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桑道,“所以…在下的意思是,这件事我们应该先告知钟爷爷,暂时瞒着小莹子。说到底这是钟家的家事,还是让他们自己拿主意的好。”妘挽想了想,点头应道,“口说无凭,你可否画出那位裴大人的画像,我明日拿去给钟爷爷一看便知。”柴桑应允,借来了纸笔,不一会儿便将裴旭的画像画了出来。在回东宫的路上,看着手中的画像,妘挽心中百感交集。
刚回到东宫,内侍便道,“启禀太子妃,王上急召太子入宫议事,太子让奴才告知太子妃,殿下不能陪您用晚膳了。”妘挽道,“无妨,国事要紧。”虽然嘴上这么说,心中不免还是有些失望。太子好像最近格外得忙,生辰过后便没再见到,似乎有什么大事发生。
章琚宫中,武王召集了太子、丞相、司马、内史前来议事。武王脸色阴沉道,“东夷派人私下与诸国达成合盟,准备一同讨伐炎国。如今孤收到奏报,诸国的军队正在悄悄集结,形势似乎对炎国颇为不利啊。”这时,南宫司马跪地道,“王上,若诸国胆敢来犯,我南宫家定当马革裹尸,报效王上。”武王看着南宫硕道,“南宫司马请起,司马忠君之心可鉴日月,但……”谢丞相道,“王上,虽说我炎国几十万铁骑英勇无比,但若与诸国兵力相比还是有些悬殊,力抗绝非上策。”凤凛道,“父王,谢丞相所言极是,以一敌多确实胜算不多。”武王皱眉道,“那依太子所言,当为如何?”
凤凛道,“启禀父王,诸国虽然表面联盟,但实则一盘散沙,以利诱之,便可击破。其实这次诸国同意合盟伐炎,多是畏惧炎国箭弩之强、矛戈之利,再由东夷从旁煽动而起,这样的联盟本就根基不稳。诸国之君皆鼠目寸光之辈,只求一时之安稳,与东夷而言,炎国才能给他们最想要的,他们可以结盟,我们亦可以。”武王道,“结盟,同他们结盟?”凤凛道,“不错,鹞国和邬樾国离炎国最近,就先从他们开始。我们可以遣使告知两国国君,说炎国也要与之结盟,并会帮他们建冶铁坊、作弓弩、铸铁箭,如此一来两国定会欣然接受,而其他国家见状也定会派使臣前来与我炎国修好,倒时他们口中的伐炎之盟便荡然无存。”
一旁的南宫司马道,“王上,殿下此计策虽妙,但若是我们将冶铁秘术外传,岂不是得不偿失。”谢安笑道,“司马多虑了,既然是我们主导,他们只管出钱罢了,至于怎么建、建成什么样、最后建不建得成,自然是我炎国说了算。”而后转向凤凛道,“太子好谋略,谢某佩服。”武王亦点头道,“好,就依太子的计策行事,事不宜迟,孤这就修书给鹞王和邬樾王,择日派使臣前往。”
惠阳城中一处破旧的屋舍内,几个蒙面人正聚在一起,借助微弱的烛光,看着桌上的惠阳城地形图。商讨了许久,一人道,“按照那边传来的消息,我们沿途都布了暗哨,只要她一出现,我们就照计划行事。”另一人道,“对方身份特殊,身边定是少不了护卫。”那人道,“护卫不多,暗卫倒是不少,不过那边传来的消息,已告知我们暗卫的所在,所以明日我们先解决暗卫,之后就会方便许多。”布置的差不多了,一个声音道,“如此……我们便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明日可是个大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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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被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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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日,太子都是早早便入宫议事了。这日,妘挽抽了个闲暇之际,带着辛禾巳时出门向西郊而去,往日这个时辰,小莹子都会出门采买。果然妘挽到小莹子家时就只见钟爷爷一人,妘挽直接说明了来意,并将画像递给了钟爷爷。钟爷爷拿着画像,呆坐在一旁,他伸出苍老的手轻轻地抚摸着画像,眼中泪光莹莹,双唇颤抖,好久也没说不出一句话来。看道此处,妘挽心中了然。过来好一会儿,钟爷爷道,“谢谢你,谢谢你为小莹子着想,你们的顾虑我明白,我会好好想想的。”说完就要向妘挽下跪,妘挽和辛禾赶忙将钟爷爷扶起,“爷爷,我和小莹子是真心相待的朋友,帮忙我义不容辞,您不用如此见外。”
办完了该办的事儿,妘挽和辛禾便折返回东宫。小莹子家地处西郊的村落,白日里村落中热闹非凡,可这里到底有些偏僻,需要经过好几条小巷才能到达市集。今日妘挽走在小巷内总感觉与平日里有所不同,头上总是时不时有冷风刮过。
果然阵阵冷风之后,在狭窄的小巷中,突然出现了三个蒙面人拦住了妘挽和辛禾的去路。一人道,“我们当家的想请太子妃一叙,请您…跟我们走一趟吧。”妘挽先是一惊,便知来着不善,而后强作镇定道,“既知我的身份,就该知道拦我去路的下场。”另一人笑道,“我们当然知道下场,所以提前解决了您身边的暗卫。奉劝您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乖乖跟我们走吧。”说完三人朝向妘挽步步紧逼。妘挽自知不是对手,便想拉着辛禾逃跑,谁知辛禾一把将妘挽推开,喊道,“太子妃,快走。”而后朝三人冲去,希望能帮妘挽争取逃脱的生机。妘挽明白辛禾的用意,一咬牙转头奋力跑去。可惜辛禾力弱,被一掌劈晕在地,而妘挽还没跑几步便蒙面人轻松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