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礼半是满足半是绞痛的心跳着,在看到谢安青因为寒冷,胳膊上竖起汗毛那秒,尝试着叫了一声:“阿青。”
谢安青:“……”
完全没有反应。
悉悉索索的声音在空气里响起,陈礼拆开一圈套在手腕的头绳……
“嗯?”
陈礼动作戛然而止,迅速抬头看向谢安青。
她还在膝盖上趴着,但刚刚那声明显是应了。
陈礼立刻把刚勾起来的第二圈放回去,说:“冷不冷?”
她不是再次明知故问。
一,谢安青能捆她第一次,就能捆她的第二次,对她用强不现实,但她的澡要泡,身上要暖;
二,刚刚,她顺她意愿说“她不动”,“好,我不动”的时候,她的反应绝对友好,那是不是代表,哄着她,就能让她听话?
三,之前不准她用的称呼,现在应了,她被酒精泡软了,正是好说话的时候。
陈礼快速说:“冷的话把衣服脱了。”
谢安青抬头。
陈礼用下巴指指卫生间方向:“那里有热水澡可以泡。”
谢安青不言不语,目光不动。
陈礼无端端觉得危险,她回视着,悄无声息勾了一下手腕。
疼……
再被抓一次,捆一次,她会想死。
陈礼审时度势,决定想其他办法。
脑子刚刚开始转动便突然卡顿。
对面不远处,谢安青坐在地上,双手交错抓住短袖下摆,动作迟钝但熟练地往上一提,衣服就猝不及防地脱了下来。
一时间白得晃眼。
陈礼不自觉去看她平直的肩膀,清晰的锁骨,往下——
她瘦,但发育得很好。
陈礼在回避和直视之间短暂犹豫,选择说话:“内衣。”
谢安青坐着不动。
陈礼说:“脱了。”
谢安青静了两秒,手背到身后。
陈礼视觉爆炸,不记得后面是怎么哄她脱裤子,进卫生间的,她再有意识的时候,谢安青已经坐进浴缸里,身体软绵绵的,望tຊ了一眼她的手。
哦,还在身后背着。
陈礼拉了一下发圈,转身背对谢安青说:“把我解开。”
无聊到有点恶趣味。
陈礼确实享受她此刻的听话,更多是在验证:哄她一句,她能听多少话,这决定明天醒来,她是能走近她一步,还是被她推得更远。
陈礼惴惴不安地等着。
片刻,有手指碰到她的皮肤,紧接着就是发圈滑过双手的紧缚感。
陈礼验证成功:哄对一次顶好久用。
陈礼转身过来,看到谢安青把捋下来的发圈套进手腕,身体在滴滴答答的水声里晃动两次,趴倒在她草草铺上去的浴巾上,彻底放松下来。
这个瞬间,陈礼也跟着吐了一口气,发现自己满身的汗。
她顺势把自己也脱光了,站在谢安青旁边的花洒下冲澡,顺便盯着她,怕有什么问题——酒后泡澡有风险。
花洒离浴缸近,陈礼洗的时候,不断有水溅在谢安青身上。
她没意识到。
也没发现不堪其扰的谢安青什么时候睁开的眼睛。
她洗完一回头,就发现某人透过正在发酵的酒精看着自己,直勾勾的,没什么内容,但,她有反应。
积压了足足两年的。
在酒吧外面被突然点燃又被突然浇灭,不上不下的感觉残存着,到现在一发不可收拾。
她步子动了一下,伸手关掉花洒,在突然静下来的空间里停了停,走到浴缸前蹲下,看着谢安青迷醉的眼睛说:“不让我动你,你能不能动一动我?”
谢安青像是听不懂一样,呆呆地望着陈礼。她眼里的红潮还没有完全退下去,全都堆积在眼尾,脸上有酒精催烧出来的红晕,她只是用这副模样看着陈礼,陈礼的谷欠望就开始迅速高涨。她和那天给谢安青系鞋带一样,一条腿下压,一条腿支起,手伸下去。
卫生间里很快响起清脆的水声和不加克制的口耑息。
谢安青从最近的地方听着,起初平静,半分钟后,长直的右腿在水里动了一下,曲起来,本能地蹭着左腿。
陈礼思绪混沌,余光只来得及在她腿上扫一眼,就立刻被浓重的水汽覆盖。她急迫忘我地取悦着自己,眩晕感不断堆积,等待着最后的爆发……
“哗——”
谢安青的膝盖露出水面,她压在浴缸边缘的右手握了一下,伸向陈礼。
陈礼已经开始紧绷的身体陡然僵住。
谢安青如同一个沉默的探索者,寻找,试探,很快便跟从前人的路线熟练抵达终点,开始作业。那一秒,陈礼猛地低头在谢安青肩膀上,大张开口,却一丁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她甚至都没有感觉到任何过程,身体就开始剧烈收缩发抖,而谢安青,现在这个她并不知道这代表什么,于是不止没停,还拉开她的手,趴在浴缸边认真地看,把她那部分也加入进去,认真地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