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性子冷淡,你又不冷淡。”清月不满意,哪个见到她,不是喜笑颜开,让做什么就做什么,偏偏谢昭宁摆出一副贞洁烈女的模样,让人恶心。
虽说恶心,但心里又有些舍不得。
尤其是谢昭宁这张脸,让人垂涎三尺。
清月再度抬手,捏住她的下颚,道:“我也喜欢你这张脸了。”
谢昭宁不喜欢被人这样碰着,再度推开了,脸皮红得烫人,“殿下,你别闹了。”
她的声音还是那么温温柔柔,听得人骨头里发软。
清月见过无数美人,环肥燕瘦,当年废太女承桑茴是京城第一美人,对比谢昭宁,她还是觉得眼前人更为美妙。
“换身衣裳来见我,我可不要你的铺子了。”她改主意了,铺子有的是,人就只有眼前一个。
谢昭宁听到这句话,险些被气死,“不换,殿下,为了我得罪谢相,不妥当。”
“若是旁人,我觉得不妥当,对你,十分妥当。”清月动了心思,她又不管朝政,要一个美人罢了,又不会得罪人。
她说道:“我去找谢相,谈一谈,或许她愿意让给我。”
清月长公主不仅跋扈,脑袋不大灵光。谢昭宁嗤笑一声:“你会失望的。”
“罢了,你去换衣裳。”清月吩咐一声。
随后,她唤来婢女,“去请谢相,再到宫里说一声,告诉陛下,我想要谢御史的女儿做我府上的司丞,望她恩准。”
谢昭宁皱眉,她好像又聪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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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府两拨人分开办事,找谢蕴的人刚出府就找到了,其他一拨人去宫里见女帝去了。
谢蕴下马,直接进了公主府,落云慌慌忙忙跟上。
清月刚换了一身得体的衣裳,谢蕴就来了,她笑着上前说话:“你来的可真快。”
“铺子和人都不能给殿下。”谢蕴开门见山,脸色沉了下来。
“我不要铺子,就要人了。”清月扫她一眼,自顾自在主位坐下,“我就没见过那样的人,说话和和气气,却又是那么聪明的人,说温柔的话,办狠事,主要是她太好看了。”
谢蕴含笑一句:“西凉荣安郡主入城了。”
清月挑眉:“与我有什么干系。”
谢蕴说:“她是您的长姐与西凉质子的女儿,由巴邑王送去西凉的。”
清月纳闷:“那和我还是没有干系。”
“她长得和谢昭宁一模一样。”
清月惊得站了起来,“你骗我?”
“骗殿下做甚,今晚陛下替她洗尘,殿下可入宫去看看,不过,听说她的脾气很差。不比我家昭宁,说话温柔。”谢蕴也学着谢昭宁温和的语气,“殿下,您想惹祸上身就试试。”
清月脸色白了,嘴中倔强道:“一模一样又怎么样,天底下相似的人那么多,她二人一个在我朝一个在西凉,也是巧合。
“好,是巧合,还请殿下将谢昭宁放了。今晚陛下要见她。”谢蕴压着自己的怒气。
清月不肯,“见就见,我带她入宫,谢相,你与阿梓的事情还没闹结束,你拿她做挡箭牌,有些不合适。”
谢蕴怒到极致,“清月长公主,臣与太女殿下并无越矩之处,望您慎言。我与谢昭宁已成亲了,您抢夺她,御史们会咬着您不放。”
“咬就咬,又不是没咬过。”清月不怕了,这么多年来又不是没有弹劾过,再来一回,怕什么。
她的口吻让谢蕴彻底压不住怒气,“殿下,当真不放?”
“不放!”清月睨她一眼,眼神似在挑衅。
谢蕴三两步近前,靠近之际从袖口里拔出匕首,直接搁在了对方的脖颈上,“殿下,臣的手不稳,万一划伤了,留下疤痕,您欢好之际就会感激遗憾的。”
“谢蕴,你放肆!”清月未曾料谢蕴胆子那么大,当即怒吼一声,“来人,给我拿下她。”
屋外的仆人鱼贯而入,谢蕴呵斥:“谁敢靠前,万一我不小心伤了她,就是你们的罪过。”
靠近的仆人们都惶恐地停了下来,领头的管事上前说和,“谢相,有话好好说,不小心伤了就不好了,您先放下匕首,有话好好说。”
“殿下,你可以放人了吗?”谢蕴无视管事的劝说,匕首紧紧贴着清月长公主的肌肤,“臣冒犯了,会去陛下跟前请罪,还望殿下想清楚,京城内貌美的女子那么多,您却也不缺谢昭宁一个。”
“你说得好听,是很多,你也不缺谢昭宁一个。”清月咬牙。
谢蕴说道:“那不一样,我们拜过天地,喝过合卺酒,更是洞过房,是正经的夫妻。”
清月吃瘪,人为刀狙我为鱼肉,她不得不放弃,吩咐道:“将谢昭宁带出来。”
说完,她又恐吓谢蕴:“那你将她守好了,万一哪日我心情好了,将她掳来,可不会再轻易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