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凤凛拍案而起,众人吓得都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凤凛愠怒道,“本宫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这是国事,后宫不得干涉。”妘挽针锋相对道,“子昙先生在北凌未有官职,他被殿下抓来炎国本就不合情理,殿下如今非要将其置于死地,难道是这其中…还有什么臣妾不知道的隐情吗?”闻言,凤凛气愤地来回踱步,看得王召是心惊胆战,这也就是太子妃了,若换了旁人,怕是早就一条白绫被殿下赐死了,凤凛道,“张口是他,闭口是他,本宫怀疑他是否真得如太子妃所言那么‘无足轻重’”说完便气呼呼地离开了月漓阁。
深夜,应晖堂中,凤凛独自喝着闷酒,形单影只,甚是落寞,王召本想出言安慰几句,但却不知如何开口,谁知,到是太子先开口道,“去,把韩启找来。”太子发话,无人敢不从,哪怕韩启已经睡下,也待立马穿戴整齐前来见驾,“不知殿下深夜唤下臣,可是有何要事?”凤凛给韩启倒上一杯酒道,“秋夜露重,先生喝些酒暖暖身子吧。”韩启恭敬地接过酒杯,一饮而尽,身上的寒气果然褪去了不少,韩启又道,“殿下可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不如殿下说上一二,韩某不才,愿为殿下分忧。”
凤凛笑道,“先生还未成婚吧?”冷不丁问到自己的婚事,韩启愣了一下道,“下臣自幼家贫且父母双亡,故而婚事便耽搁了……”凤凛道,“哦,倒是本宫疏忽了,回头给先生寻一门好亲事。女人啊,都觉得自己的手段高明,其实,不过是男人…睁一只闭一只眼,不愿与她计较罢了……”说完又独自饮下一杯。
话到此处,韩启算是明白了太子的烦心事大概是源于后宫,而且多半是与太子妃有关,韩启正思索着该如何接话时,凤凛突然话锋一转道,“叔弋的弟子子昙,先生可曾见过?”韩启道,“启禀殿下,叔弋弟子众多,唯有这个子昙深得真传,故而对其青睐有加,下臣与他有过一面之缘,论品行样貌倒是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
凤凛不经意道,“是吗?”韩启听出些味儿来,又看了看一旁王召的眼色,转而道,“但…此人性格过于耿介,不懂变通,不善交际,倒像是个愤世嫉俗的愣头青。下臣听说,叔弋不在后,他便被赶出了北凌,如今不知流落于何处。”凤凛看了一眼韩启道,“他如今正被关在炎国的刑狱里。”韩启道,“既如此,殿下心里……想必已有处置的结果了吧。”凤凛道,“叔弋已死,他的弟子存世不多,赶尽杀绝绝非上策,本宫之前已经派人了解一下他们的脾气、秉性,其他人倒还好说,只是这个子昙,本宫是真心不愿意放过他。”韩启道,“殿下明鉴。”凤凛道,“即决定了,本宫明日就亲自去一趟刑狱,以免夜长梦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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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行差踏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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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妘挽去畅春阁请安,不出意外地被拦在了门外,吃了闭门羹的妘挽很是冒火,心道,难道这普天之下就没有人管得了太子了吗?突然一个想法出现在脑中,太子虽是储君,但毕竟是一人之下,既然太子不答应,那么她就去找那个人上人好了。
月漓阁中,妘挽正在焦急地等待着消息,只见丁香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回来道,“太子妃,小春子已经去打听过了,太子眼下不在东宫,但临走时下了口谕,月漓阁的人不得离开东宫半步。”妘挽想了一会道,“我有主意了,太子只是说不让月漓阁的人出去,并没有说不让月漓阁的物件出去啊。”
不一会儿,几口大木箱子就出现在东门的门口,辛禾道,“几位公公,这是太子妃送给宫里虞国夫人的东西,既然月漓阁的人不便出入,还烦请各位派人送去吧。”一旁一个看着很是机灵的小侍从说,“辛姐姐,往日里是三个月一送,我记得咱们上个月刚往宫里送过,怎么这个月又送啊?”辛禾笑道,“公公啊,这媳妇讨好婆婆送东西怎会嫌多呢,若是各位有疑惑,打开箱子查验即可。”说着便吩咐人手,将箱子逐个打开,都是些衣物、布料和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守门之人看着也没啥,便派人将这些箱子送到了虞国夫人的宫里。
得知是太子妃派人送来的,夕颜宫的宫人也是欣然收下,陶姑姑命人将箱子抬到了前厅,打开箱子正要查看里面的东西时,装布料的箱子里倏然冒出一个人来,众人吓得尖叫了几声,以为是刺客,正要呼喊侍卫,来人赶忙道,“莫叫,莫叫,我是太子妃,太子妃啊。”等众人稳下心神,看清来人后,陶姑姑道,“阿弥陀佛,我的太子妃啊,您……您放着好好的正门不走,从箱子里钻出来是要作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