的身子跪下:“舅舅粗人,有眼无珠,顶撞上位,臣愿望罚俸三年,望恕罪。”

话说到这个份上,掌柜哪里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他慌忙磕头讨饶。

看着跪地的两人,孟一禾没有心大到认为袁杰是因自己的话发生了转变,她侧目看了眼阴影里的人,忽然有些笃定,这个小郎君身份怕是不一般。

“怎么了?”傅寅问。

孟一禾摇了摇头,随口扯道:“被我自己厉害到了。”

傅寅:……当我跟你一样傻!

戏唱了一半,没有中间退场的理由,孟一禾扭了扭手腕:“恕罪,本主却不知罪从何来。”

袁杰:“舅舅生意不诚,故意讹诈,叨扰娘娘兴致。”

孟一禾长长“哦”了声:“原来大人竟是知道的。”

袁杰:“微臣公私不分,求娘娘恕罪。”

听着袁杰顾左右而言他的答话,孟一禾只觉心累,心说皇上也不好当啊!不过想到她还有考核在身,懒得纠缠下去:“此事我会告知刑安司,一切等刑安司的调查吧!”

袁杰连磕三头:“微臣多谢小主开恩。”

“你就打算这样放过他们?”身后傅寅忽然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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