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被猝不及防打开的那一刹那,阿木尔刚好看到床上与小倌贪欢。
当时阿木尔大脑一片空白,只听的那小倌酥到骨头里的叫唤、看到那小倌满额头的汗珠,被那日松一口一口的舔去。自己呆呆的站在那,想要张口却发不出声音。
最后那日松发现了愣住原地的阿木尔,随后立刻将他怀中的男子推开,连忙穿上衣服。
那小倌正舒爽着,那日松突然停下让他很不满,从后面抱住那日松宽厚的后背,将下巴抵在那日松的肩头不断摩挲,显然是意犹未尽。
“哪个不长眼的,没看到我跟大爷亲热吗?真不知天高地厚!”那小倌抬眼瞪着阿木尔,心里憋了一肚子的火。
那日松一把推开小倌,冷言道:“那是我弟弟!我还有事,先走了。赏钱加倍!”
那日松说罢便翻身下床,将宽大的衣服盖住阿木尔的脑袋,半搂着带他出去。
那时候阿木尔才十五岁。尽管年纪也不小了,但他一直被额尔德保护得很好,头一次见这种床笫之事,恐怕会被吓到。
阿木尔的确是被惊着了,回去之后便一言不发,一连好几天才缓过神来。
如今看到景知瑜落汗,阿木尔不禁又回想起那个晚上的所见所感。
景知瑜落汗的样子,又纯又欲,阿木尔只感觉擦过那滴汗的手像是蔓延的火苗一般,一直在烧,越烧越烈,一直烧到他的心里。
擦拭完伤口之后,阿木尔小心翼翼地将药膏涂在伤口上。那药膏冰冰凉凉的,涂在伤口上非但感觉不到疼,反而有镇痛的疗效。
上完药后,阿木尔叮嘱道:“刚上完药,还不能进水……”
“嗯。”
看景知瑜将衣服一件一件地穿上,阿木尔酝酿半天后,又缓缓开口道:“要不……要不待会我替你……”
“洗澡”这两个字还没说出口,景知瑜脸瞬间就红了。他看着阿木尔如狼似虎的眼神,连忙拒绝道:“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真的不用了。”
阿木尔也早就料到会是这个结果,倒也没感觉意外,又叮嘱了几句之后,便离开了。
此时的庭院,大火差不多被扑灭,庭院的守卫将尸体一具一具地往外运。
最后抬出来的尸体都快堆成小山了,这里面有除了被烧死的,不少都是为了争夺地契被杀死的。
庭院的主人就站在尸体旁边,面无表情的盯着那些尸体,手上不断地转动他那云纹戒指。
主持拍卖的面具男走上前来,道:“主上,尸体已经全部搬出。”
“扔到后山喂野兽吧!”男人语气极为冷淡,不夹杂任何感情。
“是。对了主上,地契全被烧毁了,您看……”
“烧了好啊,没有地契的地便是无主之地。无主之地,人人皆可争之。你将这件事散播出去,最好让整个蜀地的人都知道。”
“是,属下知道该怎么做了!”
翌日清晨,阿木尔便收到哈达给的消息,说是徐昂在入蜀途中遭遇袭击,下落不明。
哈达对于徐昂遇刺起初确实毫不知情,最后还是派出去迎接徐昂的手下左等右等都等不来消息,顺着徐昂入蜀的必经之路一查,最后只发现打斗的痕迹和血迹,其余人都不见踪迹。
得知这个消息,哈达也吓了一跳。本来这件事情就是他来负责的,阿木尔被人暗杀,徐昂失踪,如果阿木尔借机摆他一道,他可就是百口莫辩了。
所以他一得到消息,便急忙跑来告知阿木尔。
无论是清格勒还是哈达又或者是阿木尔,他们都是北凌人,用北凌那套以暴治暴的管理方法对于蜀中之乱来说,也都是治标不治本。
因此阿木尔才想着将徐昂调来,毕竟他在投诚之前,一直都是蜀中的将领,对于如何止乱,自然有自己的妙计。
但如今徐昂在半路遇袭,这不仅是有人告密那么简单,更是有人不想让徐昂入蜀。
思来想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只要徐昂还活着,那追杀他的人就不会善罢甘休。
事发突然,阿木尔赶紧叫上那日松启程去追查徐昂的下落。而留在别院里的景知瑜也没闲着,阿木尔前脚刚离开,景知瑜后脚便去了万盛茶楼。
第十二章 搭救
来到万盛茶楼,不等景知瑜推门,门便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看见开门的人,双方皆是一愣:“怎么是你?”
开门的不是别人,正是醉人厢的月桂。
而月桂之前在醉人厢与景知瑜有过交集,对于景知瑜这张俊美的面庞也是印象极深。
月桂将景知瑜请到屋内,亲自为他倒上一壶茶水。
月桂在景知瑜的对面坐下,看着他道:“之前匆匆一别,还不知公子叫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