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吃水的问题得到解决,村民们又哭又笑,围着当初力排众议,坚持要挖山修渠的舒曼和付凯旋等知青,说了无数感激的话。
舒曼被大家围着夸着,也是十分高兴,意气风发的和村民们热情交流。
县里的领导和公社的领导看到这一幕,也是脸上有光,毕竟石水村挖山修渠的事情是一件利在千秋的壮举,也是他们从政生涯的一笔大政绩,两方领导对村里的各个领导以及舒曼等知青进行了大力表彰,发了一些礼品之外,还专门拨一笔款下来,让村里办个庆功宴。
中午的时候,村里就宰杀好了五头羊,两头猪,只等晚上聚集在大队部外的打谷场,做一锅锅大乱炖,让全体社员们好好吃上一顿。
下午,村里的男女老少,集体到沟渠边打水回家里美滋滋地洗澡,洗衣服,洗完坐在绿水环绕的沟渠边,和街坊邻居唠着嗑,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开心幸福的笑容。
乔希瑶也舒舒服服地洗了一个澡。
在石水村的沟渠挖好引水之前,她都得和舒曼、余静等知青长途跋涉,结伴去东水河水库下游洗澡,每回洗完澡回到村里,早已累得疲惫不堪,躺在床上就直接睡过去。
现在,石水村的沟渠挖好,石水村再也不缺水用,她也不用走好几个小时的山路去洗澡,自然是拎一大桶水,洗了个痛快。
这会儿太阳即将下山,西山那一边是一片绚丽灿烂的晚霞。
村里唯一的大喇叭在十分钟前响起,村支书解志在喇叭里叫大伙儿收拾好了自个儿后,自己带上碗筷去村里大队部外吃饭,还说今天大队部要闹红火,大队部备下不少村里自己酿得高粱酒,叫大家伙儿喝个高兴。
村民们听到喇叭声响后,三五结伴,有说有笑地拿着碗筷往大队部走。
罗秀兰带着洗得白白净净的喜儿跟黑娃两个娃子,拿着碗筷催促乔希瑶往大队部赶,怕去晚了,肉都被打光了。
乔希瑶让她们先去,因为她跟解堰说好了,解堰来接她。
她站在院子离等了快十分钟,解堰的身影姗姗来迟。
原本乔希瑶满腹埋怨,但看到解堰的装扮以后,整个人都愣住了。
解堰穿着一件白色的短袖褂子,同色长裤,脚穿一双黑色布鞋,头上用一条白色的毛巾包头,在额头上打了一个结,身前的腰间绑着一个椭圆形的红鼓,双手拿着两根绑了红巾的短棍子。
他风尘仆仆地赶来,菱角分明的冷硬面庞上,一双狭长深邃的眼眸熠熠生辉,火红的霞光下,晚风将他那件薄薄的褂子吹得紧贴在他那宽肩窄腰的身躯上,从乔希瑶的视角看过去,能透过那一层薄薄的面料,清楚看见他那被红鼓遮挡一半的倒三角腹肌,他露在外面的两条健壮麦色肌肉胳膊,也在霞光底下透着健康的光泽。
此刻的他,大步向乔希瑶走来,尽管穿着打扮像个土农民,可是那张浓眉大眼的英俊面庞,那满身的肌肉腹肌,以及每走过来一步的速度力道,都让人感觉他特别有劲儿,特别的性感。
乔希瑶看得脸红心跳,脑子头一回对解堰生出遐想,他这样充满腹肌肌肉,看起来就特别有劲儿,特别性感的男人,不知道被他压在身下,这样那样有多爽......
乔希瑶不敢细想,小心脏扑通扑通跳着,迈着小碎步走到他面前,情不自禁地噘嘴撒娇:“你怎么才来呀,我等你好久了。你这身打扮是要去跳大秧歌啊?”
大秧歌,陕北地区的民俗传统舞蹈,是闹红火,闹秧歌,闹社火等等活动中的舞蹈,是一种源于故事祭祀农神,祈求丰收的祭祀舞蹈活动。
闹社火有多种多样的舞动及祭祀活动,通常都在正月二三日开始,一直跳舞或祭祀到二月底,一般都是沿着街道挨家挨户闹,唱跳着消灾免难的九曲秧歌,人们跟着社火队伍举伞的头儿成群跪拜,祈求风调雨顺,让种在黄土地里的庄稼,有个大丰收。
闹社火多种多样,陕北许多地区的风俗也不一样,石水村年初的时候,村里就组织过‘沿门子’的秧歌队伍,走村串户,挨家挨户的唱跳驱邪驱病,保佑村里人四季安全生产,无病无灾,村里的牲口圈也要拜跳,保佑牲口健健康康,无病无疾长大。
闹社火是陕北地区的传统活动,即便身处在大动荡的岁月里,这项活动也未曾停止。
一般来说,闹社火都是在过年那段时间闹,平时要有类似的活动,一般都是为了庆祝来跳大秧歌。
石水村解决了祖辈吃水难的问题,今天是个好日子,村里决定要好好的庆祝一番,因此早在前几日就安排了村里一些年轻男女,以及一些会跳大秧歌的老把式,一起跳大秧歌庆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