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斜睇她,觉得她不怀好意。苗锦郁将郑意丰说的八卦转述给他,梁司聿说:“你被人脏了耳朵,所以不能放过我?”
“你有什么看法?”
“能有什么看法,听多了也看多了,没什么想法。”
“别人的行为,我没权利批判。非要我说,道德上,唾弃,渣滓。法律层面难评,没有法律规定违背公序良俗要判刑,总而言之,自有天收。”
“过好自己,管别人做什么?”
苗锦郁:“确实,过好自己。”
——
他的生日趴,热闹非凡,有些是陌生面孔,有些她眼熟的,商业财经杂志上的新锐创业青年,又或是哪个富二代。
总之,身份复杂,她简单打完招呼躲了起来,在别墅二楼的麻将房躲着。
一楼的音乐声震耳欲聋,泳池的扑通入水声和欢呼声齐声。没人打麻将,她捏着香槟,借着窗帘遮挡,看楼下。宋岭乐在找她,她没有回消息。
泳池旁,梁司聿穿着沙滩裤,手拿香槟,在音乐声中和不同人碰杯,谈笑风生。泳池旁各类身材绝佳的美女有的也随着音乐摇摆,有的坐泳池边戏水咬耳朵。
苗锦郁从楼上视角,可以肆无忌惮打量。梁司聿的目光不曾落在任何一个美女身上,她很纳闷,分明都是颜值身材上佳的美女们,他怎么会单身至今。
他在和男生猜拳迈步,以泳池线为界。苗锦郁以全知视角轻松看着,他每输一步就会连带着对方输两步,他狡黠挑眉,她与他正面相对,看得清晰。
险胜,对方高举香槟落水,在他嘚瑟不过两秒,被程久桉一把推下去。
梁司聿反泼水上岸,程久桉大骂一声,一群人开始打水仗。
他永远有小孩心性,无论多大年纪。有人在成长的路上,丢失曾经的自己,有人永远躲在象牙塔里,躲避当大人,而他,让少年肆意长大,从不设限。既保护自己的天真,又有成年人该有的厚度。
她喜欢躲在人群里审视一切,肆无忌惮的目光只在他的身上流转。不断联想,那么多长腿美女都不入他的眼,他到底喜欢什么样的?联想的思绪毫无边际,甚至猜想他该不会性取向男?
宋岭乐打来电话,她坐到麻将机前接,宋岭乐搜寻一圈没找到人,隔好一会儿又找她,以为人回去了。苗锦郁报了方位,宋岭乐来找她,“躲这儿干嘛?”
没等她答话,宋岭乐拉她手腕,带她去后院吃烧烤。
宋岭乐已经习惯,一到人多的时刻,她就喜欢躲起来。起先宋岭乐的生日派对也是,苗锦郁喝了两杯就躲到书房里蒙头睡。
她不是没有社交能力,只是非必要不使用。如果全场都冷场,苗锦郁会站起来协调,开玩笑,闹一闹。可事实是,她身边类似的朋友很多,不需要她强行出面。她乐得当i人。
忙烧烤的朋友从烟雾缭绕里看她一眼,招呼她自己拿。苗锦郁笑说:“辛苦你了,需要帮忙吗。”她话语一转:“帮倒忙的那种。”
男生到嘴边的话散了,转而笑着说:“哪种倒忙?”只有男生在忙,显然手忙脚乱,她便站人旁边帮忙拿作料,递油。
她嗯声拖长腔,“中式烧烤换成日式,过一遍火,一口下去全是血水。反正他们吃。”
对方开怀大笑,自我介绍,再问她叫什么。“交到个有趣的朋友,不虚此行。一会儿方便让我无趣的微信多点色彩吗?或者我念,你加我。”他手里烤着肉串,着实腾不出空来。
她穿的吊带连衣裙,左右摸了摸,说手机在包里,而包在车里。“这样吧,你让梁司聿推一下,简单事。”
梁司聿那天喝得不省人事,第二天看到男生发的消息:【梁哥,苗大美女的微信推我一下呗。】
梁司聿无视,锁屏,坐起身。宿醉后头疼欲裂,梁司聿用掌心按揉,回忆昨晚。是谁把他带回家来,并换了睡衣。
用力回忆,一些片段像闪电闪现,一会儿明晰,又快得让你捕捉不到。
好像、是苗锦郁送他回来的,他好像跟人说:“你要不要摸我的大胸肌?”
第66章
梁司聿洗漱好后敲楼下门,是十二点,她刚煮好面。梁司聿没话找话,问宋岭乐呢,宋岭乐住盛临那儿。话音落,她看着他,梁司聿问:“我还没吃。”
苗锦郁倒没和他斗嘴,侧身让他进来。夏天,她穿着吊带短裤,梁司聿的目光自动只停留在她的颈以上。苗锦郁重新开火,给他煮面。语气怪异的问:“想得起昨天发生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