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念拍了张照,存进一个专用相册里。他自言自语:“它们会好好的吗?”
“会。”
傅非臣凑过来吻他,权当旁边乱走的祁以期不存在。
“都会好好的。”
-
这学期在一片祥和的鸡飞狗跳中过完了,陈念开始一门心思跟论文斗争。
傅非臣帮他做了点基础的数据处理。傅氏海外部的业务正在如火如荼的发展之中,本地市场已经成型,他们想从别人嘴里撕咬下来一块肉,难度不比他当年回国接手傅氏低。
他在书房里添了张桌子,两个人经常面对面一忙忙一天。
但不管有什么事,到了晚上十点,准时收工。
陈念喜欢瘫在椅子里发会儿呆,傅非臣总是先起身的那个。他给陈念倒牛奶、在人不想动的时候抱他回卧室、偶尔还担负帮人洗澡的重任。
至于洗成什么样……
就看造化了。
第249章 外面都是人
“你别乱摸……”
不知道第多少次,陈念懒洋洋把他手拍开,脸却还贴在人赤裸的肩膀上。热水淋下来,满室氤氲的湿气,他哑着嗓子嘀咕:“我……要睡觉。”
“嗯,好好睡。”傅非臣照听不做,还侧头亲陈念的耳朵,“等下抱你去。”
“你真是,”陈念撞他下巴,“摸两下能过瘾啊?”
“不过瘾,”傅非臣笑,“但喜欢。”
“……”
陈念没辙了。正常人很难不败给无耻之徒,何况还是傅非臣这种无耻得坦坦荡荡的。
他干脆靠在人怀里任其上下其手:“那下次你套个搓澡巾得了,给我擦擦背。”
“……”
暧昧气氛一扫而空,顿归于热烘烘的大澡堂。傅非臣这下也有点败给他,只好叹口气关掉水,用浴巾将人一裹:“下次,好不好?”
“嗯……”
陈念闭着眼睛,伸直胳膊。身上的水被擦得干干净净,他被抱进柔软被窝,恋人从身后靠上来,轻轻拥住他松弛的腰肢。
“晚安,念念。”
“晚、晚安……”
-
日子就这么跟流水似的往下走。
陈念一暑假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地把论文写完了,交给导师看时,有种无语的惆怅。
夏天就这么过完了。
但他也没多少闲心回看并唏嘘。过完就过完,夏天还有很多个,热烈的潮湿的花样繁复的,都在前面等他。
何况傅非臣也在他旁边。傅氏海外部一过来,他是比以前忙了些,但大部分工作都被他挪在陈念忙的时候做。
临开学陈念去他公司晃悠,前台不认识他,很困惑地问:“先生,您有预约吗?”
“咳,有。”陈念把手机聊天界面亮给她看,“刚约的。”
上面很简单几行字,我去找你行吗?来吧。前台没见过大老板的私人微信,一时间很犹豫不定:“您……”
“没事,你打电话问问吧。”陈念很好说话,“就说有个陈先生来找他。”
“哦哦,好。”
前台如释重负地去拨号了。
陈念靠在旁边等了会儿。傅氏海外部的装修比总部更加简约明快,连贯三层楼的大面玻璃幕墙透出L市一贯酷烈的阳光,陈念在大厅里扫视一圈,嘀咕:“也没见发财树啊。”
“发财树?”身后有人轻车熟路揽住他腰,绕过来吻他脸颊,“你喜欢的话,这就买。”
“……滚蛋。”陈念捅他一下,“当着这么多国际友人呢,能不能别丧德行。”
傅非臣坦然自若地握住他手,在前台惊愕且震撼的目光里拉人上楼。他牵着陈念进了专用电梯,侧过头笑问:“想我了?”
“我来当监工。”
陈念不给他面子,但在电梯门即将打开时,还是凑过去还了个吻。
十分潦草,一触即分。嘴唇是烫而软的,带有碳酸饮料的甜。
“……”
傅非臣唇角漫上一丝若有若无的笑。他牵着陈念去办公室,一路迎着不少声招呼:“傅总……小陈?”
一秘二秘以欣赏好久没见的珍稀动物的眼光看着他。
他俩是在海外部立项后从那边调过来的,但老板一反常态、把他的小男朋友捂得很死,大家只能从傅总的精神状况上猜测进展。
对此,一秘二秘有不同的看法。
一秘坚持认为傅总脸色不好的时候绝对不是吵架,是没吃到嘴。二秘觉得哪来那么多情情爱爱,就是吵架了。
“小陈那个脾气,我们又不是没见过,”俩人在那个已经被赵成佑卖了的群里慷慨陈词,“跟老板吵个架太正常了!”
“但他也不是会无理取闹那种人,哪儿能隔三差五吵架啊。”
陈念不知道这茬。他在床上别说拒绝傅非臣了,跟人连咬带挠都常有。傅非臣一直没在他跟前流露出什么不满,大多数时候还会笑着亲他手:“我的念念……还是这么有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