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陶来了兴趣,“你家以前破产?”
“嗯。以前做生意的,家里有几个小钱,所以从前说我是富二代不为过,”斐之远往桌子上一靠,那副跟白日里截然不同的风流姿态倒是让叶陶相信了他以前是个富家子,“大学的时候破产了,那段时间为了减轻家里的负担,我到外面打工赚了一段时间的学费和生活费,后来就入行演戏了,那个来钱快,过了一两年,就帮我爹妈把债给还上了。”
他的话轻描淡写,叶陶听着,眉尖微微一动。
斐之远继续说:“打工那会什么都干过,寒暑假进厂子,流水线给大学生很高报酬的,那会住的八人间,睡硬床板,夏天没有空调,只有两台电风扇,就这样把我豌豆公主的病给治好了。”
叶陶从前以为斐之远那种随和是立的人设,久而久之装的也就变成了真的,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一层缘由。
她自己很有体会,跟着剧组天南地北的跑,她这几年因为拍片吃过的苦正如二两黄连,浓郁得化不开,想一想就觉得舌根发涩。
一个人要是真的吃过苦,对环境的耐受程度会变得很高。
藏北之行那段时间,因为剧组没有很多预算,所以订的酒店和饭菜都不算特别好,至少对花钱大手大脚的人来说并不好。如果换做是别人,可能宁愿自己掏钱住地暖房也不会住只有暖气和电热毯的房间。
但斐之远都一一接受了。
当时制片团队的同事对这位不作妖也不闹的演员是感激涕零,几个组私下吃饭的时候,商务小张还扬言如果有朝一日斐之远要去参加什么综艺选秀,他必然要当这位大明星的粉头。
紧接着,斐之远幽幽一叹:“我的跑车、名表、球鞋,还有席梦思床垫,就这样随着我的青春和我家的财产,一去不复返了。”
他略带夸张的做作表情暴露了他真实的性格,叶陶觉得有趣,挑眉说:“那我的床应该比你住过的宿舍要软和,不会在你这身细皮嫩肉上留下什么痕迹的。”
“嗯ᴶˢᴳ......”斐之远转了个身,手臂绕过来,双手撑在桌子上,把叶陶锁在臂弯里,垂眸看她,“不过床有多软,试过才知道。”
“谁说不是呢?”
叶陶从善如流往他皮带上将手一搭,食指勾了勾,将斐之远从整个人往自己这儿扯过来,仰头吻上了他。
“这次......不关灯?”
斐之远在她耳边轻咬。
“唔,好啊。”叶陶的手从他衬衫下摆滑了进去,捏了捏斐之远的腹部,“我可以好好看看你的腹肌。”
拥吻间,叶陶的外套和裤子已经被脱下来扔到地上,全身上下就只剩下一件衬衫。衬衫胸前的扣子解了一半,丝滑的布料半落不落地挂在肩膀上。
常年的奔波使得她的肌肉密度很高,所以人看起来瘦削却不瘦弱,紧实的皮肉贴在肩膀上,因为撑得起来衣服,穿衬衫的时候有种利落的好看。
斐之远刚要伸手把身上已经开了扣子的衬衫脱下,叶陶却按住了他的手,凑在他耳边轻声说:“你穿着衣服,也很性感。”
叶陶的双腿正好在他微分的两腿之间,她的膝盖轻抬,有意无意地擦过斐之远的大腿内侧,勾起一阵阵火热的情潮。
“叶导,你就不怕我在你床上精尽人亡啊。”
斐之远被她勾得抽气,当即低头,看到她后肩胛骨上的飞鸟纹身一角,鸟儿的翅膀在她肩膀上蔓延,于是他用自己的唇细细描绘着这些纹路,偶尔噬咬那一块的皮肉,引得叶陶颤栗阵阵。
“男人,最忌讳说自己不行。”叶陶轻笑,松开斐之远的皮带,拉开他的裤链,微凉的手从缝隙中伸了进去,哟了一声,“还不小,裴老师,公民持枪是违法的,懂吗?”
叶陶的前男友是刑警。莫名其妙的,斐之远脑海浮现出来这个信息,他有些吃味地重重在她飞鸟纹身的翅膀尖儿上一咬,往下一探,摸了一手的水。
前富二代•现青年男演员入戏果然很快,他扬起眉毛,学着电视里那些流氓的语调,笑道,“建议把还不小这个用词换成还挺大,叶导,你不知道男人最忌讳被人说小吗?枪打不到你身上不知道疼是吧?”
叶陶舔了舔嘴唇,“器大没有用,还得好用。”
斐之远有些猴急地想要让叶导试试自己“好不好用”,两三下从自己口袋里摸出回来路上买的套子,刚要撕开,却被叶陶一把夺走。
“我倒是想亲手量一下,斐老师应该允许吧?”
虽然是问句,可叶陶半分都没有征求他意愿的意思,用牙叼着撕开了外包装,沾了一手的湿润,亲自动手量了下枪口尺寸,并且还给枪上了“保险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