闰年+番外(72)

他没空震惊,抱起周烟去抠她的嘴,焦急呼喊。

周烟意识还在,只是忍不住地身体抽搐,干呕。她只吐出一些,还有部分进入胃里。

司闻拿冰块倒在她身上,兜起她往楼下跑,在电梯里给秘书打电话,让秘书在最近医院打招呼、预约医生、安排洗胃。

他把周烟抱上车,开到最近的医院,全程只用了不到十分钟,却还是觉得太慢了。

他把车开到急诊大厅门口,抱起周烟冲进去,在医生指引下放到病床上,由医生推着走。

医生严肃询问情况,司闻说:“药物服用过量,做了应急处理,但只吐了一部分。”

医生点头,把人推到洗胃间,开机器。

护士放平周烟头部,盖隔离布,系好,再将她歪向外侧。

司闻蹲在治疗床旁攥着她。

医生把胃管从周烟嘴里插入,她有不适,一直分泌液体,吐在他身上,他也不走。

第一次灌注洗胃液,洗出大部分是液体和部分快化掉的药片,说明周烟今天和昨晚都没吃东西,司闻莫名的胃也疼了。

周烟皱眉,司闻也皱起眉;

周烟颤抖了,司闻也颤抖;

周烟的手先抓紧他又松开,司闻也攥紧了拳头。

一直洗到管内抽出的液体不再有胃内容物,洗胃结束了。

周烟静静地躺在病床上,双目紧闭,一动不动。

司闻满心恐惧,拉住医生,急切地询问为何周烟还不醒。

医生耐心解释,“洗胃过程很顺利,现在需要检验胃内容物,结合洗胃的结果,进行观察,再进行诊断。”

司闻应道:“麻烦你尽快。”

医生点头离去。

秘书带着保镖和药谷管理人员匆忙赶来,试图挤进房间。

司闻低声怒喝:“滚出去。”

秘书一愣,又立即率领大部队退出医院。

前不久她接到司闻电话,第一次听到他慌张的语气,以为出现紧急状况,不敢有丝毫怠慢,一边联系医院,一边通知药谷骨干,匆忙带人赶了过来。

即便此刻被他赶出来,她也不敢离开,坚守在大门前,即便大雨倾盆也毫不动摇。

众人好奇究竟是谁病了能让司闻守在医院,却不知就是糖果那个他们嫌弃的女人。

*

将周烟转到高级病房后,司闻也全程牵着她,死都不松。

护士前来清理和换衣服也不行,不让碰,只能他亲自弄。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周烟始终没醒来的迹象。

这也是在折磨他。他越来越感觉到肾上腺素的释放,心脏仿佛受到压迫,整个人渐渐出现胸闷气短、心律不稳的症状。

他执起周烟的手,细密吻着,低声祈求她醒来:“周烟……你醒来……我任你处置,随便你对我做什么,我允许你做所有事……周烟……醒来好吗……”

他不断吻着她,似乎试图用唇的热度温暖她冰冷的身体。

其实周烟已经脱离危险,他也知道,却不敢松懈半分,因为他害怕周烟明明可以醒来却不愿醒来。他很怕。怕到清晰地感受到生理上的疼与恐惧,它们远远超过他对过去痛苦经历的难以释怀。

这怎么是药瘾,这分明是他对周烟的瘾。

第四十三章

病房里寂静无人,司闻半步不离周烟,眼睛也不挪开,生怕一不留神她就消失了。

人一旦有了害怕的东西,就容易疑神疑鬼、幼稚可笑。

司闻确实比大多数人意志坚定,与药瘾抗争多年也未被打败。但它终究是毒,哪有能戒的毒。那些年,他性情大变,除了有信念崩塌的原因,再有就是药瘾对他生理的折磨。

但若说它们对他最大的改变,那就是他对背叛的定义。

他明明给过周烟机会的,告诉她不要有下一次,可她不听话,非要他的底线跳跃。

他以为他怎么对她都不过分,他向来不讲道理,对她也总是随心所欲。但这次他慌了,他觉得自己很过分。特别过分。

*

周烟昏迷十个小时,凌晨两点苏醒。

她只是睁眼,司闻就慌张地碰掉水杯,水了洒一地,他又慌张地去擦。他想去摸摸她的脸,手伸出去又抽回。一通毫无意义的“忙碌”后,他转而观察她呼吸、心率变化,小心翼翼问:“哪里不舒服。”

周烟平视屋顶,不回答。

洗胃时她意识模糊,想睡不能睡,窒息感一直折磨着她。

洗完胃,她终于睡了,疲惫感让她放空了自己,却踏实不下来,做了个长长的梦。

梦里和周思源生活在一起,没有四面楚歌和流言蜚语,有个丈夫,会亲吻她,叫她烟烟,给她奢侈的平静。

可转眼画面出现司闻狰狞的脸,质问她:那个男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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