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
沉单起身,等待着亓刃的指示。
“你代他受罚?”亓刃饶有趣味地看着他,“怎么个罚法?”
苏殷举起双手,伸到亓刃面前,“砍我的!砍我的!要多少都行!你给他一个痛快吧……”
眼前这双手骨肉匀停,就如精雕细琢后的美玉,找不出一点瑕疵来。亓刃神色一动,伸手覆上苏殷的手背,从指根揉捏到指尖,亵玩意味浓重。
“这么一双独一无二的玉手,要是少了一根手指,也太过可惜。”
亓刃击掌数声,一名小太监端着木盘缓缓走入,其上放着一只青瓷酒盅。
“给个痛快,可以啊。”他抬手指了指酒盅,笑道:“苏殷,那酒盅里装的就是鹤顶红,只要你告诉我无欢谷的位置,你的程侍郎就可以解脱了。”
为什么偏偏是无欢谷!苏殷快要濒临绝望,无欢谷是他内心最后一方净土,他早已把无欢谷当做自己的归宿,就算是死,他也没有办法背叛无欢谷。
“怎么?不愿意?”
“为什么……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你不就是想看我求你吗?亓刃!你不是要让我遭受你所遭受的一切吗?!我输了,你恨我就折磨我啊!不要再伤害无辜的人了……”
苏殷的额发凌乱地垂落于眼前,他眼底微红,倔强地睁大了眼睛,不肯让泪水落下。
亓刃审视着他的面容,从微颦的眉宇,到泛红的鼻尖,再到咬出血丝的嘴唇,无一不让人动容。如果能让他哭着喘息,又该是一副怎样决定美妙的场景。
他想到多年前的那个夜晚,暴风骤雨,电闪雷鸣。他的母后自缢于殿前,紫白的舌头伸出长长一截,爆睁着双眼,死不瞑目。而他却在母后的注视下,被前来收尸的太监压在身下,挣脱不得,无论怎么叫喊,怎么挣扎,都没有人来帮他。
朝廷中人人都知皇帝不好男色,只因他曾经把想以色侍主的小太监扔进了兽笼。
他不是不好男色,是他对着男人,根本硬不起来。
但如果是眼前这个少年……苏殷瞧着足够脆弱无害,却又长了一张明艳动人的脸蛋,仿佛天生就应该在男人的身下承欢。
亓刃内心一动,是啊……要让这个养尊处优的小殿下遭受自己所遭受的一切……
如果是这个人的话,自己也许可以做到。
“做什么都可以吗?”
苏殷看着笑得不怀好意的亓刃,还没预想到将要发生的事情,怔愣地点了下头。
亓刃重新坐回椅子,一撩下摆,“行啊,沧纳国的小殿下要是有能耐把朕伺候高兴了,一杯鹤顶红又算得了什么。”
苏殷呆愣地看着正对着自己脸面的裤裆,像是还没有反应过来亓刃说的是什么。
“怎么,又不愿意了?小殿下又是心疼珩远,又是舍不得无欢谷,还放不下身段,这天下的便宜都让你占了?”
亓刃扯住苏殷的头发往自己胯部一按,少年的脸颊贴到下身的一刹,他浑身一个激灵,竟微微有了抬头的趋势。
霸道咸腥的体味一下冲进了苏殷的鼻腔,他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奋力挣扎起来。
“亓刃你这个畜生!我要杀了你!!!”
亓刃抓起他的头发就是一巴掌,“苏殷,你真是反了天了!朕让你伺候朕,是看得起你!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亓刃,你不得好死!当年景仁帝就该杀了你!!!”
亓刃怒极反笑,反手又是一巴掌,“看来你是听不懂人话。沉单!削了程侍郎一只耳朵,让他帮小殿下一起听听,这里到底是谁说了算!”
沉单在下摆上蹭了蹭匕首,俯下身去,而此刻的程珩远已然失去了任何反抗的能力。
苏殷崩溃地大喊,“住手!!我做!我做!!!”
亓刃掐着他红肿的脸颊,“早知如此,又何必挨这两巴掌?”
苏殷颤抖着伸出手,除了君莫以外,他从未触碰过别人的私处,仇恨和恐惧一齐涌上心头,他哆嗦着完全解不开亓刃的裤腰。
亓刃嗤笑一声,自行解开裤腰,放出已经半醒的欲望。苏殷似是被迎面打了一耳光,咬紧了嘴唇,死死闭上眼睛,额角的青筋神经质地跳动着。
看到他这般耻辱的模样,亓刃就感觉自己下身肿胀得快要爆炸。他伸手摸上苏殷的发顶,放柔了声音,“别急,小殿下。张嘴……小心你的牙……”
林纪站在二人旁边,把这一切看了个清清楚楚。他心中奇怪至极,亓刃不好男色是人尽皆知的事,苏殷是长了一张祸国殃民的脸,可怎么看也是个男人,至于急色成这样?这回好了,程珩远是保下来了,谷主的宝贝少主却不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