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成了女主的踏脚石+番外(73)

作者:轻言1226 阅读记录 TXT下载

萧循在窗外观察了一阵,确认这就是一个乡下妇人,看那吃饭的样子就知道了,是以心底倒暂时放下了一点警惕。

等宫女将吃得干干净净的碗碟都收拾了出去,眼见着张春花瘫在椅子上开始打盹,萧循才突然走了进去,直接叫了一声“张春花!”

张春花竟然迟疑了一下,过了一会才睁开眼睛,后知后觉地应了一声“嗯?”

待看到一个斯文俊秀的男子站在旁边,张春花突然有点瑟缩,低声问“你 你是谁?”

萧循皱了皱眉。

他突然觉得,这个女人,可能根本就不是张春花。

有谁会对自己的名字毫无反应,要等一会才应声的?张春花可是刚刚吃完午饭,不可能这么快就睡着了。

另外,作为张春花的“未婚夫”,那些年张春花一直看不上萧家的家境,必然时时想着要甩掉萧循,又怎么可能认不出他?

就算过了这么多年,但萧循是十七岁才离开家乡到了京城,只是四年时间,张春花就对他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吗?

萧循自认这四年,自己的变化还没有那么大。

而且,面前这个女人的反应,不像是没认出熟人,明显是压根不认识萧循。

萧循忍不住冷笑了一下,坐到主位的椅子上,手指一下一下敲着椅子扶手,漫不经心道“你不是专程到京城来找我的吗,怎么,我站在这里,你都不认识我吗,张春花?”

后面三个字他说的一字一顿,语气里似含着无限深意,同时目光紧盯着面前的女人,不放过她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

那女人果然表情先是一僵,接着就露出一脸羞涩“萧郎,真的是你吗?这么多年不见了,我 我都老了,你还是这么年轻,我都认不出你了!”

萧郎

萧循的身体抖了一抖,脸色不由更冷了几分。

他忍不住冷冷道“你说你是张春花,可有什么凭证?”

那女人连忙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双手捧着送到萧循面前。

萧循要去拿,那女人却往回收了收,讪讪笑道“那个,萧郎就这样看,也是一样的 ”

萧循知道她的意思,万一自己把信物拿走,她就鸡飞蛋打了。

他不由在心里冷哼了一声,外面倒看不出什么不对,只凑近认真观察了一下玉佩。

那女人见萧循并没有反驳,心里不由十分喜悦,看着萧循的目光也慢慢痴迷起来。

若是能嫁给这么俊秀的男人做妻子,就算是后半生吃糠咽菜,那也值得啊!

萧循注意到了女人的眼神,忍不住心里泛起了一点恶心。

他匆匆看了看玉佩,就转开头“行了,我看好了,你收起来吧。”

玉佩的质地很差,但确实跟萧韩氏说的特征能对上。

那就是说,这块玉佩确实是当年萧循的父亲给猎户家的订婚信物,但不知道为什么,最后会落到这个女人手里。

那女人见萧循不待见自己,只能讪讪退了回去,将玉佩仔细收好,重新坐回到椅子上。

或许是觉得自己的形象有点不雅,她还把脚尽量缩到椅子下面,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做出一个自以为好看的笑容。

萧循压根就不想看她,但为了观察她的表情,还不得不盯着她看,看到她那副矫揉造作的样子,差点没把午膳给吐出来。

萧循用手轻轻抚了抚胃部,那女子就连忙关心道“萧郎可是身体不舒服?”

又是萧郎

萧循只觉得胃部的翻滚又加剧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暂时忽略这个让人反胃的称呼,单刀直入“玉佩倒是真的,不过你怎么证明这是你的?”

第59章

真相很简单

那女人神色一僵, 呐呐道“这是我十二岁的时候就一直带在身上的,还能有假吗?”

萧循懒得听她狡辩,直接问“我有几个问题,如果你能答上来,我才相信你就是张春花。”

不给那女人反应的时间,萧循就直接问“你的生辰是什么时候?”

那女人心中一喜, 这个问题她早有准备,因此直接回道“靖安十二年二月初三。”

萧循点点头,记下了这个时间, 却又问“那你父亲的生辰是什么时候?”

那女人傻眼了。

她准备的东西都是跟张春花有关的, 压根就没想过还要记住别的东西。

但是, 若是真的张春花, 会记不住自己父亲的生辰吗?

说到底, 她就是一个乡下妇人, 字都不认识几个,也就是被人撺掇了几句才鼓起勇气跑到京城, 之后又被人利用来找温慧的茬, 实际上她浑身都是破绽, 根本就经不起查证。

那女人左顾右盼,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萧循冷笑着又问“你是什么时候的生辰?”

“靖安十二年二月初三。”那女人不假思索, 脱口而出。

这本就是她背了很久的答案, 根本就不用经过脑子。

萧循终于冷冷笑了, 这个答案说得这么溜,两次回答都是一模一样, 但父亲的生辰却完全不记得。

这个女人,怎么可能是张春花?

萧循这回是终于完全定下了心,突然严肃了神色,爆喝一声“堂下何人,速速报上名来!”

这是模仿县衙审案的时候,知县常用的句式,萧循只是想试一试,看能不能有效果。

没想到那女人身体一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瞬间痛哭流涕地回答“民女张杏花!”

这话一出,偏厅里死一般的寂静。

萧循的身体微微放松,靠到椅子背上,似笑非笑道“哦,原来你叫张杏花?那你为什么跑到京城来骗我,还拿着张春花的玉佩?”

张杏花瘫倒在地上,满脸潮湿,也不知是眼泪还是冷汗。

萧循又道“你不想说?那就算了,过会儿我让人带你去京兆府,想来到了牢里,你肯定愿意说的。”

“我说,我说,不要送我去牢里 ”张杏花被吓得大惊失色,扑上去就要抓萧循的裤脚。

萧循赶紧避开了,不耐烦道“要说就赶紧说,好好跪着,都说清楚!”

张杏花连忙跪正了,一五一十竹筒倒豆子般,事无巨细全部说了个一干二净。

毕竟衙门对于乡下妇人来说跟地狱无异,何况是京兆府,那可是更加可怕的存在。

萧循就坐在椅子上,并没有打断张杏花,听着她颠三倒四将来龙去脉说了个清清楚楚,连到了京城谁指使她来公主府门口跪着的,都供了出来。

说到最后,萧循不由在心里冷笑,果然打蛇不死就是不行,迟早会扑上来,咬不到你也要恶心你一下。

等到一切交代清楚,已经是黄昏时分。

萧循让人带着张杏花去安顿,张杏花也不敢反抗,老老实实将玉佩还给萧循,低着头跟宫女走了。

萧循看了看天色,重新回到温慧的卧房,就发现她已经醒了,却不肯起来,赖在床上望着帐顶发呆。

萧循过去坐在床沿,把温慧的手放在手心里握着,迟疑了一下才道“事情差不多搞清楚了,那个女人不是张春花,更不是我的未婚妻,慧儿现在可放心了?”

“咦,真的?”温慧疑惑。

一个乡下妇人,有那么大胆子冒充别人,千里迢迢到京城,欺骗一个朝廷命官吗?

萧循面色无异地点了点头,问她“这件事还有点复杂,慧儿要是想听,我就简单说说。要是不想听,那就算了,反正事情已经了了,后面扫尾的事,我自会安排人去做。”

温慧还有点不好意思,呐呐道“你 你会不会生我的气?”

原来只是一个乌龙,一个下午就能搞清楚的事,她偏偏这么大反应,现在想想似乎是有点反应过度了。

“生气?”萧循忍不住将她扶起来,轻轻揽在怀里,在她额头上小心印下一吻,柔声道“这是别人的错,我怎么会生慧儿的气?”

温慧忍不住吐了吐舌头,赧然地笑了笑。

她觉得自己当时可能是因为怀孕,脾气确实是有点阴晴不定,加上前段时间事情太多,可能确实有点压力堆在心里,遇到这件事情,就忍不住爆发了。

萧循又道“我永远也不会生慧儿的气。”

温慧觉得自己实在是没有骨气,才刚刚闹了那么大一场,现在听了萧循说几句甜言蜜语,心里又开始冒起了粉红泡泡。

为了防止自己越来越沉迷,温慧忍不住戳了戳萧循的胸口,低声道“那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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