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我开学你怎么办啊，”陈念有气无力，“你去陪读吗？”
“……”
傅非臣没说话。陈念抬头瞥他，眼珠陡地瞪圆：“你别真考虑啊？！”
第276章 去哪度蜜月
“没考虑这个。”傅非臣哄他，“我在想去哪里度蜜月。”
“你还真惦记上了。”
陈念打个哈欠，双手双脚盘在人身上，让傅非臣给他抱出去、放回沙发。陈念捞了个抱枕抓在怀里揉搓，随口问：“去哪儿？”
傅非臣反问：“念念想去哪儿？”
“……”
陈念认真严肃地为自己屁股考虑了下。
肯定不能是什么阳光沙滩休闲游，傅非臣得一天二十小时地跟他折腾。陈念左思右想，忽然灵光乍现：“要不然开车出去玩吧，跑个长途什么的。”
“好。”傅非臣总之全部肯定。他又问，“有想去的地方？”
“……那倒没有。”陈念诚实道，“不过我哪儿都没去过，你看着定吧，我都行。”
“……”
傅非臣搭在他腰间的手一顿，没再往下摸。他捧起陈念的脸亲了亲，低声许诺：“以后都会去的。”
“行了，”陈念拿脑袋顶他下，“开你的会去吧，我去遛遛莉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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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月旅行最终定在了A国中部一条很热门的公路。按傅非臣给出的计划，他们可以从东海岸一直开到西边，结束那天刚好送陈念开学。
“我不用跟着吗？”赵成佑踊跃提议，“我听说他们国家公园里有熊，还有狼。您和小陈俩人去是不是有点危险，要我看……”
话没说完，吃了傅非臣一记凉飕飕的眼刀。他笑着问：“蜜月旅行，我带上你？”
“……”
赵成佑啪一声立正，掉头跑了。李骁在旁边帮他们打包，很沉默地将几把枪和半箱子弹放进房车里。
“姐她前夫要是还活着，你都能跟他打个平手吧。”
陈念蹲旁边吐槽。傅非臣停下检点物资的手，走过来揉了揉他脑袋：“有备无患。”
“……”
陈念被他的严阵以待搞得有点后悔，好几次都想提议要不算了，咱们换个地方，旅个游又不是想跟狗熊拼命。
但傅非臣很烦人地用沿途风景钓他，还跟陈念讲：“我大学毕业旅行时跑过这条路。”
“……真的假的？”陈念眨眨眼，“跟同学一起吗？”
“我自己。”不出意料，傅非臣平静道。他从手机里翻出几张图给陈念看，“当时拍的。”
——笔直的公路绵延向天尽头，夕阳下橙黄的大地犹如铜铸。这里植被稀少，人烟也同样荒芜，独自一人开车走在路上，大概会有被世界抛弃的错觉。
“那时候总觉得副驾上应该有个人。”傅非臣低声道，“也算直觉应验，是不是？”
“……你别说了。”陈念搓着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我怎么感觉更像闹鬼啊？”
“……”
傅非臣给他气得按住人就亲。高大的悍马被他们晃得吱呀响，抱着东西回来的李骁和赵成佑对视一眼，齐齐后退。
混战中陈念一只手伸出车窗外，求救似的扬起。又被傅非臣扣住手腕拖回去，挤出混乱的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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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样的开门红，陈念很怀疑自己当初想得太简单。他只能寄希望于傅非臣开车太累会多多少少没那么精力旺盛，要不然……
要不然也没招了。
房车在赵成佑和李骁的目送中上路，傅非臣本来让陈念去后面睡觉，但他坚决拒绝了。
“一个人开车太无聊了，”陈念说，“聊聊天呗。”
他们其实把很多话都聊完了。在一起睡不着的夜里，在灿烂的烟花下，在掺杂湿润气息的春风中。但陈念总能翻出点有的没的东西来讲。
他连路过个广告招牌也好奇，傅非臣在开车途中用余光看，感觉陈念和被带出去兜风的今今一模一样。
阳光越过他的帽檐，落在陈念不住开合的唇上。
刚喝过水，唇缝湿润。讲话时会拗出好看的形状。
陈念绝想不到他的安全驾驶小课堂只在傅非臣脑海中搅起了一个想法。
——想亲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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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开车的确有效限制了傅非臣的行动。直到中午两人停在一个加油站前吃午饭，他才找到机会，把陈念按在车里乱啃一顿。
“……靠！”
陈念一边捶他一边扑腾：“你开车的时候不会、唔，不会满脑子都是……”
“嗯。”
傅非臣恬不知耻地承认了。他眷恋地舔咬陈念湿润的下唇，留下浅淡齿印。
“念念放心，我习惯了。”
“……习惯、习惯什么？”
看着身下人迷茫的眼睛，傅非臣笑起来。他压低身体，一下下啄陈念的唇尖：“习惯你在身边的时候，分一点精力给你。你不知道吗，念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