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那我会在此之前,让殿下,一无所有!”谢蕴凑近清月长公主的耳畔低语,“殿下,您可以试试,看看您这位皇女有能耐,还是臣说到做到。”
“谢蕴!”清月倍感屈辱,长这么大,她要什么没有,这回被臣下踩在脚底下侮辱。
谢蕴含笑:“谢殿下成全了,待我二人补上成亲礼的时候,您记得来观礼。”
言罢,她收下闭上,退后一步,揖礼问罪:“得罪了,殿下。”
她转身大步离去。
清月气得不轻,抬手砸了桌上的摆设,怒骂屋内的仆人:“你们都是废物、她要杀我,你们竟然还干站着,都是废物,要你们有什么用,连个文弱的女子都拦不住。”
人都已经走了,到手的鸭子竟然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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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昭宁衣裳换了一半,落云就来了,拉着她就走。
“你等我穿好衣裳。”谢昭宁手忙脚乱地去穿衣裳。
走到马车前,谢蕴已在车里等着她,马上还是她的,公主府的人连马车都给她了。
甚好、甚好!
谢昭宁爬上马车,脸蛋红彤彤的,整个人散发着光,一点都不知刚刚一场大战。
谢蕴自然不会和她说肮脏事,就说道一句:“陛下让你入宫参加晚宴。”
谢昭宁傻眼:“为何?”
谢蕴说:“金镶玉说了你与荣安相似的事情。”
谢昭宁生气:“她不长脑子,说这个做什么?”
谢蕴:“你以为瞒得住,待太女回朝见到荣安再告诉陛下,你的危险就更大了,不如直接坦白,让陛下打消怀疑。”
谢昭宁哦了一声,心里感觉怪怪的,她没见过荣安郡主,不知是怎么个像法。
她刚想开口,就听谢蕴说:“衣裳丑死了。”
谢昭宁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紫色的裙裳,嘴角撇了撇:“她还给我准备了纱衣,就是很透的那种,穿了等于没穿。”
谢蕴听了都不眨眼睛:“你穿了?”
“没穿,刀架脖子也不能穿。”谢昭宁乖巧的摇首。
谢蕴松了口气,不想,这人又说:“下回,你穿?”
谢蕴听后,脸皮瞬息就红了,道:“你说什么?”
给你一次改过的机会,重新说!
谢昭宁跃跃欲试,不怕死地又说一句:“下回,你试试穿。”
谢蕴扶额,心里一口气,险些堵着出不来。她说:“你敢。”
谢昭宁笑眯了眼睛,有些得意:“就敢。”
谢蕴不理她了,转身看向车外。谢昭宁突然靠过去,靠在她的肩膀上,说道:“我猜到你会来。”
“我若不来呢?”谢蕴问她。
“没想过。”谢昭宁说道,“你辛辛苦苦把我带来,怎么会不管我。”
她从利益方面着实去想,谢蕴不会不管她的。谢蕴不做亏本的买卖,且清月不过是长公主罢了,女帝花钱供养。谢蕴却不同,她是实打实的权相。
所以也可说清月脑子不灵光。抢谁的未婚妻不好,竟然抢谢蕴的。
马车在相府门口停下,谢昭宁要下车,谢蕴提醒她:“换身衣裳,穿澜袍,丑死了。”
谢昭宁无奈,道:“我能穿着衣裳出来见你,已经不容易了。”
谢蕴:“……”
这是什么混账话!
谢蕴跟着下车,追上谢昭宁,“陛下对你的身世必然会起疑,但你不必害怕,如今看来,你不会是宫里的孩子,同样,荣安郡主也不是。我会让陛下相信你不是。”
既然杀不了,那就迎面直上。也让陛下觉得真的那个孩子在巴邑王封地内。
谢昭宁点头。
谢蕴领着人去换衣裳,挑来挑去,选了一件绯色圆领澜袍,新做的,还没穿。
谢昭宁疑惑:“有必要这么骚气吗?”
谢蕴却说:“一张脸,不同气质,谁丑谁丢人!”
“有必要去争吗?”谢昭宁不理解,争什么不好,争这个?
谢蕴俯身坐下,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你想过了吗?万一她说你我相似,但你还是太丑了,没有我好看,你怎么反驳。”
“我换,成吗?”谢昭宁被折服了,就不该和她争论。
比美?
谢昭宁认命地换上谢蕴选的衣裳,谢蕴选了一块白玉,悬于她的腰间。
气质这块,她就没输过。
“谢相,我觉得你可能想多了,人家说不定不在意。”
“谢昭宁,荣安郡主最大的想法就是毁了你的脸。”
谢昭宁摸着自己的脸,不觉抖了抖,“那我不去了,你自己去,就说我病了。”
“你怕什么,她毁了你的脸,我也毁了她的脸便是。”谢蕴好整以暇地调侃少女,伸手在她粉嫩的脸上掐了一把,“别怕。”
“本来是不怕的,但你总是威胁我,我就害怕了。”谢昭宁拍开她的手,说道:“我要去洗脸,她也是这么掐我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