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莫非是她?”顺妃看向杜鹃,眼里露出探寻神色。
其他人也都看向杜鹃,眼神带着打量。
杜鹃心里一慌,赶紧跪下,“皇上,娘娘,奴才是清白的,奴才怎么会偷东西呢?奴才一直跟在乔嫔娘娘身旁。”
“不是,”乔溪云打断她的话,转过头来看她,目光锋锐,“你不是一直跟着我,倘若你一直跟在我身旁,怎么会不知道我是清白的,刚才一言不发。”
“奴、奴才……”杜鹃被问的哑口无言,嘴巴张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在我更衣的时候,你就跟我们不在一起。”
乔溪云唇角掠过一丝笑意,“我跟如意都看不到你,自然不知道你有没有离开,相比起我们,难道不是你这个奴才更加值得怀疑,并且你是永寿宫的人,你出入主殿,没有人会怀疑,反倒是我跟如意,在这里是外人,一言一行都会有人盯着,根本没机会,更不可能下手!”
乔溪云说的话有理有据。
众人顺着她的思路一琢磨,还真是这么个道理。
“不可能,本宫的奴才怎么可能做出这等事?”
贵妃气的太阳穴青筋暴起,金点翠嵌红宝蝴蝶流苏呖呖作响,仿佛蝉鸣鸟叫。
她的神色也带出几分狰狞神色。
“这就怪了,贵妃怀疑乔嫔,怀疑乔嫔的人,怎么却对自己的人这么深信不疑呢?”
皇后捧起青玉茶盏,翘起兰花指,掀开茶盖,轻轻吹了一口气,之前的担忧化为了气定神闲,就连脸上的笑容也真切了几分。
贵妃被问的哑口无言,怒气上涌。
第40章 升职的第四十天
“那就搜, 本宫就不信本宫的人还会做出这种事来!”
贵妃羞恼交加,对芍药道:“你就在这里搜查,也省的叫旁人以为本宫徇私。”
“是, 娘娘。”
芍药福了福身, 转过头朝杜鹃走过去。
杜鹃也一脸委屈的模样, 伸出手, 任由芍药检查,芍药从头检查到脚,连头发里也检查过。
她的心渐渐地放下来。
看来是乔嫔多心了。
贵妃也露出一脸志得意满的模样。
可就是在这个时候, 芍药突然捏到杜鹃香囊, 她的神色突然有些变化, 手指动了动, 就要收回来。
乔溪云道:“芍药, 那香囊里是装了什么?怎么不打开叫人看看?”
芍药脸上浮现出尴尬神色,鼻尖冒汗,“回乔嫔娘娘的话, 这里什么都没有,不过是个寻常香囊罢了。”
“哦, 是吗?”乔溪云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那你怎么这副模样?我看还是打开看看比较好。”
芍药脸色发白,拿下香囊,手指扯着圈口。
就算是瞎子, 此刻也得看出她的神色有些古怪了,不过是个香囊, 若是没猫腻, 何必这么拖拖拉拉的。
“拿过来让我瞧瞧。”
皇后开口说道,放下茶盏。
芍药心里紧张, 手上一抖,香囊啪地一声落在地上,里面那几片金叶子立刻被抖了出来。
“金叶子?!”
孙贵人捂着嘴低呼出声。
明晃晃的几片金叶子倒映在众人眼里。
那金叶子打的极轻极薄,上面勾勒出的叶子纹路清晰可见,一看就叫人知道不是凡品。
温妃惊讶道:“这不就是宝石盆景上的金叶子,你们瞧,一模一样的?”
杜鹃眼神落在金叶子上,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听见这句话,她心里慌乱,扑通一声跪下,“不是,不是奴才偷得,奴才没做过这件事!”
“不是你偷得,东西可是你身上的。”
温妃讥诮着斜眼看着杜鹃,“这东西难道还能是别人塞在你身上的不成?”
温妃可谓是一语成谶。
但只可惜,这会子会相信她的话的就只有贵妃那边的人,偏偏她们又不能直接说出来。
不然就是不打自招了。
杜鹃脑子里灵光一闪,想起先前如意摔在她身上那件事,她手指向如意,“是她,是她放在奴才身上,皇上,皇后娘娘,贵妃娘娘,你们可得为奴才做主,奴才真是冤枉的。”
如意一副受了惊吓,错愕的模样。
“我,这事跟奴才有什么关系,奴才一直跟着我们娘娘,就没离开过。”
乔溪云叹了口气,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杜鹃,“这位杜鹃姑娘,我知道你一时起了贪念,偷了贵妃娘娘的东西,这事实摆在眼前,你还想冤枉我的人,这岂不是罪加一等?”
杜鹃又急又气,眼泪不住往下掉,“皇上,娘娘,奴才真是冤枉的!奴才怎么会偷娘娘的金叶子?这金叶子本来应该在……”
她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贵妃眼神一冷,给芍药递了一个眼神。
芍药立刻反应过来,上手狠狠地甩了杜鹃一巴掌,把杜鹃打的嘴角流血,也打断了杜鹃说出不该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