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受明人不说暗话(24)

“他加这个最为保险,因为当时桌前都有一弯茉莉冻,如果有人出事,大可以说是茉莉冻受寒而致。”

他说完话,袁蓉也随之停下笔,蹙眉道:“府里没有这种药。”

“这就是问题。”谢桥斩钉截铁地说,“你是他的大丫鬟,最应当清楚这些,为什么会没有。”

袁蓉何尝不知道他的意思,顿时气血交加,惊得面色涨红。

这只有一种可能,现在她也被怀疑了!

“这确实难办。”袁蓉终究只能说这么一句。

“他太聪明了,这是事实。但很奇怪,”谢桥略略皱眉,“他给我倒完酒后,却主动扭过头不看我。”

不看他?

袁蓉双眼一眯:“他不想你死。”

“唔。只能这么说,”谢桥说,“我敢保证,明早起来,我和他依旧会正常交流。他确实是只老狐狸。你要当心。”

“但是这会加重他对你的怀疑。”袁蓉快速分析,“明早一旦他发现你没死,就会知道你根本就没有喝他的酒,这也正好说明了,你有问题。”

谢桥:“是这么说。”

袁蓉突然没话了,微微一叹,扭过头去看庭院的海棠。

“那或许他本就没想我喝这杯酒呢?”谢桥蓦然开口。

袁蓉如雷轰顶,诧异地转头。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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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的确有点慢嘿嘿

第11章 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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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桥冷冷一哼:“他哪里不知。这杯酒,喝了就是身死,不喝就是暴露败北,他甚至不需要看我。这是一条死路,袁副尊,这点你不明白?”

袁蓉面色一僵,愤然:“你这又是什么意思?若说你们俩是政敌,也是个能解释的理由……”

“不一样了。”谢桥打断她,“你还不明白吗?玄鬓没演好,想必他是发现了的。那天晚上玄鬓本想直接动手,谁知又出来个刺客,把这场计划打破了,玄鬓受了伤,打不过他,仓皇逃走。事后我送了他一个那刺客的手骨折扇,他肯定是烧了。是不是?”

袁蓉一默,微微点头:“那他现在人呢?”

“大概是在芙蓉馆养伤罢。”

“夫人不会亏待他。让他休息吧。”袁蓉再次语塞,半晌才说。

谢桥瞟了她一眼:“说这个有何用?他是个坏透了的狐狸疯子,你忘记族长怎么死了的么?他不会手下留情的。未除后患,不甘罢休!”

“可无论怎么说,他现在还不会动手。”袁蓉两只扶额,“你在皇上那里风头正盛,他不明白吗?”

“袁副尊,做事要留后手。”谢桥道,“不是这样说的。”

这样一赌,反而最不可信。

袁蓉站起身,背向谢桥,手顺势牵起一盏灯笼,照向院外的海棠,“那走一步看一步吧。还有什么办法可以摆脱嫌疑吗?已经是这样了。”

清风拂过发丝,刮过谢桥略显冷俊的面容,他停顿了一瞬,听袁蓉话里头味道不对,于是放开口:

“当然有。”

袁蓉一怔。

“还很多。”

她眉睫一动,转身看他。

“只需要一人。”

“谁?”

谢桥:“礼部尚书。”

袁蓉睁大双眼,醍醐灌顶,顷刻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你要做什么!”

谢桥没言语,指尖旋转出一个小刀片,在指尖转了转,借力飞向桌上的海棠,一朵开得正艳的红花立刻就被切断了一片花瓣。

袁蓉如雷轰顶:“你疯了?!你要杀他?”

她万万没想到谢桥居然要动杀心,简直颠覆了她对谢桥的认知,蓦然想起温怀经常在嘴边说的“疯狗御史”,再看稳坐如山的谢桥,不由令人不寒而栗。

谢桥微微一笑。

“你简直……”袁蓉顿感无语,“他怎么杀的?计划就是成功,也有太多漏洞,我和芙蓉馆就是在后护着,你怎么活下来!?你何曾想过自己?”

“谁说我要杀他的。”谢桥淡淡说。

袁蓉一愣:“你不是……”

“目标在他。”谢桥将先前斩断的几片花瓣放在桌前,借着袁蓉的灯笼一一比划。

“礼部在江宁公主婚期出了重大纰漏,这是最好下手,我在处理洪灾时碰到一个老妇人,她是何知建家的采药工,深究下去,可以做文章的事情太多。刑部有你的爪牙在,等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就好了。不需要动手。”

“事情闹大也不过是转移大家注意。”袁蓉问道,“和温怀有用什么关系?”

谢桥采起一片花瓣,“那你说说看,户部是谁监管?”

袁蓉皱眉,不明所以:“温怀。”

“就是这样。一旦是人口户籍上的问题,就是他温怀的问题。”谢桥不露声色地说。

袁蓉猛然看向他,“你要先制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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