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蒙面人准备带走妘挽时,一阵脚风把束缚着妘挽的蒙面人踢翻在地,妘挽惊喜地叫道,“南宫垚,你来得正是时候。”南宫垚道,“往市集上跑,我拖住他们。”妘挽一点头,便拔腿朝市集方向跑去,南宫垚武功高强,以一敌三还略占上风。
正当妘挽快跑出巷子时,迎面一辆马车突然挡住了妘挽的去路,还未等妘挽有所反应,她便被车上的人一把拽入了车内。与南宫垚缠斗的蒙面人一看得手,便喊道,“快撤。”可南宫垚岂会罢休,三人几经周旋却被南宫垚拦住去路。一个蒙面人见状道,“你们先走,我断后。”说完便独自向南宫垚冲了过去,其他两人知道这是唯一的退路,只得看了那人一眼,随即调转身形,向外逃去。
那个留下的蒙面人自然不是南宫垚的对手,几下便被南宫垚制服,为了防止他逃走,南宫垚打断了他的腿,倒地不起的蒙面人瞬间疼得哇哇大叫,可此时另外两人也不见了踪迹。就在南宫垚分心之时,倒地的蒙面人忍着剧痛吃下一颗药丸,等南宫垚再回头时,人已经中毒而亡。太子妃被掳,南宫垚知道事态的严重,便在市集上劫了一匹马,急速地向惠阳令的官衙奔去。
此时的太子与三公正在章琚宫议事,宫外一名内侍急匆匆地跑来,往守在门外的内侍耳旁说了几句话,内侍一听吃了一惊,便急忙推门而入,不顾正在说话的众人道,“启禀王上,太子妃…刚刚被歹人劫持,如今…下落不明。”内侍的话一出,堂上顿时雅雀无声,齐刷刷地看向太子,凤凛道,“哪里来的消息?”内侍道,“惠阳令官衙传来的消息,南宫家二公子已经派人守住惠阳城出入的各个通道。”南宫硕一惊道,“垚儿?他如何得的消息?”内侍道,“听闻事发时二公子就在现场,其他的奴才就不知了。”
如今诸国正在边境合盟誓师,在这个敏感的时点上太子妃却被劫持,事情着实棘手。凤凛思索了片刻向武王道,“儿臣恳请父王,将此事权权交由儿臣处理。”武王没有犹豫,“去吧,把太子妃安然无恙地带回来。”凤凛转身对众卿道,“立刻关闭进出惠阳的所有城门,没有东宫的诏令一律不得出;封锁太子妃被掳的消息,走漏消息者重罚。”众卿道,“臣等遵命。”
凤凛出宫直奔妘挽被掳的小巷而去,到达之时,小巷四周已经重兵把守。走入小巷看着巷内被白布掩盖的几个尸体,凤凛地眉头皱了起来。惠阳令和南宫垚均在巷内,看见凤凛的到来,先是恭敬地行礼,而后惠阳令先道,“启禀太子,下臣已经初步盘查过现场,共发现五具尸体,其中匪徒尸体一具,死因为服毒自尽,其余四具尸体是在现场四周发现的,皆为东宫侍卫,从他们身上的伤来看,死前应该是发生过打斗,最后不敌被杀。下臣也盘问过这巷子附近的百姓,确有人看见午时左右有一马车快速从巷口驶过,但却没人看清里面的人。”
凤凛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转而又向南宫垚道,“二公子何故出现在这小巷内?”南宫垚道,“启禀太子,臣是去探望友人。友人身居西市城郊,从这里走是最快的路程,太子妃也刚好认识臣的友人,所以臣的行程会和太子妃重合,臣已经问过那位友人,那位友人说太子妃到他处只是闲话家常,并无其他。”说完便看了一眼凤凛,凤凛会意道,“二公子有话直说,这种时候没有什么可忌讳的。”
南宫垚想了想道,“殿下赎罪,臣猜想,其实……当殿下您看见那几具侍卫的尸体时,心中应该已有了眉目。从那些歹人选择在这里动手可以看出,他们对太子妃的行程路线很熟悉,而且他们在动手之前,能精准地找到藏在暗处的侍卫,并将他们个个击破,虽然臣的出现打乱了他们的计划,但他们明显还要后手,种种迹象表明…”南宫垚顿了顿未再继续,凤凛冷笑道,“这是一场内外勾结的行动,你是这个意思吧,二公子。”南宫垚低头沉默不语。
凤凛凌厉的眼风让惠阳令吓出了一身冷汗,他忙道,“下臣…请太子示下,接下来该如何是好?”凤凛冷冷地道,“裴大人封城封得很及时,本宫料想那些歹人应还是在城中,本宫…要搜城。”要搜城吗?南宫垚心道,虽然一旦搜城必然人心惶惶,但这确实是最快也是最有效率的方法。
辛禾并无大碍,很快便被送回了东宫,月漓阁内霎时乱做一团,辛禾很是自责,她哭泣着,不停地怪自己没有保护好太子妃,丹夏虽然着急,但仍是安慰她道,“听你所述,来人都是练家子,你和太子妃都不会武功,又怎么挡得住…”丁香也满脸泪痕地道,“这…可怎么办啊,天都快黑了,要是到时候太子妃还没有找到,会不会……”丹夏打断她道,“不会的,太子妃福大命大,她…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