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葩+番外(37)

“你……头发哪里动了?”

娃娃拍手笑道:“女人的头发是很微妙的,你看起来一点儿没变,人家发型师辛苦了三个小时呢。”

薛简迟疑地看向曾葭,问:“真的?”

曾葭掰开娃娃掐她大腿的手,咬牙说是真的。

他们吃完饭,被傅海拉进了KTV,薛简对唱歌有童年阴影,曾葭五音不全,整个包间基本是傅海和娃娃的主场。

过了一会儿,曾葭突然说:“小海说你最近一直在听交响曲。”

薛简没有吱声。

恰恰这时候,娃娃唱了句“女孩的心思男孩你别猜”,薛简盯着曾葭的发旋看了半晌,说:“我觉得你今天态度不对。”曾葭眼皮一跳,反击道:“这话应该我对你说。”

两人各怀心事,不再追问。

曾葭和何萘闹了不愉快,不想回宿舍,娃娃拉着她留宿薛简家。夜半娃娃上了趟洗手间,回屋之后坐在床尾,轻声说:“谢谢你没有告诉薛简。”她拉了拉被子,没拉动,但她知道曾葭没睡,喃喃地说:“我和石头……他想劝我和薛简和好,我们多喝了几杯酒……我不是有意的。”

曾葭放薛简鸽子的原因根本不是发型。去薛简家的路上,她下了公交想买几串提子给傅海,水果摊后是一家民宿旅店,娃娃和石头手挽着手从旅馆里走出来。娃娃戴着丝巾,遮得很严实,但石头脖子上斑驳的齿痕在她看来简直触目惊心。娃娃也看见了曾葭,慌张地扑进她的怀里,曾葭只好带着她去买药、换衣服,把和薛简见面的事情抛诸脑后。

人在夜晚总是格外脆弱。娃娃哭这说:“丫丫,这事儿你千万不能说出去,我爸妈很喜欢薛简,如果他们知道我……我爸一定会打断我的腿。”

曾葭蓦地翻身坐起来,问:“石头怎么说?”

娃娃被她吓了一跳,讷讷地说:“我告诉他你知道了,所以今天他才躲着你。”

曾葭再问:“你有什么打算?他又有什么打算?”

娃娃抹了抹眼睛,低声答道:“我知道你替薛简不平,你放心,我跟石头只是意外,我是薛简的女朋友,我忘不了这一点。”

曾葭一愣,我的确为了薛简不平,但我也担心你啊。她渐渐觉得和娃娃相处有些累了。她钻进被窝,说:“睡了关灯。”

娃娃在房间里转了半天,才在床头的犄角旮旯找到按钮。

她在黑暗中露出了冷笑。

“丫丫,你不觉得很可笑吗?我是薛简的女朋友,我忘不了,你记住了吗?我在我的男朋友家中留宿,住的是曾葭的房间。你记住了吗?你喝了几口啤酒就装昏装可怜,让薛简在我父母面前抱着你扬长而去。你记住了吗?”

曾葭用被子捂住眼睛,隔绝了窗外闪烁的星光。

第二天一早,曾葭正在做饭,何萘主动联系她,说:“对不起,我不该冲你发脾气。络桦解释过了,事情是个误会。但是……”

“什么?”

“络桦昨天是不是说了不好听的话?你不要介意,他没有恶意的。”

“你认为我污蔑他?”

“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对不起,曾儿,我心里很乱。”

“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我没有处理这种事的经验,没有考虑你的感受。何萘,我怕你吃亏。”

“谢谢你,我知道你的心。对了,许教授让你八点之前把修改版的论文送给他。天哪!他给你布置了多少作业呀?”

曾葭正在煎鸡蛋,晨练回来的薛简提醒她:“蛋糊了。”

曾葭拔下耳机:“我去!”

薛简一愣:“你怎么骂人呢?”

曾葭摆了摆手,说:“豆浆我还没煮,你自己动手吧,注意时间啊。”她脱下围裙,拿起背包风风火火地跑走了。

傅海穿着睡衣出来,同情地说:“为什么堂堂一个大学生要过被催作业和老师面批的生活?诶,许懐姐人呢?”

“昨天半夜走了,说是有朋友约她,不让我送。”薛简看他衣衫不整的样子就来气,“你杵在这儿干嘛?赶紧洗洗脸吃饭了。”

“奥。”

吃饭的时候,薛简解开了衬衫的第一个扣子,露出半截红丝线,傅海好奇地想看看。他从衣服里掏出一个平安符,说:“这是懐儿给我的,她说你们家乡有习俗,戴这个能逢凶化吉。”

傅海翻来覆去看了半晌,问:“这是许懐姐送你的?她亲手做的?”

“当然,这是定情信物,难道还能假手于人吗?”

“这手艺是……”

“是什么?”

“奥,是很漂亮。”

傅海想起曾葭昨天被舍友迁怒,决定不多嘴。

薛简看了他一会儿,放下筷子握住胸口的平安符,心中五味杂陈。

“傅海,我问你个事。曾葭还给你父母交钱吗?”

“嗯,她每个月都打一千块钱回去。”

薛简的眼前涌现出曾葭在亡父坟前绝望的神情,说:“难为她了。”

“怎么了?”

“没什么,你帮我一个忙。你姐最近学校的事情太多,没办法出去兼职,她已经入不敷出了。你告诉她你妈给你打了四千块钱,让你在璋海好好玩,你让她收下。”

傅海很吃惊:“你怎么知道我妈给了我四千?”

薛简:“……”

傅海从他手里接过一包沉甸甸的钱。

傅妈一向不舍得宝贝儿子受委屈,因此这个说法曾葭丝毫没有怀疑,只当是弟弟纯粹的好意,收下钱之后,想到时间也不早了,建议他该去学校熟悉熟悉环境了。

傅海不乐意,他来了璋海这么久,连未来姐夫的影子都没见到。

“姐,你踹了他吧,我给你找个更好的。”

曾葭听了,冷笑道:“这是薛简教你的,还是娃娃教你的?”

傅海尴尬地低下头,说:“你干嘛喜欢他?他很好吗?你这么完美的人应该配最好的男人……”

曾葭板着脸,说:“小海,你的感情我从不过问,因为我相信你会处理好,但这不意味着你能反过来管我。”

傅海面色讪讪,赶紧转移话题:“我知道了。对了,我在薛姐夫家遇见他妹妹了。”

“你说林乔?”

“不是,好像叫……冉夕。”

曾葭前脚送走傅海,后脚就接到了薛简的电话:“你有空吗?来我家做顿饭呗。我介绍一个朋友给你认识。”

曾葭打趣道:“你新欢旧爱,左右逢源,我就不去凑热闹了。”

“你胡说什么呀?”

“你先挂吧,任参一会儿找我还有事呢。祝你身体健康。”

“……你别挂!喂!喂?”薛简放下电话,恨铁不成钢,“没出息。你这辈子就交代在任参手里了!”

话音刚落,冉夕摔坏了手里的遥控器。

薛简产生了不好的预感。

第22章

午夜,梦魇中的傅海被雷声惊醒。他觉得有点口渴,摸黑出去找水喝,却在客厅里被绊了一跤,摔倒在地。

窗外尺波电谢,豁亮的闪电像一柄利剑,从乌云中狂奔而下。

在霎时明亮的夜色里,他看见了坐在地上的薛简。

傅海打开客厅的灯,搓着胳膊,问:“姐夫,你干嘛?”

薛简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站起来,然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傅海和薛简一起生活了小一个月,一度认为薛简洁身自好,滴酒不沾。他从未见过薛简颓丧无奈的表情。他灌了两杯水,此刻他即便没心没肺也不好意思去睡觉了。

“你和许懐姐又吵架了吗?”

薛简揉着太阳穴,缓缓摇头。

“还是和我姐有关?”

薛简没说话,空气中浮动酒精的味道。

“真的又是我姐惹了你?”

“你别多想,不是。”

之前,傅海一旦发现薛简心情不好,立刻就会给曾葭报信。几次三番后,曾葭不得不叮嘱他,万一你薛姐夫以后发神经,第一时间要找娃娃,实在不行再和我联系,这是最起码的亲疏底线。傅海择善而从,但是这个点娃娃正在睡觉,接过电话把傅海劈头盖脸骂了一顿,连说话的机会都没给他就关机了。傅海又想找曾葭,却被薛简发现拦住了,他说大半夜让曾葭冒雨过来不安全,也不合适。

傅海握着电话没松手,薛简这一番话很令他不舒服。横亘在心中的芥蒂作祟,他的语气冷了下来:“我也心疼我姐,但你救过她好几次,难道她连知恩图报的品德都没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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