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今咕咕噜噜地闭了嘴。站在旁边的辛辛仰起头,蹭了蹭它萎靡不振的小爪子。
“……”
陈念目睹一切,深感自己有点多余。
“要不你俩玩去吧,”他蹲下来和辛辛商量,“我怎么感觉用不着我遛呢?”
“谁用不着?”
一道低沉男声从头顶落下来,陈念给他吓了一屁股蹲,正正好好坐在傅非臣拖鞋上。他仰起头,伸手就把那只想往自己头顶揉的手抓住了:“狗用不着行了吧!你不开会呢吗,怎么不专心……靠!”
身体忽然腾空,他被傅非臣抱小孩似的,整个从地上端起来。陈念想扑腾,又怕把人带倒,只能大叫:“你放我下去啊,医生说了你腿不能负重!”
“你又不重。”
傅非臣不闻不问地把他抱回桌前坐下来。陈念喘着气,摸索着按他大腿:“真不重假不重啊?你、你哪边来着……”
“……念念。”
还没摸出个所以然,傅非臣就把他手按住了。他凑在陈念耳畔,声音压抑得有些发颤:“再摸下去,就不是能不能负重的问题了。”
“……”
陈念一秒钟收回手。他拿脑门把傅非臣撞开:“不能负重那更不能……那什么了。你总不能指望我那什么吧?”
“的确。”
傅非臣完美接住了他的加密通讯。他将下颌抵在陈念肩上,忽然问:“所以,念念是准备好了?”
“……”陈念瞬间别过头。他小声说,“哪有那么快。”
“……”
傅非臣似是叹了口气。他把陈念松开些:“那还来招我。”
“谁招谁啊。”
陈念无语。他这就要从傅非臣腿上下来,跟人保持距离以证清白,但腰却又被人死死搂住。
“……再给我抱会儿。”
傅非臣宽厚的胸膛重新贴上来,带着他那股檀木香将陈念裹紧。陈念咬了会儿嘴唇,抓住他胳膊的手渐渐松懈下来。
“松开点。”
他抬起胳膊肘,轻轻撞了撞傅非臣胸口,费劲巴拉地拧过身子。
也抱住了傅非臣。
“……”
傅非臣陡然愣住。他看着怀里有些凌乱的发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念念不光给他抱,还主动抱了他。
那是不是……
又近一步了?
“你之前那意思不是都想退休了吗?又突然在A国开业务线,不嫌累啊。”
胡思乱想中,陈念的声音从他怀里响起来,经由骨骼共振传入耳中,比平常更多几分沉闷的别扭关切。他摸索着扯平傅非臣后背坐皱了的衣摆,含混道。
“如果单纯为了我的话,其实没必要。……你能明白我意思吗?”
傅非臣没反应。陈念不满地抬起头撞了撞他下颌,才从人口中换来声干涩的“明白”。
“真明白假明白啊?”
陈念叹了口气。这事儿好像比之前的都更复杂,涉及尊严和独立种种方面,已经超越了教猛兽不摔坏玩具的范畴。
是在教猛兽做线性代数。
“我知道你想让我过得……轻松点,但现在这种生活,对我来说已经很轻松了,你能明白吗?”
“我不是你养起来的一盆花,你当我野草就行。风吹吹日晒晒能有什么,以前都过来了,我还能上学上不活了啊?”
他有点刻意地回避着死字。傅非臣听着,忍不住把他脸托起来:“念念……”
“嗯。”
陈念这次没躲。他仰起头来,小动物似的蹭了蹭傅非臣鼻尖。
“别总操我的心,管管你那个……不怎么争气的大侄子吧。”
第224章 你故意的吧
远在大洋彼岸的傅渊打了个喷嚏。
“怎么了小傅助理?”一秘刚好过来送文件,见状关切道,“是不是最近降温感冒了?”
“……没有。”
小傅助理推了推眼镜。他接过一秘送来的文件,一份一份签过去,顺口问:“傅总要的方案准备得怎么样了?”
“开春的新计划书已经写好了,就细节方面还需要调整。您想提前……”
“我说的不是这个。”傅渊静静打断她,“是傅总的……私人事务。准备得怎么样了?”
“喔——”
一秘心领神会。她立刻在平板上调出个PPT,向小傅助理展示:“我们是这样建议傅总的。从早上开始,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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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念并不知道,地球另一边正有群人在热情洋溢地负重前行。
他在苦恼另一个问题。
没有了那个闹鬼的乌龙,傅非臣如果还来他房间蹭床,那他还要不要答应?不答应的话挺作的,答应的话又太快了,而且……
咚咚。
正纠结着,门就被人敲响了。陈念猛地瘫回床上,演得很松弛:“大晚上的谁啊?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