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洲专业的武术训练有个完整的体系,而影者们有特殊的训练方法。至今人类也分不清,病毒给他们带来的,究竟是好更多还是坏更多,这些“人类”又能否被称为人,尽管是经历了一千年自然选择的普通人类,他们的身体训练程度仍然有限,武功在他们身上得不到极致的展现,这就是人类的硬伤,所以在病毒爆发后,结构改变的影者成为了通往未来的另一条道路。
所谓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人类的思想得以继承在物质上,这就是上天赐予人类最后的希望,影者虽肩负与病毒抗争的能力,可他们的身体却极难适应人类的训练方法。
然而天无绝人之路,仿佛天地人间每一次大难临头之际,总会出现一个先知先觉者来驱散这迷茫,于是悟性高的指导者出现了,有了结构改变的人类,这意味着“人的构成”的概念需要加以区分。
人是一个涵盖“生物”、“精神”、“文化”的群体,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同时是丈量万物的尺度,影者的出现,将这个概念清晰化了——自然和人又是一个总和。
阴阳之恒,天地之常,人无完人,世事无常。
世上纷争祸乱应接不暇,红尘琐事频繁复出,得道的人自然很少,普通人的武功训练统称为修行,影者一定能力范围内统称化元,到了影者自身的能力以上,则各招各式适应不同的训练方法,以此划分为暗刺、武士、为将三个层次,三者之姿各有千秋。
齐尔斯的腐蚀刃明显是暗刺之属,以狠绝、迅疾成名,他在警告周楠,他的命死不足惜,自己还轮不到他来指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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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些地方突兀地不知道怎么改,想了想已经大致定型还是勉强接受了,真是受不了我发散的思维
第10章 青山见我应如是(三)
禁室的刀光剑影还未停止,齐尔斯已经没有多少耐心了,与耶律沙和陈松清打斗的空隙,战核还有时间将那两个孩子带到他面前,此举正式宣布鏖战结束。
陈松清和耶律沙对视一眼,两人都已筋疲力尽,他们心中暗自庆幸,于是一齐望向人群的聚集处,周楠和杨潮青则在齐尔斯那边好似谈着什么。
陈松清第一次碰见如此难缠的对手,耶律沙心知自己拖了后腿,也知道他打的过,只不过顾及自己才心有顾虑,而战核的打法不惜命,这样的打法他们暂且还做不到,迂回战术就只是下下策。
并且耶律沙看到周楠就分心了一大半,他有些心虚地看向陈松清,战后的他呼吸很粗,机械影者不会有汗,唯有深蓝色的血迹顺着短刃的刀尖流下,衬得他整个手臂肌肉紧绷的线条格外紧致,血迹就像是正在攀缘着的深蓝的枝条。
陈松清原先在身后的发尾被甩到前身来,他是侧身,眼睛正看着齐尔斯高谈阔论的模样。
耶律沙松了一口气,熟料却突然被陈松清问了一句:“那人为何杀不得?”
他想起自己在迎战过程中说的话——不能杀这个战核,想来这不仅给陈松清的发挥带来了限制,还使他受了伤,人此刻还在烦躁着。
“倘若她死了,齐尔斯估计会让在场的人都不好过,这么说罢,她是齐尔斯的妻子,”耶律沙知道他在看跟在齐尔斯身后的那名战核,“她就是我说的,队长的前一个自由生殖体,秦昭前辈。”
秦昭没有战后的疲倦,在齐尔斯旁边就像是易碎的瓷器,精致而姣美,好似除却方才与之一战的记忆,此人此容就可抵过一切污浊,如今却怪异为先——只因她美得不可方物,却是见血封喉的利刃。
“原来如此,”陈松清松开紧握短刃的手,道,“你们的队长,倒是该死的怪人。”
耶律沙不打算继续和他讨论齐尔斯,他厌恶齐尔斯厌恶到恨不得将他身千疮百孔的程度,既没什么可说也没什么可问的:“现在我们要过去吗?”
陈松清把短刃还给他,先前从医疗舱摸来的纱布起了作用,边缠边道:“走,他现在没兴趣杀我们,先会合再说。”
杨潮青余光看到陈松清过来了,将位置往周边挪了挪,他并不插手周楠和齐尔斯之间的事情,见陈松清用眼神示意事情如何解决,他便以无奈的表情回应陈松清。
待二人相距甚近了,他们才相互交谈起来,耶律沙则去了宣栖和宣众的身边。
“打听到了一些真相,可惜……”杨潮青现出一瞬间的落寞神情,随即很快被话语掩藏,“齐尔斯此人不好说,我看不清他,他势力很大,背后的人我也猜不出来,也许曾经是我旧识。”
陈松清:“?”
杨潮青一笑,道:“抱歉,忘记告诉你,”他抬手指了指额头,“我从前的记忆已经不记得多少了,或者说,我记忆中留存的人已经寥寥无几,只隐约记得在西洲常接触的一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