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他怎么还是变偏执了(18)

温故却仍旧淡淡的,道:“你吃饭了吗?我去做点,你吃完再走?”

景辞没回应,转头看了看那群弟子,似是有些为难。温故微不可见地翻了个白眼,拂开景辞,像是生了气,头也不回地去了厨房。

而预料之中的,刚把烛火点燃,景辞就从外头进来了,还主动接过柴火,帮温故一起煮饭。

温故没拒绝,任他去了,然后在背篓里翻找了半天,面不改色取出了两个大蘑菇。

这是景容点名非要不可的那两个,美艳的蘑菇。

温故耐着性子,洗蘑菇,撕蘑菇,炒蘑菇,端上饭桌好脾气地请景辞吃蘑菇。

也许是真的生了些歉意,景辞竟相当配合。

他夹起蘑菇,放在温故碗里,轻声道:“阿故,你也吃。”

温故微微笑着:“你先吃。”

景辞抿了抿嘴,似乎还想说点什么,但还是忍住了,然后吃了几口。

过了没多久,景辞脸色变得有些不对劲,紧紧皱着眉头,抬手揉起了太阳穴。

揉了一会儿,瞥见温故在柴里找木棍,拿起一个试了试手感,似乎不太满意,然后又放下,换了另一个。

景辞头疼得厉害,问道:“你拿木棍作甚?”

温故将木棍握在手间,又试了试手感,然后再放下,找了个更大一些的。

他语气温和,说起话来温润动听。

“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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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自打景辞跟着温故进了院子,景家那几名弟子就一直在原地等着,等了许久都不见景辞出来。

景家向来门规森严,而最近外界又正好有点不太平,就管得更严了些,闭门时间也提前了一个时辰。后山偏远,由于挨着禁地的缘故,无法御剑,要回景家只能下山绕行,天色已经很晚了,如果再不走,很可能赶不及在闭门前回去。

可偏偏作为家主的儿子,景容也好,景辞也罢,没一个好相与的。

景容平时鲜少露面,大部分弟子见他的次数都屈指可数,不露面的时候倒也罢了,一旦露面,总叫人很惶恐。谁都知道少主这人性子乖张,很不好伺候,稍有不周到的地方,等待这些弟子们的就是被各种处置。

只要有景容在场,所有人都会打起十二分精神,不敢有一丝懈怠。

至于景辞,家主开宗祠为他恢复长子身份那夜,平日里欺辱过他的一些个弟子,好几十名,在宗祠门口密密麻麻趴了好几排。板子一个一个地打下去,打了一个时辰不带停,宗祠外哀怨四起,家主只当没听见似的。

自此以后,整个景家,只要是个人,见了景辞都得称他声“主子”。

于是他们只能在心里急,互相张望,谁都不敢去催促一声。

正在他们踌躇之时,屋内冷不丁传来一道声音,听着像是什么重物坠落在地上,厚重而又沉闷。

动静这般大,里面却没有说话声。

想上前看看发生了什么,又不是很敢。那声音像一个人的倒地声,也可以像两个人的倒地声,更可以像一个人被另一个人扑倒在地的声音,唯独不像出了什么事。

景家一直有传言,说这位新主子跟温故有点不清不楚,但不至于就那么忍不住吧?

景辞可不像那种会被欲望支配的人,正相反,他极度冷静,极度克制。至少,从目前来看是这样的。

而好巧不巧,就在这时,屋内传来一声若有若无的喘息。众人一听,脸色皆是一凝。

从景辞跟温故单独进去后,其中一名弟子的表情就有些反常,在听到这声浅淡的喘息后,更是当即就冷了脸,不顾其他人阻拦,擅自往木屋走去。

这位弟子刚走进院子,就听见“吱呀”一声,厨房的木门被打开,紧接着,昏迷不醒的景辞就被温故一脸淡定地拖到了门外。

温故轻抬眼皮:“他中毒了。”

还试着解释了一下:“误食了毒蘑菇。”

说着,又拖了下景辞,让他的身体抵靠在门上。

见这名弟子愣在原地,不来看看他的主子,一双眼睛反倒直勾勾盯着自己看。温故站起身,默然片刻后,道:“所以我打算把他直接埋了。”

他语气散漫,说得随意,听上去似乎又不像在说玩笑话。

自从草药和野菜莫名被毁之后,院子里就只剩了乱糟糟的土壤,看上去毫无生气,于是温故说得有理有据:“你看,我这块地正好缺点肥料。”

说着还冲弟子看过去,好似在跟他商量一样。

而这位弟子也是不负众望,一直处在呆愣状态,迟迟没有缓过神。好半天后,仿佛才意识到温故也在看他,像受到刺激一样猛然回神,吞吞吐吐地道:“你刚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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