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台水流哗哗,宋京绽习惯性的去摸泡泡,一抬手,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已经离开戚家了。
所有的一切都需要从新开始熟悉。
这里没有宋京绽的豆豆毯,没有他的泡泡洗手液,也没有会在背后抱他的男人。
“宋京绽。”有人在叫他。
“你把这里当临时酒店吗?”
男人附身,将宋京绽困在自己和洗手台间。
他略深的眼窝让时柏整个人都显得富有侵略性,叫人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宋京绽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
时柏的洗手间没有羊毛毯,宋京绽只能跪在冰凉的瓷砖地上,他有一双漂亮的手,这双手碰到男人西装裤上,就更多几分暧昧氲热。
他要解时柏的皮带。
“他教的么?”尖尖下巴被捏住,宋京绽不得不抬起眼来看他。
他读不出时柏眼中的情绪,只觉得他现在不太高兴的样子。
这一点上,时柏不如戚容好懂。
戚容需要他时,只需要一个眼神,他就能让戚容夸他乖。
但是时柏不行。
时柏阴阳怪气的厉害。
“宋京绽。”
嶙峋指骨剐蹭过宋京绽的眼下,时柏意味不明地开口:“宋京绽,为什么要哭?”
第3章 惩罚
宋京绽,你是为谁掉的眼泪。
是痛哀自己的命运,还是为了那个长眠土里的男人。
“宋京绽,你在为他守贞吗?”时柏拍拍他的脸,眼皮敛下时显出几分不近人情。
雪山一样的冷酷。
宋京绽好像很难理解他的意思,直到时柏说出口,他才摸到自己脸上的水痕。
那双美丽空洞的眼睛看不见什么情绪,他还维持着膝盖跪在地上的姿势,做错事一样的低下头。
这对他来讲太难懂了,宋京绽没有学过如何降服一个正在盛怒中的男人。
虽然时柏暂时没有表现出他性格上的偏僻,却已经很好的叫宋京绽领教了他的冷漠和不近人情。
宋京绽于是学着讨好戚容的手段,慢慢,慢慢将脸颊依偎到时柏的手边。
凉丝丝的头发泛着绸缎一样的光泽,垂下的长睫毛在灯光下散出疏密的阴影,是很漂亮的。
漂亮到让人无法对他真的生气。
时柏敢笃定,在花房的那个戚家小辈如果真的把宋京绽搞到手,看他结束之后咬着手指在哭,一定又会跪在地上承诺下次再也不会。
他会深深为这个宅里豢养的艳兽着迷。
一如戚容先前。
他被时柏打的都站不起来,嘴里说着怒骂的话,眼睛却流连忘返的盯着宋京绽,不肯移开半分。
宋京绽实在是有讨人喜欢的本事。
谁能不爱他呢?
那么多人迷恋他,追求他,借着贬低打压的话疯狂抢夺他。
但宋京绽呢,他爱着谁?
时柏心脏针扎一样的疼,忽然问他:“宋京绽,你还记不记得我?”
宋京绽略顿两秒,忽然抬头,眼中泛着迷蒙水光,好像在问,我该记得你么?
时柏转念一想,他是不该记得,戚容也不会容许他记得。
当时的宋京绽比现在还要小,满眼依赖地窝在戚容怀里,天真到不谙世事,像高塔里的长发公主。
而当日的时柏狼狈窘迫,连抬头的权利都不具备。
他妄想宋京绽还能记住他,简直天方夜谭。
粉光脂艳的一张脸,没有怯懦讨好的表情,只是空洞,像精美着了彩的皮影,薄薄一张,随时都能飘走。
时柏抬起宋京绽的下巴,拇指碾过他的唇瓣,宋京绽驯服的张开嘴巴,任由他摩挲逗弄。
忽然间
宋京绽被呛的通红的眼睛像兔子,他吐出时柏的手指,双手握着他的手掌。
轻轻,轻轻地在他手背落下一吻。
似在无声求饶
对时柏说,请怜惜我。
这和勾引有什么分别?
时柏冷静发疯。
他将宋京绽整个拎起来,扔在床上,他张着嘴巴,好像在轻轻惊呼,但声音被一瞬覆在身上的男人压回喉咙。
很厉害的舌头抵着宋京绽的嘴巴,他下意识拍打,却在被察觉到挣扎意图的一瞬捆紧了双手。
时柏有手段
不光对外。
他是宋京绽为数不多的经验里让他最溃不成军的一个。
时柏富有磁性的声音落在耳边,像情人呢喃,说出的话却恶毒无比,要他回忆:“在花房的时候,他有没有摸到这里?”
宋京绽摇着头,眼泪水翻飞,像条被丢在岸上的白鱼。
宋京绽不讲话,时柏也不在意,将他整个人翻面,脑袋和那张满是泪痕的脸摁进枕头里,强硬又残忍。
碾过宋京绽稀碎的贞洁和稚嫩。
宋京绽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他和戚容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