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人凶神恶煞的,我都说我什么都不知道,他还是凶的不得了。幸好隔壁张大哥在家,才替我赶跑了那人。”
“情况是这样的,你现在的处境很危险。一会儿我会让人把你带到安全的地方暂避几日。”
陈虢简要地同王姓寡妇分析了她目前的处境,王姓寡妇一开始是不信的。
但见陈虢拿出越来越多证据,她终于动摇了。
“我现在该怎么做?”她局促地站在薄靳言和陈虢面前,手捧着陈虢给她的钱,一副要哭了的模样。
她不希望自己的下场和风霁大师一样,被火活活烧死那可太惨了。
“风霁生前,可有跟你说过什么秘密?”
“他说得可多了,一张嘴成天到晚都在叭叭地造,我也不知道哪件事算得上秘密呀。”
“你仔细想想,诸如帮助本地豪门驱邪之类的事情,你有没有听他说起过?”
“这个可多了。”
“这其中,有关于北城战家的事没有?”
“没有。这个我记得很清楚,战家的事他是从来不提的。有一回我问他,战家作为北城的第一大家族,是不是也找过他。他说没有,让我别乱说。”
“风霁可还有什么东西落在你这儿?”
“除了简单的几套衣服,没有别的了。”王姓寡妇如实说道。
陈虢问到这里,有些犯难地看向薄靳言,“风霁闭口不谈战家,明显是心虚了的。可风霁已经身死,线索很可能又要断了。”
薄靳言此刻的状态并不是很好。
他体内的毒越发猖獗了。
就算是服用了止痛药,四肢百骸依旧如同针扎一般,甚至连呼吸都不够顺畅。
他暗暗调匀了呼吸,这才开口问道:“你们平常都在哪些地方偷情?除了道观,他有没有其他根据地?”
“这...”
王姓寡妇老脸一红,她虽然和很多男人都在暧昧不清。
但这种事儿要是被摆在明面上。
还是会有些不好意思。
“让你说,你就如实说。再这么支支吾吾吞吞吐吐,我们也管不了你了。”陈虢冷喝道。
“我说,我说。”
王姓寡妇煞白了脸,赶忙补充道:“道观地底下有个地下室,一次我在道观里和他...偷情,刚好有客人来访,他就让我躲在地下室里。”
“地下室?”
薄靳言眼前一亮,道观里的那把火如果没有烧到地下室。
也许,地下室里还留有着他想要的证据。
“嗯。”
王姓寡妇点了点头,道:“他的地下室还挺宽敞的,架子上堆满了文件。他说是客户信息,关键时候能保命,让我别乱动。”
“带路。”
薄靳言扫了眼腕表,夜已深,路上应该没什么人,这也便杜绝了被发现的风险。
他们一路走到道观的那片废墟上。
王姓寡妇则熟门熟路地找到了地下室的准确位置,挪掉了铁架上的一个烧焦的瓷器,同样被烧得焦黑的地面便现出了一个大窟窿。
薄靳言让一众保镖在地面上看守着。
自己则打着手电筒,快步走入了地下室。
地下室里陈放着好几个保险箱。
薄靳言让人将保险箱带出给专业的人解码后,而后又带起一次性手套,翻起了架子上的文件夹。
约莫五分钟左右。
他就翻到了写有战寒洲标签的文件夹。
文件夹里,存着几张照片,照片里,战寒洲和王芝都出镜了的。
而照片的背后,还简单地写着一行小字:18年7月23日,三杀。
“三杀?”
薄靳言大致推算了一下时间,那个时间段,应该是蒋姗姗小女儿暴毙的日子。
随后,他又从文件夹里找到了风霁大师的笔记。
【05年1月11日,蒋姗姗现金支付十万块,要求配合除掉战家大少的小命。】
【05年1月14日,战寒洲找到我,现金支付三十万,用毒反杀蒋姗姗大儿子。】
【12年6月13日,战寒洲和简家王氏勾结,谋害蒋姗姗二子,并让我在风水问题上大做文章。战寒洲通过李明账户,汇款一百万至我干儿子名下。】
【18年7月23日,蒋姗姗小女儿卒,战寒洲通过李明账户,汇款两百万至道观公益捐赠处。】
【18年8月1日,王芝找我解梦,被心魔所困,现金支付两万。】
薄靳言浏览着风霁大师的手写笔记,即刻想明白为什么简家祠堂里只有两个空白牌位。
原因在于王芝并没有参与谋害蒋姗姗的第一个孩子。
他才收好风霁大师的笔记,票据,以及留下来的照片,又在文件夹底部发现了一个储存卡。
“打开,看一下。”
薄靳言将储存卡递给了陈虢,陈虢即刻连接了笔记本,打开了储存卡里存放着的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