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两三个小时的交流结束,老师终于心满意足宣布全体解散。陈念站起身鞠了个躬,非常礼貌地请其余两位先走。
傅非臣没事人一样,从他身边经过。陈念出手就把人捞回来,按在墙上问:“你又掺和什么呢!”
“我在支持母校教育事业。”傅非臣笑着低头看他,“这不叫掺和吧,念念。”
“……你去支持别人那不叫掺和,那叫贡献。”
陈念感觉自己也是被传染了,居然试图跟他讲道理:“你支持我,那就叫掺和。”
外面偶尔传来一阵脚步声,实在不是个聊天的地方。陈念瞪他一眼,拉着人鬼鬼祟祟溜了出去。
“念念。”傅非臣配合地被他拽着东躲西藏,但他问,“你很怕别人看见我?”
“……”
这话里有股莫名其妙的幽怨味儿。陈念翻个白眼,拽着人溜进停车场:“我不想跟他们解释,不行吗?”
“行。”傅非臣照单全收。他坐上陈念的车,“隐婚也行。”
“……你别在这儿跟我滑坡。”
陈念一边发动车子,一边警告他。跑车绕过那座标志性的雕塑,从洛大校园离开,他顺手从兜里摸了盒便利店买的糖,丢给傅非臣。
“你……你到底干嘛掺和这个啊,”他怏怏地问,“怕我做不下来吗?”
“……怎么会。”傅非臣笑着摇头,“再猜。”
“我不猜。”陈念嘀咕,“你怎么说怎么有理。不就公费谈恋爱吗,反正你有钱,你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我管不……”
“念念,”傅非臣捻起颗糖送到他唇边,轻声打断,“我只是……“
“想帮你一次。”
第223章 又进一步了?
“……”
陈念张嘴把那块糖叼走了。
外面的糖霜很酸,里面却是软甜的蜜桃味儿,两者掺在一起,一路从舌尖蔓延到四肢百骸。
“我知道,哪怕我什么都不做,你也能很好地完成这个项目。”傅非臣说,“你就当……”
“我想留下一点,更正面的痕迹吧。”
犯过的错其实很难真正弥补,只能用一层又一层的颜料盖上去。陈念把糖块儿顶到一边,鼓着腮帮子嘀咕:“你当你画油画呢。”
“就当是吧。”
傅非臣没否认。他盯了陈念一会儿,忽然笑起来:“不过,确实有另一个原因。你想听么?”
“……什么原因。”
陈念预感他没有什么正经话,但还是忍不住问了。正好到了十字路口,他停下来等红灯,顺便也等傅非臣的回答。
……
但傅非臣直接扯开安全带,朝他凑过来。
很潦草迅速的一个吻,他把化了一半的糖从陈念唇间勾走,好整以暇撤回原位。
“……有病是吧!”陈念乱拳捶他,“大马路中间亲嘴好玩是吧,你没看对面车看着呢吗!”
“那就看。”
傅非臣甘之如饴地接住他拳头,扯过来又亲了口。他单手给自己系上安全带。
“因为临走前的吻撑不到你回来,念念。”他友情提醒道,“绿灯了。”
陈念:……
“用你说啊我又不是色盲!”
“但你脸很红。”
“这俩事儿有关系吗?!”
-
到家之后傅非臣才跟他解释了这个“合作”的由来。
在去年圣诞节前,傅非臣就在筹备将傅氏的一部分投资转向A国。而很巧的是,当地的确有家老牌化工企业正在谋求收购。
两边一拍即合。但至于为什么拍、怎么拍,傅非臣没和陈念解释。他坦然地向陈念道:“股东们都很赞成。那次会议你还去了,念念。”
“……”
见陈念一脸茫然,他好心提醒:“就是傅渊叫你婶婶……”
“我知道了!我完全知道了!闭嘴!”
陈念拿起个桃儿往他嘴里塞。傅非臣还真咬了一口:“挺甜的,你尝尝。”
“……是吗?”
陈念神思不属地咬了一口,咬完发现这好像是个经典典故。
……
算了,不差这一次了。他仰躺在沙发上叹气,很为自己的将来担忧。
感觉又要回归那种……与傅非臣搏斗的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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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傅非臣最近也挺忙的。
按照医嘱,他每天起码要抽三到四个小时进行复健。他的大侄子最近好像捅了什么篓子,晚上陈念从他房间门口遛狗路过,正听见傅非臣语速极快地教训人。
“没想到,这就是你能给出的解释?我以为你读过这么多年书,最起码应该知道事情未必会按你预想的发展。”
是啊。陈念抱起还想往前溜达的今今,一边偷听一边点头。
傅总这些日子也没少经历不受他控制的变故吧。
变故本人圈住了今今张嘴欲叫唤的嘴筒子,小声训狗:“再叫你进去让他陪你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