缚妖(245)

等待无疑是无聊的,南禺俯身去看她,指尖勾勒出脸颊凹陷的弧度,眼底凝着冰霜,轻声道:“乖,多笑笑就不疼了。”

叶清影睡眠向来浅,这几日多亏了醉人的药酒,才让她不至于夜夜挣扎在痛苦中,明天很关键,所以孟婆加了剂量,她轻易不会醒。

在南禺说话的时候,叶清影浅浅地睁了下眼睛,随即又沉沉地睡了过去,她做了个难以启齿的梦。

梦里的南禺为了缓解她药物侵入肺腑的痛苦,故意讲了许多好笑的话来转移她的注意力,言罢还吻了吻自己的唇角,说:“阿影乖,我最爱你了。”

我也最爱你。

她双手反剪,蒙在眼睛上的绸缎绑在了手腕,那人系蝴蝶结的手一如既往地巧,她心甘情愿地臣服,舌尖绞住一缕头发,狠狠地抽气。

梦里的南禺还说:“放松些,不会痛的。”

“唔。”叶清影轻轻呓语,眷恋地蹭了蹭南禺的掌心,睡梦中的表情很是痛苦。

好烫,南禺一惊,试了下温度,才松了口气。

“有那么热吗?”她疑惑道,然后再开了点窗户,让冷风多灌进来点。

窗台前扑棱棱落了只海东青,探头探脑往里面望,咕咕一直叫。

南禺起身挡了挡,眉宇微蹙,转头轻声呵斥:“飞远点儿。”

于是海东青停在了房檐。

南禺盯着叶清影好看的脸发了会儿呆,用干净的浴巾叠了个方正的豆腐块垫着,轻手轻脚地退出了房间。

海东青听见动静飞奔过来,衔过来几张画片,扇了扇翅膀,示意她看。

南禺看了右下角的署名,笑了,说:“送错了,去隔壁吧。”

海东青不理解地看着自己的主人,歪着头很憨。

南禺好笑地摇摇头,“小情侣的情趣。”

她打发了一只很笨的海东青,闷闷地叹了口气,回去见她那个很笨的徒弟,开门的时候见着了令人心疼的一幕。

叶清影咬住浴巾,面色潮红,委委屈屈地嘀咕了个“疼”。

其余的句子太长,叽里咕噜的听不清楚。

梦里,叶清影没那么冷,眼眶里盈着泪,又软又凶,说话尾音拉得很长,“南禺......”

南禺唇边沾了亮晶晶的东西,抬头看她,眯着眼纠正,“没大没小,该叫什么。”

“师父。”叶清影嗫嚅道,脖颈上青筋骤起,“......师父,放松也疼。”

那人叹息道:“很紧,不够。”

寒衣节前夜,酆都城的月都成了血月。

南禺看着咬上自己胳膊的徒弟,眼里的心疼都要溢出来了,这些年一定很累吧,梦里都在叫疼。

还有那句师父,那么委屈,憋了多久?

作者有话说:

我真的是写笑了,我还记得第一次写这种车,我只会直白得那个这个,现在学坏了,含蓄好多,哈哈哈哈!!!

别问,问就是躺0舒服。

第117章 水声

孟婆叮嘱要泡两个小时药浴, 现在时间已经差不多了。

热气熏得叶清影眼尾泛红,湿发贴着脸颊,下唇有个浅浅的牙印, 攥紧的拳头迸出青筋, 瞧着很是痛苦。

这人心思重, 梦里都不踏实。

南禺更心疼了,俯下身,垂在身侧的手指无意识蜷了一下, 然后轻轻按上了她的睫毛。等了一两分钟, 叶清影呼吸陡然急促,指尖抠紧浴桶边, 额前沁出细密的水珠。

“阿影。”南禺眉心拧紧, 扯了扯她的脸。

“嗯...”叶清影轻轻呢喃,倏地绷紧了脚背,水纹荡开, 浪出了细碎的水声。

南禺见状, 心跳漏了一拍,手捏上她的鼻尖,轻轻用力。

和梦里一样,叶清影呼吸一滞,脑子里白光一闪,失重感猛地袭来, 起伏的浪潮托着微颤的身躯, 卷上来缺氧窒息的快感。

她伸手抓住一根浮木,余下大口大口的喘息。

南禺被一双柔软的手臂缠住, 无心挣脱, 睫毛微颤。

叶清影把脸埋进她的脖子里, 留下一抹淡淡的红痕,呼吸声很重,梦里的她哑声道:“抱。”她蒙在眼睛上的绸缎湿透了,飘在水里沉浮。

南禺指尖摩挲着她的唇瓣,轻吻落在了眉心,轻笑声引起胸腔的震颤,她说:“好啊,抱。”

她伸手把人从水里捞起来,双臂收紧,水痕顺着地板的纹路蔓延开来。

泡久后的眩晕感袭来,叶清影从那毫不掩饰的笑声里分清了现实与梦境,募地一僵,却也更大胆,缠得愈紧,舌尖蹭着温热的肌肤,尝到了药汁的清苦。

她仰着头,齿尖轻磨了一下,回吻了南禺的耳垂。

南禺腿一软,紧抿着唇说不出话,靠着门槛休息,眼角愈发湿润,低声道:“乖一点。”温热的气息近在咫尺,她偏了下头,唇瓣落在了下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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