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冷忽热, 几乎要把他的智吞没。
“哥哥好烫, 还把我衣服弄脏了,哥哥拿什么赔我。”郁迟轻而易举便叼住温许时的后颈, 唇舌似有若无的流连在烙印着标记的腺体上。
“哥哥的腺体好漂亮,我可以再咬一次吗?不行的话也没关系,我忍忍就好了,我的牙只是有点痒,哥哥亲一口就好了。”
“……”
“我知道的,哥哥不愿意, 哥哥明天清醒过来肯定会生我气,毕竟哥哥刚刚还骂我,哥哥以前都不会骂我的。”
温许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无助地借着郁迟的力道握紧他的手,呜咽着弓起腰背。
残存的智告诉他,这条鱼在诱哄他。
但他很可耻地接受了鱼的暗示,甚至还在心里盘算着怎么再进一步。
他想,是诡异的珍珠蒙蔽了他的心智,牵动着他的欲望。
“别问我……”
这无疑是变相地邀请。
恍惚间,温许时似乎又听见了那阵熟悉地浅笑,带着愉悦和胜券在握,与崩断的智滚进混沌的脑海。
犬齿再一次覆盖红肿的腺体,反反复复的。
…………
温许时仰着头,几乎陷进柔软的枕头里,红意从眉眼一路烧到脚踝,小腹酸软一片,被软绳束缚的双手无力地瘫软在郁迟的发尾上,颤抖地指节还缠着几缕半湿的头发。
整个人呈现出一种放空的状态,似惊讶又似打破认知。
他张了张口,声音很小,没人知道他说了什么,除了撑在他身上的郁迟。
‘咕噜——’
清晰地吞咽声在满是喘息的休息室内,显得是这样震耳欲聋。
温许时闭上眼,企图隔绝令人无限羞耻声音。
可惜天不遂人愿,不听话的鱼抬起头,不甚在意般用手背擦过泛着水光的下颌、以及红的不正常的嘴角。
昏黄的灯光透过长睫照亮那双布满欲望的蓝黑色眼眸,不常见,像是能把人拆吃入腹。
“哥哥还要吗?”是哑到极致的嗓音。
“……”
温许时心一颤,看模样是不准备回应了,身侧的床没有预兆的凹下去,温许时猛地睁开眼,猝不及防对上郁迟上下扫动的目光。
“哥哥在怕什么?”
谬论!
温许时只是吓了一跳。
郁迟垂头用充血的唇去蹭温许时的侧脸,很轻,一下接一下蹭到温许时同样充血的唇上,还没来得及含住,温许时便悄无声息的避开。
动作拙劣,却引得休息室一片寂静。
温许时并非嫌弃他,“我……”
“我知道的,哥哥嫌弃我,毕竟哥哥前不久刚骂过我,哥哥一晚上骂我的次数,我一只手都要数不过来了,哥哥以前不这样的,是不是玩腻了,想跟我撇清关系。”
郁迟转而去咬温许时泛着粉的喉结,“哥哥以前都会哄我。”
温许时虚虚攥住郁迟垂在他手上的衣服,一时之间他竟分不清是鱼可怜还是他可怜。
“哥哥……我喉咙好痛,手也是,给哥哥取珍珠,哥哥都咬着不放,我……”
“闭嘴!”温许时听不下去了,没有人会把这些事情放在明面上讲,除了面前这条鱼。
郁迟咬了下温许时的下唇,委屈一般:“哥哥又凶我。”
他歪着头,上瘾一般跟温许时接吻,带着残余的□□,“亲完我给哥哥解开,不脏的。”
温许时被亲软了身子,连带着明晃晃的底线。
他分不清楚是谁的心跳,一动一颤便交织在了耳畔,深埋进了无人居住的小岛。
这是他在陌生又熟悉的世界里,感受到的、唯一的悸动。
亦是他纵容后的结果。
昨晚是在主卧睡下的,岛屿上的大雨在昨夜凌晨时分停歇,遗留的水汽覆盖岛屿上的每一处角落。
花园里的园丁一早就拿着工具清满地的残花,整座岛屿都混杂着雨后特有的味道。
是泥土和雨水交融后的芳香。
接连下了两天的雨,养在庄园的鸟也跟着憋闷,现下好不容易放晴,被养成球的鸟儿掠过树梢,停在木质的秋千椅上。
以往,它的主人都会带它来这片区域遛弯。
和煦的日光驱散水汽,透过枝干洒在紧闭的蓝灰色窗帘上。
主卧漆黑一片。
温许时睡得并不安稳,梦里,他变成了一条鱼,跟阿池一样的鱼。
他坠进海底,新长的尾巴似有千斤重,任他怎么摆动都只能无助地僵在原地。
黑暗中,腰腹的位置像是被圈上一截重物,压得他喘不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