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谢蕴跟着松开手,道:“我也洗洗手。”
两人同时浴室走去,谢昭宁问:“你去外面洗。”
谢蕴停下来,望着她:“是你把我弄脏的。”
谢昭宁叹气,道:“是你自己上来摸我的,算我的错吗?”
谢蕴直勾勾地看着她,眼神莫名,看得她心口发憷,她无奈后退一步:“你先,你洗完我再洗。”
“谢昭宁,记得多洗两遍!”谢蕴嫌弃道。
谢昭宁嘴上不肯服输:“那你也多洗两遍。”
谢蕴:“……”这孩子脑袋坏了。
两人吵了两句,谢蕴湘经净手,坐在一侧等着她,不忘指挥多洗两遍。
“脸上也洗洗,侧脸那里……”
“耳朵也洗洗……”
“算了,我让人给你打水,你沐浴干净再说。”
“你有完没完,我又没有委身于她,你有必要这么嫌弃吗?”谢昭宁终于发怒了,脸都擦红了,还要洗身子。
她直直的看着对方:“你和太女在一起的时候,我也让你洗身子。”
谢蕴挑眉,道:“她有没碰我。”
谢昭宁不信:“一回都没碰过?”
“你以为我是你,那么没骨气,人家说碰就碰。”谢蕴解释之际,不忘嘲讽她没骨气。
谢昭宁偃旗息鼓,星眸圆瞪,嗤笑一句:“你醉了以后呢。”
“我没醉过。”谢蕴张口就答,清冷中透着两分可爱。
四目相对,静默须臾,谢昭宁决定还是沐浴干净为好。χ
谢蕴出去等,坐在榻上,正襟危坐,听着里面的水声。
黄昏日头散下去了,瑰丽色的光打在门坎上,雀鸟落在门坎上,谢蕴盯了一瞬,似乎想到什么,“落云,捉住它。”
落云不解,手比脑子还快,当即出手,鸟雀来不及扑腾就被捉入手中。
谢蕴抿唇笑了,婢女找来鸟笼,提到她面前。
谢蕴托腮打量着鸟,纤细的手指伸进鸟笼里拨弄,鸟雀被她的玩心惊得唧唧叫出了声音。
浴室内的谢昭宁听到一阵鸟叫声后,只当鸟儿误入,寻不到出路了。
待她出来,好家伙,桌上放着一只鸟笼子,眼皮莫名跳了跳,她走过去,“你折腾鸟做什么。”
“折腾不了,那就折腾它。”谢蕴颇是无奈出声。
谢昭宁小脸一板,没好气道:“我可以折腾你。”
气氛莫名凝滞。
谢蕴抬首,对上谢昭宁漆黑分明的眼睛,对方笑呵呵地看着她,乖巧中透着叛逆。
谢昭宁这样的年岁,正是叛逆之际。
两人相处也有几月,谢蕴熟悉对方的心性,下意识就捏住了鸟的翅膀,谢昭宁嘲讽她:“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谢蕴只得放开鸟雀,吩咐道:“今晚我倒是可以折腾你。”
谢昭宁不信,伏在她耳边低语一句。
瞬息,谢蕴面红耳赤,直接推开对方,“走了。”
谢昭宁乐呵呵,沐浴过的小脸也泛着明艳的红色,双眸似水潭内的泉水,她巴巴地跟上谢蕴的脚步。
两人一前一后上了马车,落云随后翻身上马,侍卫前后簇拥着马车。
谢昭宁说:“你碰到被子就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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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门口不少官员站着,三三两两站着一起说话,并不急着入殿路赴宴。
月色落霞,殿外灯火如同星辰一般散落在各处,星星点点,煞是好看。
谢蕴与谢昭宁慢慢走来,其余人见状揖礼,谢蕴颔首,又指着谢昭宁解释:“这是谢御史的幺女。”
夜色黑,瞧不清少女容貌,众人跟着祝贺谢相大喜。
谢蕴一一道谢,领着谢昭宁继续往里走,谢昭宁疑惑:“你嫁个女子,他们好像不惊讶。”
“两百年前,我朝女帝已娶皇后,自那时起,此事就不算荒唐了。”谢蕴慢慢道来,“你瞧我们的陛下不也喜欢女子。”
“可、她有皇夫啊。”谢昭宁纳闷,这位女帝太过古怪了,就像是蒙着一层灯笼纸,隐隐约约,看不真切。
谢蕴睨她一眼,悄悄伏在她的耳畔低语:“都是摆设。”
“太女呢?”谢昭宁捏着自己的耳朵,谢蕴一句话,暖风氤氲,吹得她心口发慌。
她脸红了。
谢蕴瞧见她的羞涩,道:“小狼装小白兔,可不像。”
“太女呢?”谢昭宁没理会她的揶揄,重复问了一句。
谢蕴负手,认真解释:“陛下生的。”
“她喜欢女的,怎么生的?”
“就是陛下生的,我入京,陛下膝下已有一女,我如何知晓哪里来的。”谢蕴说道,嘴角点点笑痕。
入殿后,座上的人都站了起来,同谢蕴行礼,再观她身侧粉面郎君,艳比春色好,一时间,不辨雌雄。
京城内也有女子穿澜袍,毕竟入朝为官的女子不在少数,穿澜袍出府办事更为方便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