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式失败，她消失了。”杨华蓉望着白色床单，这里曾经有她的妈妈，现在什么都不剩了。
杨姨的心脏似乎也在慢慢停下，她强撑着爬起，从怀里拿出在地下室找到的真钻发卡，低声道，“这是你妈妈的，背面有她的名字。”
“谢谢。”杨华蓉接过发卡，片刻后，她又说，“对不起，我不该把你们拉进来。”
“你？”
“……嗯。”杨华蓉抹掉眼泪，“我妈妈说神告诉她，今晚坐上去一楼的电梯她就有复活的希望。”
“神？”杨姨想到祁天锦倒映在墙上的两道影子，又想到躲在我弟零身后那个若隐若现的浅的几乎看不见的影子，她紧紧拉住杨华蓉的手，“别管这件事了！你好好过自己的日子！”
杨华蓉只是流泪摇头，“杨姨，我是孤儿，你知不知道孤儿？我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亲人了。”
“还、还有我。”杨姨声线颤得厉害，“你、你把我当外婆吧，我没有后代，我们是一家人。”
她还是没有勇气说出事实，杨姨害怕杨华蓉得知她抛弃蒋瞳瞳后而记恨她。
杨华蓉只是摇头，重复念叨一句话，“你不会懂得，杨姨，你不会懂得……”
杨姨跟着掉眼泪，紧紧拉住她的手，“走吧，孩子，走吧。”
祁天锦已经冲到楼下，她远远就听见二楼疯女鬼的声音，内心不由得更加焦急，她想到我弟零，想到水无痕的话，心里越发焦急害怕。
‘祁天锦，冷静点。’水无痕低声劝诫，‘别慌，慌容易出错。’
情绪哪是一句话就能解决的，祁天锦只能不停深呼吸，走到三楼和二楼的交界处时，祁天锦看见了女鬼和我弟零……抱在一起？
她放缓脚步，生怕又是鬼的花招，我弟零听见她的脚步声，朝这边看了一眼，露出一个笑容。
祁天锦心脏狠狠一沉，水无痕低低道，‘她已经不是我弟零了。’
水无痕仔细观察，接着眉头一皱，‘她不是单纯的我弟零，她……她们融合了！？’
‘融合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融合？’祁天锦焦急地反问。
下一秒，我弟零站起身，手里一把带血的刀子，原本和她抱在一起的女鬼缓缓倒下，胸口一个大洞。
这个女鬼认出我弟零……准确的说是我齐光，她认为这个曾经照顾过的孩子，并热切的上前拥抱，然后被捅了个对穿。
祁天锦站在楼梯口没有下去，她看着我弟零，语气警惕，“你是谁？”
“你认识的是谁我就是谁。”我弟零用衣服擦干净刀上的血迹，再次强调，“我就是她，她就是我。”
“这怎么可能？你到底是谁！？你是不是把我弟零杀了！？”祁天锦厉声骂道。
“你知道双胞胎吗？我们是一个胚胎分裂而成的两个生命，她属于我，我属于她，我们相互拥抱着一起从母亲的罅隙中诞生，我们本来就是一个人。”
祁天锦一阵无语，这么文绉绉的话绝对不是我弟零的风格，她不由得愤怒起来，“你杀了你姐姐！”
“她就是我，我就是。”我弟零继续强调，笑起来的样子和祁天锦认识的我弟零一模一样，动刀子砍鬼的模样也一模一样。
我齐光分裂出的那个邪恶体不知何时出现，又被迅速处理干净。
就像水无痕说的，本体摆脱束缚的时候，收拾分裂出去的‘另一半’比呼吸还简单。
第219章
‘水无痕，她说的是真的吗？’祁天锦见我弟零没有要过来伤害自己的意思，便询问起水无痕，她们是差不多属性的东西。
‘是真的，卧槽……’水无痕的声音透着震惊，‘这……这他妈太……卧槽……’
祁天锦看一眼手表，现在的时间是十一点五十五分，还有五分钟，结果会如何？
她们回到那台电梯之中并失去所有记忆，还是只有时间回去了，其他地方都不变？
祁天锦希望是后一种，这意味着有更多的时间够她寻找出去的路。
“这间医院是真正的鬼。”我弟零这时候开始说话了，“把医院毁掉我们才能出去。”
我弟零直直望向祁天锦，眼神透着说不出的诡谲，“只剩五分钟了。”
“五分钟能干嘛！？”祁天锦声音很大。
‘祁天锦，W留下的颜料。’水无痕提醒道。
祁天锦恍然大悟，资料显示，W的颜料可以限制住鬼的行动，而她本人在笔记里提过把颜料都埋在每层楼的地板底下。
三四五六七楼的祁天锦都挖出来了，随之而来的是另一个问题。
‘这个颜料只能限制住鬼的行动，要怎么毁掉医院？’
‘你从哪进来的？’水无痕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