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艾俱焚(115)

兰旭“唔”地叫出声,刚冒尖就捂住了嘴,在疼痛的袭击下,竟像被细雨鞭打过的山笋,渴求地苏醒了。

第四十章 (上)

第四十章 (下)

虽然意犹未尽,但花时知道自己闹得太过,慢慢从兰旭体内退出来。兰旭默不作声,只在拔出的瞬间皱了皱眉,乱七八糟的液体蜿蜒流过腿根的冰凉感并不舒服,但他现在没力气,暂时不想管它。

夏夜炎热,两人贴得难舍难分,汗湿重衫,却没人提出分开。花时感到胸前硌得慌,低头一看,知道那是兰旭宝贝不行的小瓷兔,心底最惶然也最嫉妒的“比较”故态复萌,忍不住轻声道:“你说了,你只爱我,最爱我。”

一想到是什么情况下说的,兰旭面色红一阵白一阵;他睫毛忽闪,又不说话,花时立刻便知他在纠结什么,忙道:“我保证没有下次了,你别生气,”又埋怨道,“谁让你瞎跟人说我是你的男宠,我明明是你男人,这一字之差,谬之千里呢。”

兰旭深吸口气,头脑恢复清明睿智,错过身捡起脏乱的裤子,随意套了,低声道:“不怪你,是我自己想不开。”

说着,径自往巷子外走。

花时匆忙提上裤子,追出巷口一把拉住他:“你什么意思?”

兰旭没有回望,低垂着头,露出一段皎白的脖颈,上面嵌着一枚桃花瓣似的吻痕,花时眼热,但忍住了,只咽了口口水;再绕到正面往兰旭脸上一看,失魂落魄的,像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眼里汪着泪泡,欲坠不坠。

“兰旭……”花时慌道,“你、你别这样,我错了还不行吗?”

兰旭轻轻摇头,抬眼,摸了摸花时的脸:“不是你的错。”

是他自甘下贱,尊严扫地,试问他若有心推拒,花时岂能得手,分明是自己欲拒还迎,半推半就,现下又闹别扭让花时不舒服,好人全让自己做了,太欺负孩子。可心里又气,不想轻易放过他,责道:“桑间濮上,淫荒所庐,”才说一句,又红了脸,“实在荒唐!”

花时蔫头蔫脑的,兰旭瞥他一眼,有些不忍有些自愧,抿了抿嘴唇,天人交战了一会儿,泄了气:“我就不该依你,可是我……我好像不是自己了……”

花时听他转了话锋,眼睛亮了,据理力争:“是啊是啊,你明明很有感觉!”

“胡说八道!我那是——”——舍不得抗拒你——兰旭瞪他一眼,心里还气着自己,末了叹气道:“罢了,快活够了又羞恼,当婊子还立牌坊……”

“兰旭,别这样,你不是驸马了,没必要再守规矩端架子,”花时握住他的手,“你要是跟截木头似的,我会很挫败的。”

兰旭垂下眼,被喜欢的人开发出本性,偏又被喜欢,不可谓不高兴,然而自己被一个能做儿子的小子亵出放荡,就好像平日里的克制沉稳,成了个假道学,外表正经,骚在骨里,全然颠覆了过往对自己的认知,让他一时难以接受。

花时又道:“我们是做爱,又不是做八股,兴之所至,没那么些条条框框。”

兰旭甩开他的手:“下次再搞花样,我绝不依你!”

花时见他松了口,嘿嘿一笑,蹬鼻子上脸:“你是爱惨了我,才心甘情愿被我肆意玩弄,我知道的。”

兰旭道:“你知道就好,以后再不许无理取闹了。”

“我哪里无理取闹了?”

“你心里明镜的,还非说我施舍你,哪个大男人会、会……不知羞!”

花时挺直了腰板,哼道:“你跟人说我是你男宠,我也没生气啊。”

兰旭瞪大了眼睛,他腰酸背疼腿抽筋的——:“你这叫没生气?!”

“对啊,我以为你喜欢这么玩,就‘略微’尽了点儿男宠的本分,只要兰老爷五体通泰就好,不必管妾身尽没尽兴。”

花时大言不惭,兰旭叹为观止;但的确是自己的不是,遂将来龙去脉讲了清楚,又道:“……我不让你来找我,是为你好,要是让人发现你和我不清不楚的,不是掉乌纱帽的问题,是掉脑袋的问题。”

花时噘嘴道:“可人家想你嘛。”

“命都没了,还想什么想!”话虽疾言厉色,终是舍不得他失落,妥协道,“以后每七天,我们湖边见。”

花时脸一喜,又一垮:“七天一次,你也太小瞧我了……”

兰旭脸红心跳地敲了下他的额头:“混话!你我都有差事,哪能见天儿不务正业!”

花时讨价还价:“三天。”

兰旭见招拆招:“六天。”

“四天。”

“五天!不能再少了!”

“……五天就五天,”花时耿耿道,“到时候,我说几次就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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