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凛和妘挽坐在回宫的车驾上,妘挽觉得有必要同凤凛解释些什么,可正当她要开口,凤凛却从怀中掏出一个纸包给她,“这是西市的马蹄糕,知道你喜欢,趁热吃吧。”打开纸包,热腾腾的香气充满了整个车驾,“殿下……没有什么要问臣妾的吗?”妘挽看着手中的糕点,怯怯地问道,凤凛摇头道,“本宫不是纠结于过去之人,本宫更看重的是现在和将来。”
‘现在和将来吗?’妘挽心里想着,拿起一块马蹄糕放入嘴中,香甜软糯,滋味甚佳。看着妘挽吃下糕点,凤凛又道,“对了,今日你问本宫的问题,本宫已经想好了答案。”只听凤凛掷地有声地说道,“既是本宫的太子妃,那不管出了多大的事,自由本宫替你担着,本宫的意思,你…可明白?”此刻的妘挽眼含流光,目不转睛地看着凤凛,口中的糕点再也品不出香甜,心跳也仿佛停滞了一般,这是一个承诺,虽然了了数语,却重若千斤,这是他轩辕凤凛在向她许诺他们美好而值得期许的将来。妘挽的眼眶渐渐湿润,原来听自己喜欢的人说着心意相通的话是这般的让人心神荡漾,可感动之余却也有那么一丝丝失落,她多么希望凤凛的这番话是对堂堂正正的羌?说的,而不是此时眼前这个冒名顶替、不伦不类的妘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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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中有一个字显示不出来,那个字念ran(三声),是由“冉”和“羽”组成,是个生僻字,经与客服沟通后仍无法显示,给各位读者带来的不便,敬请谅解。
第75章 忙碌的年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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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凤凛看着妘挽喝下安神汤,沉沉睡去后方才离开月漓阁。阁外,凤凛吩咐王召道,“传本宫的口谕,两日后请东夷陆公子卯时在城郊马场想见,本宫有要事相商。”“是。”王召应道。
冬日里草地荒芜,马场上白雪皑皑,凉风瑟瑟。既是太子召唤,卯时不到,陆暮笙便在马场中早早地候着了。冷风呼啸,寒气袭人,即使坐在场台之内,也挡不出灌入的冬风,陆暮笙紧了紧衣领,猛喝了几杯热茶,才稍稍感觉有一丝暖意。太子相约的是卯时,可直到过了辰时,东宫的车驾才缓缓地驶入马场,当陆暮笙看到太子的那一刻,便知其今日来着不善,不管当日驿馆发生了什么,太子定是将仇记在了他的头上。
果然,只见太子悠哉地下了马车,打量了一下冻了一个时辰的陆暮笙,不怀好意地笑道,“陆公子久违了,本宫刚刚…有些要事处理,故而误了些时辰,请陆公子不要介意。”陆暮笙颔首道,“太子殿下言重了,理当以国事为先。不知殿下今日…召在下前来有何要事?”凤凛笑了笑道,“今日风清气爽,不如我们到外面走走,边走边说如何啊?”言罢,便不等陆暮笙反应,就走出了场台。开阔的马场中,太子和陆暮笙在前,其他十余人十步开外紧随其后。
虽然太阳已然升起,阳光照在身上有些许的温暖,但仍旧抵不过耀武扬威的寒风。两人在凛冽的风中走了大概半个时辰,可谈得不过是些无足轻重的小事,直到陆暮笙不停地咳嗽起来,凤凛才“体贴”地意识到,陆暮笙来自东夷,可能不太适应炎国的寒冬,便故作忧心道,“是本宫的疏忽,只顾着谈国事,委屈公子了,还是快些回程吧。”
确实有些冻着的陆暮笙刚想开口谢太子,却被凤凛接下来的话给堵了回去,“走着太慢了,来人…去牵两匹马来。”很快马来了,本想拒绝的陆暮笙,被侍从们强行架上了马,谁知其刚一坐定,便有侍从在后面使劲儿抽了一下马屁股,吃痛的马儿飞也似地跑了起来,坐在马上的陆暮笙被风吹得睁不开眼,刮过的寒风像锋利的尖刀一样割裂着裸露的每一寸肌肤,陆暮笙只得紧紧地抓住马绳,强撑着,希望这一切快些结束。
好在他们走得并不远,当到达场台的一瞬间,冻僵了的陆暮笙差点从马上摔下来。看着被自己折腾得不轻的陆暮笙,凤凛觉得自己抑郁了几天的心情终于舒畅了许多,寒暄了几句后便命人将其送回了驿馆。回到车驾上,凤凛拿起早早预备好的热腾腾的姜汤一饮而尽,然后眼带笑意地说道,“回宫。”
陆暮笙回到驿馆便病倒了,好在诊治得及时病情很快得到了控制,可在床上也足足躺满了七日。
自打太子妃面带愁容的从东夷驿馆回到月漓阁,辛禾等人虽然发生不知何事,但料想太子妃不免又会消沉几日。但谁知没过两日,东宫一众院、舍的管事、主婆便来给太子妃请安,请太子妃对年尾各项大小事宜作出示下,此时妘挽才意识到往年里都是凝霜操持着这些,她只是迎来送往撑撑场面罢了,如今要亲自下场主持这些琐事,想想都有些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