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人公确实像陛下,真是样样都好。”姜缨认可地点了点头,笑着问道,“不知是哪个爱慕陛下的写的?”
薛仲何,“……”
姜缨见薛仲何不语,“你也不知?”
薛仲何内心尖叫,我知啊,是我和我的同僚们啊!
薛仲何神色复杂地回了翰林院,一众同僚迎上来,“如何?”
“误会解除了,姑姑并不怪我,但对新话本无动于衷。”
“哎,只能另想他法了。”
却不知姜缨在府邸已察觉他们的意图,她将长公主与薛仲何的行为归结为:柳渊数次发癫后引起的连锁反应。
因为柳渊这阵子过于接触自己,给他们释放了错的信号,让他们误以为柳渊在意自己,他们就有意解释起往年行为,让自己陷入以往对柳渊的痴恋中,这真是十分可耻的行为。
姜缨当即下了决心,与白芙道,“我决定不搬进陛下的别院了,先前是我糊涂,满满是陛下的太子,自可以搬去,我搬去算什么?”
白芙迟疑,“算陛下的前妻?”
“你也说是陛下的前妻了!我应当严格恪守这个身份,日后你没事在我面前多提几次前妻,好叫我脑子清醒!”
白芙,“……没有必要吧?”
“很有必要,必须这样。”姜缨决定了,“这样,你去宫里接满满回来,顺便告知陛下,今日满满就可搬进别院,我为了避嫌就不搬了。”
白芙,“……!”
这等要命之事,你怎么不亲自去!
白芙哭唧唧地进宫去了,再回来时,姜缨正在书房为满满备字帖,她一抬头,就见白芙抱着满满飞快地跑了,柳渊神色淡淡地踏步进来。
姜缨以为白芙已将情况说明了,心里平静地对上柳渊的视线,柳渊微微一笑,“阿缨,前几日朕太急躁了,总想你搭理朕,以后就不会了,阿缨想说话就说,不想说就不说。”
姜缨一听极为满意,又解决了搬别院一事,对柳渊态度好了许多,柳渊唇角笑意更深,两人一起出了书房,姜缨见众人都在收拾东西,心道,动作真是迅速。
一开始,她还没觉出不对来,直到她见侍女进了她的房间,有条不紊地收拾箱笼,她进了屋,疑惑道,“做什么收拾我的东西?”
侍女惊讶,“姑娘不也搬么?”
“我何时说我要搬了!白芙呢?”姜缨出了门,见柳渊立在廊下,也未搭理,看到白芙过来,“什么情况?”
“我没和陛下提你不搬。”白芙拔腿就跑。
柳渊自也注意到了,见姜缨命侍女出屋,踏步过去,眉头一皱,“阿缨不搬?”
姜缨摇摇头,进屋去了,柳渊跟着进去,在屋中徘徊甚久,虽说他才提过姜缨搭理不搭理他都行,可此种情况他还是希望姜缨开口,见姜缨坐在了床边,便踏步过去,屈膝伏在姜缨身前,“阿缨,你搬进去,和满满在一起,不好么?”
姜缨心说,也不是不好,主要是这阵子你不太正常,引来了众人误会,我再一搬进去,恐怕更是说不清楚了。
得不到回应,柳渊难免焦躁,平静的心绪被搅动起来,他呼了口气,探手抓住了姜缨的手掌,将手掌轻轻地贴在自己脸颊上,“阿缨,朕已知晓了。”
掌心传来温热,却如滚烫的热水,浇得姜缨心口一缩,尤其是柳渊那双幽深的要吃了她的眸子,令她警觉心顿起,想要蹿起来,当即被柳渊用双臂禁锢,“你对朕……”
姜缨唇角一颤,显然已经意识到了柳渊这阵子变化的缘由,近乎难堪地用手掌去捂柳渊的嘴巴,不让他说出来,柳渊眸色一深,探出舌尖添了一口,姜缨登时缩回手,柳渊笑道,“你对朕有情。”
这个笑激得姜缨面色一变,她试图用眼神让柳渊赶紧闭嘴,偏偏柳渊不如她意,一字一句道,“你去校场,为的是朕,你去寺庙,为的是朕,朕见那祈福条子了……”
柳渊每说一句,心中情意就激荡几分,魂牵梦绕的人就在眼前,他按耐不住地捉住那手,垂下眸子,一点点吻在手背上,高大的身躯臣服于地。
孰不知他说一句,姜缨的脸就白一分,她不想知晓柳渊何以知了这些,只知自己苦心藏了多年的秘密被扒了出来,好比一颗昔年痴恋柳渊的心被剖出来赤裸裸地呈到了柳渊的面前。
姜缨从来害怕如此,前些年她从不声张对柳渊的心思,深深掩埋于心底,只供自己深夜里暗自咀嚼,不做他人饭后闲谈的笑话,因为知晓柳渊最终会有太子妃,但太子妃绝无可能是她。