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起了男人的胜负欲。
曹雁禾温柔笑出声,五指穿过他的指头缝里,十指相握,低头往他手背亲了一口,“回家开心吗?”
肖玉词唇抿成线,胸口呼吸起伏,“还行吧!”不好也不坏。
“都在家做什么?”曹雁禾伸手缕他额前风吹乱的碎发,“有没有想我?”他眼睛是脉脉温情,以至于肖玉词抬头对视,如同入了一湾缠绵水,轻舟泛绿波般摇晃。他手托住肖玉词下巴,拇指摩挲脸颊,冷不丁往肖玉词脸上亲了一口,像蜻蜓点水。
“你干嘛?”肖玉词措不及防瞪大眼睛,“一会有人来了。”
曹雁禾沉哼般轻笑,“这边很少来人。”又靠近亲了一口,流连般转向嘴唇,亲得克制又温柔,轻盈即点唇珠,鼻腔呼吸暖暖佛在脸颊,肖玉词怔了半秒,转念又觉得四下无人,双手搂住曹雁禾的脖子,嘴唇张开即合,相互允动,耳边似有传来细微舌允触碰口水交融的声响。
接吻到深处,曹雁禾手掌心是有若无隔着衣料抚摸他的背,紧紧搂进怀里,气氛和感觉上升,吻合与相拥变得自然而然,曹雁禾单手游离在肖玉词后脑勺,加深吻意。
热烈转为稳重,节奏似而忽然缓慢,曹雁禾吻向唇边,轻轻咬了一口,随即退出他的唇边,头埋进肖玉词的肩膀里,声音似鼓,闷沉澎湃,“你是不是对我下蛊了?不见你就特想,这几天,都很想。”
肖玉词噗呲笑出声,手指勾他后颈碎发摩挲,“下的情蛊,没我不行的那种。”
“那我这辈子是不是都得挂你身上?”
“哎哟。”肖玉词忍不住乐,“太肉麻了,我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曹雁禾起身坐正,眼睛与他对视,眼神诚恳,“发自肺腑。”
“其实刚开始那会儿,是我先喜欢的你。”肖玉词说:“压根没想到会和你成,也没想到你会喜欢男的,我来扬昌调任,就是因为我爸知道我是同性恋这事儿。”肖玉词倏然一顿,抬头看眼曹雁禾的表情,又接着说:“其实这事也怪尴尬的,过年回家这趟,没和他说过几句话,更不敢说自己还是很喜欢男的,压根改不了,说这些话不是说不想对这段感情有交代。”肖玉词抬头看他眼睛,一字一句说;“反而是真的很喜欢你,很重视你。”
“所以掏家底跟我坦白?”曹雁禾挑眉问。
“……算是吧!”
曹雁禾凑近了些,鼻尖快要与他触碰,温存伴着湿露的唇,在他脸颊嘬了一口,“怎么说呢?”他故意大口呼吸一顿,“不生气,反而很高兴,要说一辈子都很喜欢你爱你,我不敢保证,但至少现在,或者近几年以内,我都很爱你,很珍惜你。”
“你……”
“感动得要哭了?”曹雁禾左手搂住他的头,往自个心口处靠。”
“没有。”肖玉词摇摇头,笑了,“就觉得你高冷牛逼的人设全没了。”
“早就没了。”
早就在某一刻,缴械认输。
晚霞落于市井,黛星铺月,生活压着沉重的苦痛,降于人世各处角隅,有时也在想,到底为什么?可当触于自己的满心欢喜,好像一切情有可原。
第74章
除了特产,肖玉词忽的上街心血来潮带了个泡脚的玩意儿,虽不能去根医病,寒从脚起,病从脚来,放上药理那么一泡,总归是有好处的。
常萍见他带礼,嘴上说不需要浪费钱,实打心里宽慰且高兴,相处日子一长,脾性旧习显见于面,他非但性子一如既往谦和,待人也真诚,常萍是越看越喜欢,要不是人家城里人身份在这儿?她得认作干儿子。
肖玉词烧水给她泡脚,送的几包药理,也不知效果真假,撕开包装往里搁,水染成深色,常萍反倒不好意思起来,摆手说不用,眼睛望向一旁站着的曹雁禾,眉眼带笑,好似一切理所当然。
肖玉词端来放常萍脚下,让她坐沙发,“先试试好不好用,我也是第一次买,看老板说得天花乱坠的,也不知道真有那效果没有?”说完要替她脱鞋。
“哎,”常萍挺不好意思,“我自己来,自己来。”弯腰起身多为不便,以至于她行动缓慢,肖玉词伸手要帮,她不让。
脚底凹凸不平似有电驱动按摩,从脚底痒到头皮,揉锤脚底的筋,起初又痒又麻,她又不好意思扫兴,硬着头皮多试了一会,麻意不在,脚底酸楚反倒放松,从最初不自然反而越发享受。
肖玉词也盯紧她的表情,怕她不舒服或者不适应,好及时止损,结果担心多余,她面部面前由紧张而放松,肖玉词问她,“怎么样?好用不?”
“还行,挺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