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样啊。”于丛很配合地点了点头,嘴唇看上去红了点。
姜清昼看向别处,神色自若:“她挺想和新生一起玩的,你有时间的话,就去吧。”
他话里有种别扭的恳切,让于丛有点惶惑。
“好的。”于丛狠狠点头,“我这个星期一定去。”
姜清昼又看了他一眼:“那我走了。”
于丛如释重负,说:“好的,再见!”
姜清昼走路很专心,直到要拐弯的时候都没有回头,于丛很戒备地盯着他的背影,松了口气。
他肚皮空空,肩膀微微塌着,有点疲惫地回南区宿舍,门边正好是难吃的第二食堂。
于丛叹口气,有点认命地往里走,用学生卡刷了碗阳春面,加了份叉烧。
第二食堂人迹稀少,他吃了两口,木然地看着碗里的东西,汤是汤,面是面,和叉烧各过各的,三者半点关系都没有。
晕眩的感觉好了点,手机适时响起来。
杜楠这会忙着和人约饭,高中同学从来没有打电话的习惯,于丛看了眼,是他妈的号码。
他妈的语气很温柔,在电话里显得更细了,轻声问于丛吃饭没有。
“刚吃完。”于丛把筷子放下,没什么力气地坐着休息,两只腿随意地支着。
“要按时吃饭哦。”母亲说话总是慢慢的。
“好。”于丛看了眼,又把筷子摆正了,正好能躺进金属托盘里,“你们嘞?吃了吗?”
“吃了。”
“吃的什么?”于丛接着问,好像感觉到了一些很隐秘的落寞。
电话那头的人轻轻叹气,说:“你爸爸单位有事,和银行的人吃饭,我煮面啦。”
于丛拘板地应她:“好吧。”
“这几天开心吗?”她又问,“有什么好玩的事?认识新同学没有?”
“就还是那样。”于丛干巴巴地说,“都跟寝室的一起去上课,挺开心的。”
“那就好。”
于丛歪着头,把脑袋靠在椅背上休息:“不过认识了一个很奇怪的学长。”
电话那头的声音大起来:“奇怪?他干嘛了?”
“也不是奇怪。”于丛咬着嘴,仔细地回顾起来,“就是只见过一次,感觉好像很熟,一直说话。”
他妈在听筒里笑了两声,语调还是缓缓的:“那是人家热情,要跟你交朋友,干嘛要说人奇怪。”
“就是有点怪怪的。”于丛说不清,“可能我感觉错了。”
姜清昼的态度说不上友好,还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别扭,脸色看上去总是不好,于丛想不明白。
“好啦好啦,没事的,我要去上课了。”
于丛嗯了声,随口问:“钢琴课?”
“声乐考试的。”
“好吧。”于丛尝试着从椅子上站起来,酸痛从腰传到脚踝,活生生像电流把人烫了一顿。
好像比刚才还疼了。
于丛嘶了声,他妈又在电话里问他,只好忍着吸气声,小声跟她拜拜。
他挂了电话,试图伸直一条腿,酸涩的阻力把于丛的腿曲成某个很奇怪的姿势。
“哇靠。”于丛忍着痛,自言自语:“我刚才怎么走回来的。”
【作者有话说】
王洁:又我?
第17章 17
“你说什么?”
姜清昼表情很自然地接过一堆拓本的照片,语气理所当然:“不是有各种颜色的腰带吗?”
王洁很震惊地看他:“可是你一节课都没上过,怎么换啊,而且从白带到蓝带至少得三个月吧,你要考试还得一年。”
“那往下还有什么?”姜清昼把东西塞进挎包里,把替她点的啤酒推了过去,“总之不要白的。”
距离通大不到两公里的精酿酒吧里爆发出王洁的疑问:“你到底要干嘛?”
姜清昼在红蓝相间的气氛灯下坐着,脸上没什么意图:“没干嘛。”
王洁很狐疑地看他,解释:“就是换是肯定能换,但是你一次社团活动都没去,换蓝色有点假。”
姜清昼面无表情,过了一会说:“所以让你教我一下。”
“我怎么教啊?”王洁上下看了他一番,“你要去社团?”
“嗯。”姜清昼很笃定地回答,有点中二的气质。
王洁抱着手,不太信任他的话:“你有什么目的!你有什么意图?”
姜清昼沉默一会,脸被灯照得有点红:“不教算了。”
他难得提其他要求,王洁追着问了几次,没得到说法也不勉强,大手一挥买了单,说:“星期三,你到活动教室,我给你特训。”
她说着,挑了挑眉,比了个准备的手势:“大师教你。”
隔天姜清昼就在活动教室里挨了半天的揍,王洁九十斤不到,力气蛮得惊人,把他甩得像个快散架的麻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