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叶陶作为编剧的话来说,这是一种接地气的文艺气。
所以这事儿得怪叶陶。
叶陶看了大半天,被折磨得双目无神,有气无力地跟前边的陈十三说:“陈导,你要不自己上算了......也就你那张脸能抗得住大荧幕的镜头,还能给出些乡土的忧郁气质。”
斐之远就在此刻出现的。
这位外貌气质俱佳的青年演员一出现,让前排的投资人和制片人不约而同地齐刷刷坐直了身体,宛如看到新鲜骨肉的饿狼那样,双眼放光地盯着他。
难为斐之远顶着十几双放光的眼睛,还能淡定地做完基础的自我介绍,然后开始表演选段。
他的目光装作不经意地扫过后座的叶陶,然后开始入戏。
他抬了张椅子坐下,无实物表演了一段给客人洗头的戏份。
坐下来那一刻,叶陶感到他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
他的袖子潦草的挽到小臂以上的位置,脊背和肩膀微微弓着,垂下头来,好像他的面前真的坐着一个客人,他的手沾满泡沫,在客人的头部揉捏着,动作标准,偶尔低声问一句“水温合适吗”、“这个力度可以吗”诸如此类的问题。
就好像他真的在发廊当过洗头小哥似的。
叶陶一直觉得气质是个很玄学的东西,就在上一轮的选角中,这个制片人觉得某个演员有“忧郁气”,而另外一个制片人则觉得分明是“丧气”,他们这群人很难有个统一的意见。
而这种持续了一天的分歧在斐之远这里被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