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时脑门一热读化工不够,还要读PhD,陈念心虚地把手抽出来了。
他都没敢说当时报这个项目是因为那会儿人生看起来还挺渺茫,他得靠奖学金过日子。
但去年的优秀学生奖学金发下来时,陈念还是挺激动的。
这跟兼职赚钱还不太一样,属于一种更高层次的、在智力和能力的认可。到账后他第一时间截图,发给了两个人。
一个是薛燕华,还敲出去个小狗摇尾巴表情包。
另一个就是傅非臣。
对面很快回了消息:【念念好棒。】
“……”
最近这段日子两个人没少搞那事,陈念对这四个字隐隐有点PTSD。他要求道:【换个说法!】
【那念念好厉害?又聪明又努力,上学期明明过得那么艰难,还是有这样好的成绩。】
【回家庆祝一下?】
陈念问:【哪种庆祝?】
傅非臣很慷慨地许诺:【你想要哪种就哪种。】
但傅非臣有个本事就是别管青红皂白,全都给他搞成黄的。晚上陈念被他套上英式学生制服,趴在床上连颠带搂的时候,后悔得很想给傅非臣两拳。
“我、我再信你……”陈念大声宣布,“我就是狗!”
“你本来就是。”傅非臣笑着吻他后颈,“念念,叫一声好不好?”
“不叫……唔!别……别摸了!操……!”
-
完事后,陈念躺在床上对着天花板思考人生。
傅非臣给他清理完才去洗澡,这会儿刚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就看见陈念四肢摊平,把自己晾成一条咸鱼。
“念念。”
他刚要笑,陈念就有气无力地打断道:“我感觉咱们不能这样。”
“我还得上学呢。你们海外部刚开始组建,不是天天忙得要死吗?”
“还好。”傅非臣淡然道,“比以前轻松多了。”
“……”
陈念被他嘴里这个“以前”噎了下。
还能是哪个以前,就他在傅非宴去世后放弃学业回国呗。傅渊之前有次被赵成佑灌醉,大着舌头秃噜着说傅非臣当时是怎么在一片风雨飘摇中力挽狂澜的。
几乎全天不睡,处理完舆论还要平息股东。陈念自认没法和精力怪物比较,他只能试图讲道理:“可是我受不了啊。”
“原来念念……已经受不了了?”
傅非臣挑眉看他。滚烫带水汽的躯体向陈念包覆而来,他把人圈在怀里,笑着问:“不是在撒娇么?之前明明还在夹……”
“够了啊!”陈念一个咸鱼翻身捂住他嘴,“你这话说出去会被夹的知不知道!”
“嗯。”傅非臣在他手里点头。他煞有介事道,“那你想怎么样?”
“……得有个次数限制。”陈念说,“你就算当个班上,就没有想放假……算了你还真没有。”
他试图从傅非臣的世界观里找个能打比方的东西。还没憋出来,傅非臣却凑过来亲他。
嬉戏意味的,带着某种浅显的逗弄。无需深入,他吻陈念脱水泛白的嘴唇,小声道:“原谅我吧。”
“……”
陈念仰起下巴,眼睛微微闭起来:“……这次不是怪你。”
“那就好。”傅非臣捏了捏他最近终于长了些肉的脸颊,诚恳发问,“那……”
“再来一次。”
“……”
卧室里一片寂静。几分钟后,陈念嘶哑地怒吼:“傅非臣你滚啊!”
-
到了这学期期末,陈念的实验差不多才结束,终于开始写论文。
他一边应付考试,一边应付导师。傅非臣又把杨允铎塞过来给他当外援,但他也提醒陈念:“你可以问我。”
“你又不是学这个的。”
陈念躺在沙发上,大脑放空。过度透支后根本不想动脑子,他的娱乐只剩下了撸狗和……
反正人也一样。
“不是在学了?”傅非臣说,“你每次实验我都过去了。”
“……”陈念瞪他,“你来看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诶,但非臣论文写得确实不错。”来他家串门的祁以期忽然冒头,“在他们学院至今还是优秀毕业论文呢!”
“……”
不意外,毕竟他是能睡四小时然后活蹦乱跳的高精力人群。陈念扬起手比了个大拇哥,又被傅非臣按下去,把人撩起来的衣摆扯扯好。
祁以期对此的评价是:“兄弟也防?”
傅非臣当没听见,若无其事捋陈念乱翘的头发。长长后没那么硬了,摸在手里有种独特的质感,傅非臣爱不释手。
“你摸辛辛去。”陈念撵他,又担忧道,“它最近胃口不太好,你约个医生带它看看吧。”
十几岁的狗,放人里都成百岁老人了。今今好像也知道它不舒服,已经不会跳起来往辛辛背上扑,一大一小两坨依偎在阳光里,小的那只时不时抬起脑袋,蹭大狗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