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迟把头埋进温许时的左肩上,深吸着他身上交融的信息素,温热的珍珠滚进温许时的衣领,他说的很可怜:“哥哥还想找其他的alpha,明明是哥哥先亲的我,哥哥老是赖账。”
“这次哥哥愿意让我咬,只是身边没有其他的alpha,如果有,哥哥也会让他咬吗,书上说,这是备胎,是当前情况下的最优选。”
温许时缓缓睁开眼,眼底还有未散的情欲,在今天之前,他一直都觉得这条鱼又乖又可怜,总能激起他的恻隐之心。
但现在,直觉告诉他,这条鱼或许都是装的,不管是在他面前示弱还是委屈可怜。
他眨了下眼,肩上的人哭的没有声音,似乎迷茫又嫉妒,可怜又无助。
“哥哥……”
温许时推翻了他的想法,是他阴谋论了。
鱼明明就是这个性子,他真是装的话,温许时想不出他要装的由。
“别哭了,我没有讨厌你。”他安抚道。
郁迟拿额头去蹭温许时的脖子,收住眼泪,轻声道:“我是鱼哥哥也不讨厌吗,我鱼的样子很丑陋。”
温许时想起人鱼形态的郁迟,很轻微地摇了下头,说:“不讨厌也不丑。”
蓝色的小鱼明明很好看。
“那其他问题呢,哥哥又想岔开话题。”郁迟抬起头,顺势把温许时抱起来。
人还没抱到腿上,温许时先攥紧他的手:“别抱我!”
郁迟僵硬一秒,嘴角下压,嗓音发沉:“哥哥果然不喜欢我。”
温许时想说不是,但张了张口,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
沉寂的珍珠随着他的起身缓慢的往下跌,有时是一颗,有时是两颗,或者更多。
积攒的粘稠透过衣料洒在床单上。
黏腻又温热。
“哥哥皱着眉是我扯到伤口了?”郁迟看着他的脸,下压的嘴角上扬,他压着声音在温许时耳边说:“还是哥哥被什么东西吸引走了注意力。”
“是珍珠吗?”
温许时不说话。
郁迟眉眼含笑,揽着他的腰把人抱到腿上,顺手端起小桌上的水,喂到温许时嘴边:“喝点水。”
温许时暗自咬牙,极力忽视那股怪异,就着郁迟的手一口气喝了半杯水。
“会饿吗?”郁迟问。
温许时尽可能的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一些,“你把它拿出来。”
“它是什么?”郁迟明知故问。
温许时又不说了。
郁迟放下杯子,抽了两张纸巾慢悠悠地给温许时擦汗,边擦边说:“哥哥不说我怎么知道。”
“……”
温许时忍了两秒,用命令的口吻:“拿出来。”
“哥哥要先回答我,我之前问哥哥的话,哥哥还没回答我呢。”郁迟不动声色扬了下眉。
原本沉寂的珍珠一下就冰了。
“阿池!”
温许时几乎是瞬间就软在郁迟怀里,他骂道:“你别得寸进尺!”
“哥哥的汗越擦越多,我只好给哥哥降降温了,毕竟哥哥什么都不说,我森*晚*整*只能猜,所以,我猜哥哥喜欢。”郁迟顺着他的背,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温许时整个人紧紧绷在一起,他并不需要降温,他现在比较需要把鱼宰了!
“这个面很好吃的,哥哥试试,说不定会喜欢呢。”
温许时受不了了,他一口咬在郁迟锁骨上,骂的很难听。
第62章 温存
耳边似乎响起一阵闷笑, 隔着滚烫的胸膛没入温许时跳动的心脏。
怦怦、怦怦!
含糊的骂声在无可避躲又震耳欲聋的心跳声中戛然而止……
他咬的不太重,又隔着衣服,除了一圈温热的深色以及浅浅的牙印外, 什么都没留下。
这条鱼太香了。
香到温许时浑身的筋骨都痒到发软。
他松了口, 湿红的眉眼抑制不住的蹙起, 满腹脏话在郁迟跟他扣紧十指时骤然转了个弯,声音轻到只剩绵软的钩子“不准笑。”
“哥哥这也不许, 那也不准, 哥哥就不能哄哄我。”郁迟的唇擦着温许时的眼尾落在通红的耳垂, “哥哥,我牙痒……”
温许时没出息的抖了下。
“哥哥,可以吗。”
温许时费力躲开郁迟的声音,氤氲的目光瞥向凌乱的被褥, 最终停在那块深色的床单上。
燥意在一瞬间冲上大脑。
原本就紊乱的呼吸更乱了, 这次带上了埋藏在血肉之下的心脏。
他只当听不见。
郁迟拇指摩挲着他的虎口, 带着阵阵潮意,温许时分不清谁的更烫, 只知道看不见的珍珠在无声的叫嚣着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