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佛子为何不还手,不起身!
玄已因连生咒得了鬼修的大半修为,使他几乎恢复到原本的实力,鬼修刚一动手他就察觉到她的意图,但他反抗不了,甚至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臣服跪下。
那种诡异的感觉就像是有谁在他的神魂上下了道命令,是不容拒绝的。
鬼修如今没有这个实力,那问题就出在链子上。
毫无疑问,鬼修要在他的信仰面前羞辱他,迫使他低头乖顺。
他早已表态,外物一事,他并不在乎,她所做的从一开始就不能威胁到他。
“是么?小佛子。”鬼修像是看穿他的想法,在他跟前半蹲下,亲昵得从身后圈住他的身子,空闲的那手掐着他的下巴逼迫他回头看向一众的佛修,“你不在乎,可你的同门呢?”
只见,不远处的众佛修如金刚怒目,面目凶暴,以行止为首的长老将手里的金刚杵重重锤在地上,齐唤一声:“佛子!”
那声音深沉如钟,里头不掩威严和震慑,他们不能对佛子不敬,不能当着外人的面指责他的行事,他们是在以这样委婉的方式提醒他注意身份。
玄已面色沉了沉,鬼修说的不错,他不在乎,但佛子不可以。
锁链的压制还在,玄已想要破局只能依靠长老他们的帮忙,他正要传音,不期然和趴在他身上的鬼修对上视线。
鬼修的眼里燃烧着兴奋,身子却越来越软越来越抖,甚至连挂在他身上都费劲。
从她故意露出链子,玄已就觉哪里隐隐不对,这下终于揪出了那根线头,鬼修连阻她的那点佛音都无力抵抗,为何还要故意激怒一众修为远高于她的佛修?
就在他踌躇的片刻,像是算好了时间一般,链子对他的压制突然松开。他本就蓄力,等待时机,好第一时间出手制止鬼修的搅扰。
带着无上修为的佛掌重重拍在鬼修的身上,这一下,就像是一个信号,早就不耐的僧众第一时间朝鬼修出手。
他们面对的是一个连佛子都掣肘的修士,出手之时,所有的佛子都赌上全部修为,做好要同对方耗上几天几夜的觉悟,结果却如摧古拉朽,半柱香不到就打得鬼修毫无还手之力。
佛子没了修为那也还是佛子,实力依旧能吊打他们大部分的人,眼前的鬼修根本不是佛子的对手,唯一能解释他们先前见到的那一幕。
佛子徇私了。
都说修士最难避情劫,佛子常年闭关地下,鲜少与人接触,甫一接触貌美修士,难免情动。
但那是普通修士,怎可与佛子同日而语。
他们纷纷打住念头,为自己的恶意揣度感到罪过,可不管怎么说,佛子今日的行为确实处处透着不寻常。
谁人都能有不寻常,但佛子不能有,一切已然滋生亦或是还没有滋生的,都要被扼杀在摇篮里,于是他们愈加狠厉对付起鬼修,愈加卖力斩断她和佛子连接的锁链。
就在这个时候,他们的佛子兀得拦在他们的身前,急声制止:“不可!”
一瞬,所有佛修的脸色都变得极其的难看,毫无疑问,那个异常发生了。
玄已不知他们心中所想,之所以阻拦,只因他看出鬼修想借佛修的至纯之力打掉她身上束缚着的魂锁。
什么情况下,鬼修终于不打算藏拙?
便是当她想速度结束掉这一切的时候。
没有束缚的鬼修,她会做出什么尚且未知,玄已想,恐他和她之间的牵扯轻易再难断开。
令玄已没有想到的是,他的话不光没能阻拦攻势,反而愈发的推波助澜,很快,缚在鬼修身上的魂锁便有了豁口,鬼修轻轻一挣便碎成了很多节掉在了地上。
再也没有束缚她的东西,而锁着玄已的链子竟被再次加固。
佛修们隐隐生出些不好的预感,他们似乎误会了佛子,于是,手上追杀的动作不免迟疑,就是这么一个间隙,他们看到鬼修拖着伤重的身体栽在佛子的身上,目露愧疚:“佛子,多亏了你,这般或是要连累你......”
有那晚一闪而逝的旖旎画面在前,不需要多说什么,一句话足够让本就生疑的人笃定猜测。
佛子确实和这女子不清不楚!
佛子心性不似寻常修士,那只可能,佛子被邪物侵扰生了心魔。
这下佛修不再盯着阎心,反是纷纷祭出驱邪的法宝对朝玄已。
鬼修头埋在玄已的颈窝,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恶劣地笑着。
攻略她的人总是想跑怎么行,那就只能让他再无容身之地,无处可跑,小佛子啊,给过你机会的。
不过那些佛陀的法器也不是吃素的,真碰上,阎心少不了吃些苦头,转眼,她又作出副惶恐的样子朝僧人道:“佛子,带我走,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